“這……”虞鎬的目光掃了掃朱老頭。
他剛一出現意動,左淑幾人立馬就奔了過來,擋住他目光同時,也攙住了他的胳膊,接著就往場中拽呀。
“大司法來吧,陛下都與下同樂了,還有什么放不開的。”
虞鎬不斷的往后用力退著,一邊嚷嚷著:“某不去,某不去,太祝救某,救某啊!”
朱老頭怒哼一聲,一句話沒。
見此,虞鎬怒喝起來:“汝等輩當真放肆,放開某,放開某!”
可他哪有左淑幾人力氣大呀,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拽到了場鄭
到了場中他還吵著要走呢。
鄭璆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呲著滿嘴大牙:“大司法,你干什么去呀,這么熱鬧,你舍得離開嗎?來來來,晚輩教您跳舞。”
虞鎬感受著肩膀上有力的大手,心肝不爭氣的跳了跳:“大司馬你先放開下官,下官……下官跳還不行么!”
“你看看,早這么痛快不就行了嗎。”左淑咧嘴一笑:“大司法看好了,雙手交疊……”
一開始吧,虞鎬是抗拒的,當他跳了一會兒,興致也上來了。
一幫臉上帶著狡黠神色的輩們蜂擁了過來,那嘴上就跟抹了蜜似得夸贊著他。
“伯伯您跳的真好。”
“伯伯老當益壯!”
“伯伯您跳的這么好,教我們一下如何?”
輩們圍著他伯伯長,伯伯短的叫了遍好后,虞鎬興奮了,大袖子一揮:“這有何難,汝等輩都來仔細觀瞧,伯伯交給你們一些跳舞要領……”
“多謝伯伯不吝賜教……!”
“哈哈!”虞鎬興奮的跟個孩子似得,一邊跳著,一邊嚷嚷著:“一起來,一起來,今大家定要乘興而歸!乘興而歸!”
“哈哈,伯伯所言極是……!”
輩們圍著他轉悠之后,他更加興奮的找不著北了……
且經等人看著場中歡樂無比的虞鎬,心下羨慕的緊,可是一掃朱老頭那鍋底一般的臉色,只能訕訕的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朱老頭看到虞鎬忘記了初衷,在場中玩的這個歡樂,陰沉著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酒水,隨著他的掌力潑灑出了不少,嘴中怒喝著:“為老不尊,賭為老不尊!”
“太祝息怒,息怒啊。”陳定勸了一句:“大司法也許是壓抑久了,此時正好發泄一番,過后就好了,過后就好了!”
這話出后,連他自己都不信。
且經接過了話頭:“太祝,陳中都的有理,不管他,不管他,來,吾等滿飲此杯!”
著,他對周圍人打了打眼色。
“啊,對,太祝,不要管大司法了,吾等來喝酒,喝酒,請!”
“哼。”朱老頭沒好氣的端起酒杯,一仰脖就灌下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后,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酒水的度數太高,反正他蒼老的面頰紅潤了起來……
場中歡欣鼓舞,地毯兩側桌子上的人,卻門可羅雀,少的可憐。
就好似,他們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氣氛,壓抑的厲害。
場中的沈鴻,跳著舞呢,就完整的看完了這幕,他嘴角微翹,然后對著身后的周貫耳語了一番。
周貫聽完之后,眼睛一亮,隨后就鉆進了人群里……
時間不長,一群輩們,臉上帶著陰笑,成群結隊的跑到且經等饒地方,不顧他們的驚訝和反對,架起一個就往場中拉。
他們到了場中,因為面子的關系,咋咋呼呼個沒完,可輩們也不接話,就笑呵呵的圍著他們。
這時,左淑等人就出馬了……
時間不長,且經一幫子人,帶著輩們在場中邊跳著舞,邊大笑連連,哪怕穿著的衣袍都已經蹦了扣子了,他們也在喜上眉梢的笑著……
輩們這么一弄,就剩下朱欽一人孤零零的留在原地了。
他那臉色黑的呀,扔到煤堆里,都不一定能分辨出來。
沈鴻見此,獨自走出了場中,周貫想跟上去,卻被阻止了。
朱欽看到他來了,趕緊緩和了一下面容,站了起來抱拳施禮:“老臣見過陛下,祝陛下上元節萬福安康!”
“太祝免禮了,敢問太祝為何不去場中消遣放松?”
“老臣,年紀大了,跳不動了,讓輩們去玩吧,老臣看看就好。”
“太祝此言差矣。”
沈鴻接過了話頭:“朕去歲巡游岳州之時,在崇州留駐過一段時間,在崇州的一座山上,朕,見到了青魚道長。
臨走的時候,青魚道長送給了朕一本道經。
朕,近日研讀,道經上,人就好似一個圓球,圓球之內是饒精氣神元氣。
而,身體就是包裹圓球的外層。
外層不堅韌,那就不能留存元氣。
久而久之,身體便會越來越差。
然,想讓外層堅韌,須常動矣……
太祝,您年紀是大了,可您是三朝元老,大家都服您,朕也離不開您。
眼下后殷未滅,魏國亡吾大燕之心不死,您可不能退縮呀!
若您一病不起,何人來輔佐朕,何人來帶頭為百姓們謀福祉?
所以,朕,請求太祝您,起來活動一下,一展經年風采。”
“陛下言重了,老臣當不得陛下‘請求’二字。”朱老頭一下子為難了,沈鴻的意思,他聽得出。
“當的,如何當不得。實不相瞞,太祝,朕發明的這個‘騎馬舞’,可是根據騎兵騎馬的動作改變而來。
您雖然上不了疆場了,何不以此舞蹈,再行感受一番駿馬揚鞭,踏破草場的快意呢。
朕,以前聽太后言。
太祝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奇男子,乃棄武從文,白手起家入士,于,大破西戎‘鹿棄部’成名。
朕時常聽到孩童們的童謠,在傳頌太祝您的威名。
朕做了一首詩,可否贈與太祝?”
“老臣何德何能,能讓陛下為老臣作詩,慚愧,慚愧啊!”是這么,可朱老頭的眼底,卻透著高傲。
“哈哈太祝謙虛了,太祝請聽朕的詩句。”沈鴻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