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是之前特意安排的,林寧并沒走多久。
落座后,林寧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右手邊一直無視自己的女人。
應該是被舞臺上的林老板所震撼,女人不同于先前的無視,轉過身的她,緊緊的盯著林寧的雙眼。
林寧被看的有些心虛,剛準備轉過頭,唇邊就是一熱,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
沒有絲毫防備,就連左手邊的林紅都還沒來得及起身。
意識回來的時候,林寧方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個女人親了。
“你,我,唔。”
女人動作很快,林寧剛喘了口氣,嘴邊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親了上來。
熱鬧的演唱會現場突然變得安靜無比,來自后勁的力量越來越大,林寧掙扎著抓向女人的胳膊,眼前忽明忽暗。
女孩呼吸急促,憋得通紅的臉上,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掙扎個不停讓顧白有種擰了女孩脖子的沖動,這么細的脖子想來應該不怎么費力。
“顧隊,顧隊,顧白,顧白,你特么的醒醒,醒醒,快放手,那妞特么的要掛了。”
耳麥里的聲音很大,回過神的顧白,有些茫然的松開了抓著女孩脖子的手,一只手本能的搭上一旁揮來的拳。
事發突然,拎著包和大衣的林紅出手還是慢了些。
倆人從隔著林寧開始,一直纏斗到過道,惹得旁人連連驚呼,一時間拍照的,拍視頻的都有。
林紅沒有什么格斗套路,完全是速度和力量上的碾壓,女人且戰且退,最后硬挨了一拳一腳,趁機退進了陰影里,很快便消失不見。
看著女人離去時矯健的身影,緩過勁兒的林寧摸著唇,低頭看了眼被絲襪包裹的雙腿,和腳上8厘米的高跟細,背后的手握成了拳。
先前強烈的窒息感,讓林寧有些后怕。
林紅畢竟只是生活助理,自己選的,也怨不得誰。
摸了摸剛剛被掐不久的脖子,撇了眼物品欄里遺囑上老約翰的聯系方式,林寧看了眼時間,起身去了衛生間。
吩咐林紅看好門,確認衛生間只有自己后,林寧買了市面上最貴的即時翻譯軟件,開了手機的國際長途功能,沒有絲毫猶豫,徑直給腐國的老約翰去了電話。
腐國威斯特古堡,老約翰看著來電顯上的電話號碼,神色激動,雙手有些顫抖。
這個電話老約翰已經等了很久了。
“夫人。”
即便周邊沒有人,老約翰也依舊半弓著腰,仿佛面前的沙發是林凝一般。
“老約翰。我能信你嗎?”
林寧沒有繞圈子的想法,開門見山道。
“老約翰家族近兩百年來的忠誠日月可鑒,夫人您吩咐便是。”
“兩件事兒,第一,我需要錢,信托我信不過。第二,我需要爵位。”
“公爵府有專屬的運通黑卡,我會派家族安保隊隊長杰森立刻親自給您送去。爵位議會還在爭議,結果最早應該會在圣誕后。”
老約翰不假思索的回答,顯然已經準備良久。
“爵位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切。”
“是,不惜一切代價。”
老約翰重復了一遍,接著說道。
“老公爵生前定了不少玩具,其中年內交付的有,兩架私人飛機和一艘游艇,型號分別是。。”
“你安排。”
老約翰話還沒說完,林寧搶先說道。
“是。”
“那就這樣。”
前后不到一分鐘,至于老約翰那邊怎么處理,又怎么不惜一切代價,林寧不在意。
處理不好,一件特殊道具,不要也罷。
老約翰口中的運通黑卡,林寧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能跟公爵掛鉤,想來也能讓系統再升一級。
新買的翻譯軟件還是不夠精準,老約翰說飛機型號參數時全是亂碼,林寧順手點了卸載,英語還得學。
電話來的突然,掛的也突然。老約翰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那邊對自己顯然不怎么信任,更別提交心可言。
兩件事兒,更像是對自己的考驗。一句不惜一切代價,讓老約翰不得不發了狠。溫和的手段有時解決不了問題,總得見點血,才能讓那些說不的人閉嘴。
整了整衣服,老約翰鄭重的進了老公爵的書房,從抽屜里拿出運通那邊新送來的黑卡,對著衣領上的袖珍對講叫杰森來書房一趟。
“把這個給夫人送過去。記得把尾巴掃干凈,戰爭要開始了。”
老約翰神色凝重的看著面前的杰森,手里拿著個帶有威斯特家族族徽的信封,信封的封口處有家族特有的蠟印。
演唱會還在繼續,林寧剛剛坐下,林紅突然拿了張信紙說道。
“她叫顧白,給。”
“這是什么?你認識她?”
“剛才那女人落下的。她戴了耳麥,有人叫她顧白,我聽得見。”
林紅指了指女人離去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哦。”
林寧接過信紙,翻開看了眼。
信紙不怎么干凈,字跡歪歪扭扭,十幾行的內容,每行都不長。
喝最烈的酒,給姐夫買輛拖拉機,給村子里修條路,給爹娘蓋個樓板房。帶小妹去首都看升旗,給爺爺換副假肢,吻最耀眼的姑娘。給弟買輛出租車,去趟窯子,給俺爹俺娘掃墓,看場周董的演唱會。
字跡上畫著不少紅線,唯一沒畫的只有兩行,吻最耀眼的姑娘那行格外刺眼。
林寧抓著信紙的手緊了緊,默默的將信紙撕成粉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袋。
脖子上隱隱作痛是事實,差點窒息而亡也是事實,因為什么,不重要。
先前林老板的曇花一現,并不影響周董歌迷們的熱情。
無數歌迷高喊著周董的名字,手里瘋狂的搖著名牌和熒光棒,隨著周董一句陪我下一個巡演好不好,整個體育場瞬間沸騰。
無數熱淚盈眶的粉絲高喊著留下,別走。
周邊的吵鬧和哭喊,讓林寧有種莫名的煩躁,起身從林紅手里接過大衣,提前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