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莎莎每天發的朋友圈就在那,老家的父母親戚,又怎么可能會視而不見。
“這都到滬市了,可以把手機給我了吧。”
滬市高鐵站,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旅客,李建無奈的嘆了口氣,沖著愛人王玉芬說道。
“急什么,等見了女兒再給你。”
愛人的心思,王玉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家里唯一反對來找莎莎的就是李建。
“姑媽,我把車給咱叫好了,特意叫的7座商務,您也能坐寬敞點。”
說話的是王瀟,莎莎小舅的兒子,這次來滬市,就是王瀟的主意。
放著這么有錢的表姐不投奔,留在小縣城找工作,王瀟可沒這么傻。
“還是咱瀟子懂事兒,看看你姐現在都成什么樣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爸就借兩萬,她招呼不打連夜就走了不說,轉身逛趟超市就是兩萬多。我倒要當面問問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王玉芬的聲音挺大,似是怕人聽不到自己女兒逛趟超市就花兩萬多。
“前幾天又去了次,花了四萬。姐,這次你可得好好和她說說,就她這么個花法,金山都遭不住。聽我家瀟子說,她手上那塊表,在咱縣城就是一套三居室。”
“何止是表啊,姐,莎莎身上就沒下萬的,一雙鞋一萬多,一件連身裙4萬多,這鑲金的也沒這么貴。”
說話的是王瀟的父母,莎莎的小舅,小舅媽,倆人嗓門一個比一個大,真挺搭。
“聽聽,你女兒都過得是什么日子,現在都這樣了,以后還不得上天。”
攢了一輩子的錢,還不夠女兒買身衣服,想起這事兒,王玉芬就來氣。
“我都勸了你一路了,你怎么就聽不進去呢?你要想讓女兒好,現在就回家。要么就把手機給我,至少給她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李建長嘆了口氣,對愛人弟弟這一家,前所未有的反感。
“通知什么,萬一她躲著不見人咋辦,我是為她好,有點錢看把她嘚瑟成啥樣了。”
“萬一女兒在忙呢?你這不是影響她工作么。”
“表姐應該在家的,她剛發了朋友圈,定位是湯臣一品。”
別克商務副駕位,王瀟適時插嘴道。
“大姐,您女兒厲害啊,那房子可不便宜,就沒低于一個億的。”
聽了有段時間,八卦心熊熊燃起的司機大叔,這會兒總算找到了機會,開口說道。
“可不么,你給咱評評理,女兒發達了,我這個當媽的找女兒有什么錯。她這么大手大腳的,我幫她管錢有什么錯?”
“是得管,剛聽了幾嘴,就您女兒這么個花法,再多錢都不夠。”
“可不么,外人都比你看得明白。”
“不過大哥說的也有道理,您還是先給你女兒打個電話吧,那小區的大門,可不好進。”
“怎么著,我去看我親閨女,小區還能不讓我進不成。”
“對不起,請出示訪客邀請碼。”
事實證明,湯臣一品的大門,真不怎么好進。
任憑王玉芬等人費盡口舌,帥氣的保安小哥依舊無動于衷。
“李莎莎,我女兒,真住里面,小哥,通融下。”
“請提供房號,我幫您查一下。”
莎莎的住址還是王瀟找的,房號,在場的幾人還真知道。
“很抱歉,您還是先和您女兒聯系下吧。”
“師傅,這是我姐照片,你看這陽臺,這客廳,這你總該相信了吧。”
看著面前的保安,王瀟靈機一動,連忙拿出手機,翻到了表姐的朋友圈。
“請稍等。”
照片里的女業主,保安小哥自然認識。
記住每一個業主的相貌,是湯臣一品物管工作人員的必修課。
嚴家花園,副樓。
莎莎來電話的時候,林凝剛剛上完舞蹈課。
來自腐國皇家舞團的米歇爾很專業,一整套針對性訓練計劃很鬧心。
“米歇爾,我只是跳個開場舞,沒必要三面劈叉,下腰抓腳吧。”
癱坐在舞蹈室的林凝,捋了把頭發,有氣無力道。
“夫人,無論是進行什么樣的舞蹈學習,身體的柔韌度都是基本要求。您也不希望跳舞的時候橡根木樁子吧。”
“一切從簡,劈叉下腰那些免了。”
米歇爾說的貌似有點道理,但這姿勢,真挺難為情的。
“那我們明天就從控腿開始。”
雇主的要求,米希爾自然不會反對,待幫林凝做了放松后,米歇爾笑著說道。
“控腿?”
“腿部基本功訓練,大致就是,前腿,旁腿,后腿,踢腿。”
“哦,知道了。”
“還有,夫人明天來的時候,最好換身衣服。”
“裙子不行么?換什么?”
“體操服,褲襪,這樣更方便些。”
“再說。”
不知為何,一想到自己穿體操服褲襪的樣子,林凝的心跳,突然快了不少。
跳舞挺費時間,洗澡不可避免。
主宅二樓浴室,按摩浴缸里的林凝微瞇著眼,任憑水流沖打著自己的身子,神色慵懶。
特意爬到高處的荼荼,靜靜地舔著爪子,大眼瞪得溜圓。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突然縱身一躍,來了招蜻蜓點水。
浴缸里險些睡著的林凝,瞬間清醒。
“荼荼。”
“怎么啦?”
林凝的聲音很大,問詢趕來的林紅,疑惑道。
“特喵的,你自己看。”
“額,她又打你了?難怪剛剛跑那么快。”
林凝的胸前紅了一坨,反應過來的林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今兒不揍哭她,我跟你姓。”
怒氣沖沖的林凝,一步跨出浴缸,沒走幾步,就被林紅抱進了懷里。
“你干嘛?放手。”
“她都上房頂了,你去了也沒用。我去給你抓,你先把身子擦了,換身衣服,這濕漉漉的,別再滑倒了。”
林紅笑了笑,一邊說,一邊拿過浴巾披在林凝身上。
“笑屁呢,快去。”
“恩,我這就去。對了,剛你跳舞那會兒,莎莎給你打了個電話,說是親戚來了。”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