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那邊聯系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有能力打這種電話的人不多,林凝皺了皺眉,松開了摁在冷雪身上的手。
“抱歉,我只能說這么多。”
冷雪歉意的笑了笑,揉了揉有些泛紅的脖子。
“呵呵,沒必要這樣死扛,他們惹不起我的。”
林凝捋了把頭發,輕蔑的笑了笑。
“我知道,不然他們也不會搞這種小動作。”
“還有什么顧慮?”
“一個電話能成事兒,自然也能壞事兒,我大伯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
“一個大伯就把你拿捏得死死地,你這樣和傀儡有什么區別?”
林凝瞇了瞇眼,只要有感情就有弱點,這句話果然沒錯。
“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只是我的角色剛好是傀儡而已。”
冷雪聳了聳肩,看樣子倒像是認命了。
“你還是我認識的冷雪嗎?這次可以是我弟,下次呢,下下次呢,換個男人讓你去陪,你拒絕得了嗎?還是說你覺得做了這次他們就能放過你?”
林凝的聲調高了不少,傻子都知道這是個惡循環,林凝不信冷雪看不出來。
“所以我想把第一次給林寧。”
“啪,啪,傻。。”
兩個巴掌一句臟,這個過往不甚美好的姑娘,氣得林凝夠嗆,傻得讓人心疼。
“我能怎樣?我大伯把我從那個噩夢一般的家接出來,對我視如己出,對我甚至比對他的子女都好。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入獄嗎?我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幸福的家支離破碎嗎?感情債是要還的。”
“債是要還的,記住你說的話。”
“你要干嘛?”
“啪,閉嘴。”
瞇著眼的林凝隨手就是一巴掌,冷雪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默默的被林凝摁在了審訊室一角的鋼架上。
“這是你家,你沒必要這樣。”
手腳上分別是冰冷的鎖拷,看著面前冷著張臉的林凝,冷雪淡淡道。
“呵,你不是喜歡林寧打你嗎?你不是滿腦子都是他么?”
“什么意思?”
“你覺得如果讓林寧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他會怎么做?虧他還以為是自己有魅力。”
“別告訴他。”
“呵,憑什么。”
林凝冷哼了聲,一邊說,一邊拿過電話。
看著手機來電顯上熟悉的號碼,京都林宅的林保國,搓了搓臉頰。
“凝凝,終于舍得給爺爺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的林保國聲音和藹可親,一點也不像才沒了三個孫子的樣子。
“冷雪的事兒,不要給我說你不清楚。”
在華國,有能力打那種電話的人不多。
和自己有交集的就那么兩家,與其讓零去查,不如直接找上門。
“這事兒我也是才聽說,是你二嬸搞得。”
兩個兒子至今下落不明,背靠楚家的楚憐,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收到消息的林保國為什么放任不管,只有林保國自己知道。
“這種親戚我可不敢當,讓她滾。”
“凝凝,你也沒損失,給她點時間,就當陪她演戲,畢竟喪子之痛。。。”
“嘟嘟。”
不等林保國說完,林凝徑直掛了電話。
沒多久,腐國威斯特古堡的約翰,手機里多了條新信息。
“華國林家,楚家在腐國的產業,都搞清楚了嗎?”
林凝的想法很簡單,談不妥就打,打疼了,自然會有人來跟自己談。
“上次夫人交代后,就已經搞清楚了,夫人準備怎么做?”
古堡書房的約翰,捋了把精致的八字胡,信息回復的一如既往得快。
“規模如何?影響大嗎?”
林凝又不是林寧,辦事自然要合理合法,這年頭,人設很重要。
“差不多13億磅左右,大部分是商場,酒店,寫字樓和房產。至于影響,夫人,全世界都知道華國有錢人喜歡在倫敦買樓,不知道這算不算。”
“哈哈,吃得下嗎?”
“暫時不行。我們的基金會尚處于保護期,現在能動用的干凈錢不多。”
“繼位還要一個多月,我不想等,你給我想個辦法。”
“夫人,一個月很快的。”
“我生氣了約翰,我生氣了。”
“好吧夫人,我讓他們名下的商場,酒店,寫字樓全部癱瘓,直到您繼位,這樣能消氣嗎?”
林凝一連兩個我生氣了,還挺磨人,約翰無奈的笑了笑,回復道。
“怎么做?”
“捐筆錢給政府,舊路改造,圍著他們的產業慢慢挖就是。”
“這有什么用,頂多是行動不方便。”
林凝撇了撇嘴,并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夫人,道路施工很容易出錯的,不小心挖斷根線,挖漏個管道什么的,罰款沒多少錢。”
“嘿嘿,你太壞了,我喜歡。”
“謝謝夫人夸獎,還氣嗎?”
“不氣啦,抓緊時間去做,嘿嘿,愛你喲。”
審訊室的林凝,笑的花枝亂顫,不得不說,這老約翰,實在是太對自己胃口了。
“忙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嗎?我有點冷。”
林凝的心情明顯很不錯,冷雪掙了掙手腕上的鎖拷,輕聲道。
“冷嗎?咱倆都穿的比基尼,我怎么不覺得?”
“拜托,你多了件浴袍好嗎?不鬧了,放我下來吧。”
林凝的表情真是有夠欠的,冷雪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沒好氣兒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真當我和你鬧呢?”
“你也沒損失什么,不是嗎?”
“啪,懶得理你,啪,再見。”
一個巴掌,一句話,林凝拍了拍手,徑直向屋外走去。
“你干嘛去,你回來,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林凝,你不想知道聯系我的人是誰了嗎?”
“叫你弟弟來,我跟他說,我什么都跟他說。”
林凝說走就走,鋼架上的冷雪,扭著身子,拽著鏈子,顯然是慌了。
“她走了,你別白費力氣了。”
來自身后的女聲,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一襲紅色法式比基尼的冷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很害怕嗎?這是雞皮疙瘩嗎?”
“你是誰,你,你別過來,我叫人了。”
從始至終,冷雪沒看見有別人進過這間審訊室。
這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女人,別提有多嚇人。
“嘿嘿,你叫吧,沒人聽得到的。”
“你的手怎么這么冰,你別碰我,我要見林寧。”
來自后腰的觸感,冰寒刺骨,冷雪一邊說,一邊扭躲著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