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動作很快,且毫無顧忌。
林寧這邊剛摟著莎莎進門,林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回來,腐國出事兒了,約翰一直在找你。”
電話那邊的林紅,口技滿分,林凝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呵呵,不急,慢點說。”
命令是自己下的,出事只是時間問題,林寧淡淡的笑了笑,抬指點了點放酒的方向。
“那兩個人死的時候動靜不小,有不少人看見。目前已經有調查組入駐,約翰應該是猜到了你的意圖,說要面談,視頻。”
“猜到就猜到吧,我四個小時后回去。”
特殊道具還在冷卻,現在急著趕回去,于事無補。
林寧撇了眼系統道具欄,淡淡道。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還有要交代的嗎?”
“讓零接電話,有事兒給她做。”
去腐國前,國內的事兒總得做個了結。
林凝不方便做的,林寧做就是。
“是我,零。”
“腐國的事兒干的不錯,林楚兩家的黑材料,收集的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林紅的電腦技術,很強。”
“很好,每家送一份,你親自去送,擺他們家主枕邊,有沒有難度?”
“這很簡單,沒問題。”
“去做,注意安全。”
零很干脆,林寧更干脆。
如果這樣兩家還纏著自己不放,那就不能怪自己大義滅親了。
“你是要走了嗎?”
待林寧掛了電話,一直留意這邊的莎莎,快步來到陽臺,柔聲道。
“呵呵,不急,還能待四個小時。”
林寧嘴角掛著笑,說話的同時,一只手撫上了莎莎套著黑色絲襪的腿。
“才四個小時?”
“才?不夠嗎?”
嚴家花園,主宅,書房。
書桌前的林凝,帶著精致的妝。
設計感極佳的黑色連身長裙,讓林凝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夫人,打擾您休息了。”
視頻對面,老約翰粉色的晚禮服,格外醒目。
這個留著撇八字胡的小老頭,看起來還挺帥。
“從未想過第一次和你見面會是視頻,約翰,你比我想象中要英俊很多,年輕很多。”
“謝謝。請原諒我的驚訝,即便從小在倫敦上層區長大的小姐,也遠沒有夫人做得好。”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在約翰眼里,視頻對面的林凝,無論是坐姿,語速,還是面部表情,均無可挑剔。
“很抱歉沒有提前給你打招呼,事情是我叫人做的,目的你猜到了。”
林凝向來不喜客套,和約翰也沒什么好客氣的,所幸直奔主題就是。
“謝謝夫人的坦誠,如果夫人是為了打消那個女人的念頭,我只能表示遺憾了。”
“怎么說?這邊沒結果之前,她應該不會輕易涉險才對。”
“夫人,我們單論年紀,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您覺得她會怕死嗎?”
“繼續。”
“她在哪出事,哪就是世界的焦點。一個不尊重王位的貴族,您覺得她會不會為了自己的繼承人,以身犯險?”
約翰的意思不難理解,那個女人真要在自己地盤出事兒,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麻煩。
“夫人,那個女人不只是腐國現任君主,她還是聯邦15國的元首,腐國國教的最高首領。”
“你想說什么直說就是。”
“90多歲的年紀,在位66年,沒人知道她的底牌有多少。那個女人見過四分之一的漂亮國總統,五分之一的腐國首相,出訪過120多個國家。”
“所以呢?”
“她如果說一個人有問題,夫人,您覺得,會有多少人相信她?她如果想對付一個人,您覺得,會有多少勢力愿意幫助她?”
“好吧,是我把問題想簡單了,我錯了,現在該怎么做。”
約翰說的不無道理,輿論才是最狠的刀,林凝淡淡的笑了笑,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錯不怕,怕的是不愿意做出改變。夫人,世界很大,該出來了。”
約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
“約翰,在華國,還有一件事兒我放不下。”
遲遲沒有下葬的父母還在等自己,就這么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林凝做不到。
“您說的是男孩父母的事兒吧。”
“沒錯,也是我父母。”
“夫人,華國有個詞叫人微言輕。一個有錢小姑娘的訴求他們可以不當回事兒,一個在腐國舉足輕重的女公爵呢?”
“你的意思?”
“很多人很多事,不是他們找不到辦不到,只是他們不想較真,不想把事兒鬧大罷了。”
“鬧大?”
“攜款幾百億潛逃的人很難抓嗎?夫人您有沒有想過,那個人其實只帶了幾個億,或是,已經死了呢?”
“呵呵,在家等我。”
一個家字兒,意思在明顯不過。
看著視頻里約翰略顯激動的臉,林凝笑著擺了擺手,關了視頻。
“去西京,開車去,現在。”
主宅,書房,書桌前的林凝,淡淡道。
西京市,老宅。
小區保安劉大爺,手里捏著根金黃酥脆的油條,桌上的廣播,放的是秦腔選段。
1201屋外,站了一男一女。
對門張叔家的泰迪,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吠個不停。
國風合照下,盤著腿席地而坐的林寧,手邊放了不少聽裝啤酒。
空置蠻久的臥室,男人的聲音,很輕。
“又來看你們了,這次我準備換個遠點的地兒。”
“上次去滬市,罵了你們蠻久,給你們道個歉。”
“這次去腐國,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這些天經歷了很多,有了很多很多的錢,一副耳環半個億,你戴上,一定很漂亮。”
“寧忠軍這個人很有意思,你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我。”
“林家,我不想說什么。太能算計的人,命運都不怎么好。”
“酸奶,荼荼,你們都認識,小家伙長本事了,比你們賺錢都厲害。”
“林紅一直在我身邊,她很好,非常好。”
“多了些新朋友,睡了倆姑娘。”。
“埋了不少人,見了不少血。”
“大概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