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短裙外穿的想法，因為系統的不配合，即刻流產。
出租屋的林寧，淡淡的笑了笑，氣定神閑的在思緒里，為系統送去了一連串“祝福”的問候。
“這裙子怎么啦，你剛說什么，什么不算？”
林寧身側，林寶兒微皺了皺眉，疑惑道。
“你剛說的對，這么穿是挺奇怪的。”
回過神的林寧，輕舒了一口氣，一邊說，一邊行至衣柜旁。
“你真準備女裝去學校？”
“恩，這里面怎么就幾件衣服？”
本就不大的簡易衣柜，東西少得可憐不說，質量更是差的驚人，不等林寶兒開口，林寧接著說道。
“算了，去購物。”
“啊，我們不是說好要節省開支么？”
“我改主意了。”
“那比賽怎么辦，舉辦方說過要給那些家境不好的選手一個公平的環境，如果……”
“家境好就不配創業么，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優勢跟別人在一個平臺比，揚短避長很好玩嗎？”
夢境里的林寶兒，天真的一匹，林寧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舉辦方腦子里都裝的是什么，居然搞出這么一個限制。
“你說的是挺有道理的，可是……”
“沒什么可是，愛去不去，我叫車了。”
女人對購物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偏愛，眼瞅著林寶兒有些心動，林寧拿過手機，隨機叫了輛寶馬五系。
“都怪你，我們這次肯定會被取消資格的。”
寶馬后排，憋著嘴的林寶兒，低聲埋怨道。
“取消就取消唄，一個億很多么？”
“壓根就不是錢的事兒，大家都知道我參加比賽，這還沒幾天我就被取消資格，那得多丟人。”
“好意思說丟人，賣襪子就不丟人嗎？”
“我，這不是你出貨嘛。”
“閉嘴。”
城區，南門外，skp商場。
下了車的林寧，根本不給林寶兒猶豫的機會，正門邊的香奈兒家，一條赫本小黑裙，一支經典款口蓋包，裝袋，買單。
“我才168，干嘛買大碼，我又不胖……”
“你想多了，裙子是我的，包才是你的。”
吞吞吐吐的林寶兒看得人真挺鬧心，無視柜姐的詫異，林寧直接說道。
“額，你這是真放飛自我了？還是說阿姨改主意了？”
“哪來那么多話，抓緊時間，換店。”
現實還有一堆事兒等著自己，林寧這會兒只想進盡快完成任務，盡早回歸現實。
Laperla，內衣店。
“女士您好，歡迎光臨Laperla……”
一身通勤裝的店員小姐姐，笑容親切，相貌氣質俱佳，不等小姐姐說完，林寧徑直打斷道。
“黑色連身內衣，平角帶塑形束身效果，一打肉色透明絲襪，我穿。”
“額……好的，先生，您稍等。”
“還愣著干嘛，我又不知道你多大碼，自己挑去。”
一旁的林寶兒，看起來傻乎乎的，林寧皺了皺眉，催促道。
“它家內衣太貴了，我不要。”
幾萬的包咬咬牙也就買了，小一萬的內衣，是真的難以接受。林寶兒輕咬了咬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隨便你，換店。”
“啊，又去哪？”
“跟著走就是。”
西京不愧是二線小城，帶著林寶兒的林寧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鐘愛有加的芮妮·喬薇拉。
JimmyChoo，店內。
“我穿，配黑裙子，高跟不要，你拿幾雙，我要幾雙。”
店內的眾人繼續無視，端坐在試鞋凳上的林寧，一邊脫去腳上的紅黑AJ，一邊說道。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等下，我也要呢，我要那幾雙高跟的。”
全程拎著袋，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跟班，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炫彩熠熠的給色各款高跟，似是想通了的林寶兒，連忙說道。
“覺悟不錯，再接再厲。”
“嘿嘿，那我要多挑幾雙。”
“挑什么挑，浪費時間。”
“你，你剛還說再接再厲的。”
“那誰，這面墻，全要了。”
小手一揮，響指清脆，抬腳穿過店員遞來的女鞋，林寧嘴角掛著淡笑，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額，先生，這里有40雙，您確定都要了嗎？”
“支付寶到賬，500萬元。”
念頭微動，現金提取，看著腳邊眼神慌亂的小姐姐，林寧嘴角揚起了個漂亮的弧度，淡淡道。
“別激動，我的。”
“咳，先生您真會開玩笑。”
“呵呵。”
“您的腳真漂亮，不夸張的說，我們家開業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先生您這么白，腳型這么好看的……”
“打住，都要了，買單。”
“好的，先生，合計79萬7千5百元……先生請放心，我這邊一定會盡快將這些鞋送去您預留的地址……”
“真買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JimmyChoo店外，攙著林寧胳膊的林寶兒，不可置信道。
“你是不是做夢我不知道，反正我是。”
或許是價錢的緣故，新鞋子遠比AJ透氣的多。
林寧攤了攤手，無視路人的各色眼神，下一站，二樓假發店。
“我用，中分黑長直，最貴的，來一頂。”
JoJo門前，抬手制止了正欲上來接待的柜姐，林寧搶先說道。
“好的先生，您稍等。”
即便有看到貴客腳上的女鞋，柜姐的笑容依舊親切。
事實再次證明，錢真的可以讓人忽略很多東西，包括性別。
“黑長直可不怎么好駕馭，不如試試大波浪吧，這東西挺貴，萬一不合適，很浪費的。”
林寧身后，林寶兒悄摸看了眼9萬多的標價，悄聲道。
“就沒有我駕馭不了的發型，只有長得丑的人，才會挑發型的刺。”
微仰著頭的林寧，言語間還挺驕傲，之所以選黑長直，自然是為了換物品欄里的特殊道具。
“好吧，你真的是放飛自我了。”
林寧的表情別提有多自信，林寶兒笑著咬了咬唇，必須承認，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給我間單間，我要換身衣服。”
自打將那雙AJ丟進垃圾桶，林寧就沒想男裝回去，待店員小姐姐拿過發套，林寧一邊說，一邊伸手從林寶兒手中拿過購物袋。
“好的，先生，您這邊請。”
頂級的大牌店都有備靜室的習慣，一間私密性極強的靜室，無論是給貴客接電話，補妝，還是做點什么別的，都很方便。
“我還需要套阿瑪尼彩妝，包括全套化妝工具，去買給我。”
靜室內，梳妝桌前，林寧淡淡道。
“這不是有現成的嘛，還是Lan呢。”
“我為什么要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十萬，夠嗎？”
“夠噠，我這就去。”
端坐在化妝凳上的林寧金燦燦的，林寶兒離開的腳步，歡快輕盈。
身上的男裝盡數脫掉，腿上的劣質絲襪一把扯掉。
束身內衣，赫本黑裙，肉色透明絲襪，黑色蛇鱗平底，黑長直發套。
林寶兒回來的時候，靜室內的林寧，與先前，截然不同。
“你，我去，林老板？”
“你說什么？”
“沒什么，你女聲好好聽，你是怎么練噠？”
“少打岔，你說的林老板是怎么回事兒？”
“不是吧，林老板你都忘了，就是網上那個北大最年輕女教授，物理界扛把子，和葉玲菲，唐雯佳，公開出柜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