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國,威斯特領,威斯古堡。
看著正跟大伙慢跑的愛人,孫凌宇老懷甚慰的笑了笑。
對未來,對新世界,前所未有的期待。
“辛苦了,喝點水。”
一圈過后,孫凌宇一邊說,一邊遞了支保溫杯過去。
“唉,還是荒廢了。你剛有看到我被人套了多少圈嗎?”
“五六圈吧。”
孫凌宇尷尬的笑了笑,講真,這個數字,已經是縮了大水的。
“還行,我還以為至少10圈呢。你說我咋就沒想到呢?”
杯中的枸杞吹掉,白白拍了拍額頭,懊惱道。
“沒想到什么?”孫凌宇問。
“沒人知道你的口紅是迪奧還是香奈兒,腿粗還是細,臀翹還是不翹,五米外卻能看清。”
一手撫著自己的臀,白白接著說道:“說真的,跟那些麻將搭子比,老娘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要自信有自信。自從來了這邊,老娘除了有個男人,還真是要啥沒啥。”
“額,合著你決定跟著她們一起鍛煉,是為了美?”
愛人的言外之意不難理解,孫凌宇抽了抽嘴角,先前的凌云壯志,瞬間沒了大半。
“不然呢?你是沒注意到那個抱貓的丫頭片子看我的眼神,就仿佛在說,諾,這家伙又胖又老,還沒孫花花好看。”
想到那倆年輕美麗的姑娘,想到那高高在的眼神,白白撇了撇嘴,心情很不美麗。
“咳,咱能不提孫花花嗎?”一手摟過愛人的腰肢,孫凌宇無奈的搖了搖頭,“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們和她們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沒必要自找不痛快。”
“照你這么說,老娘連和她們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老娘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校,額,系……算了,一群單身狗,也不知道有啥好驕傲的。”
回憶過往,青春不再,白白擺了擺手,都快當媽的人了,吃一幫小姑娘的味兒,沒勁兒。
“你應該是誤會了,抱貓那女的是葉凌菲,富五代,身價千億。她旁邊那個氣質清冷的姑娘叫唐雯佳,他爸唐懷恩是咱滬市有名的儒商……”
從愛人的表情,不難看出點什么。
余光掃了眼不遠處的兩女,孫凌宇嘴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愛人噎了個夠嗆。
“打住,咋還胳膊肘朝外拐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很爽嗎?富五代了不起嗎,那還不是第一代足夠努力,儒商了不起嗎,你就做不到嗎?”
“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說,她們平時都那樣,眼神沒那么多戲。”
“什么叫我想多了?你是想說我自作多情?你,你變了,你以前可是從來都無條件站在我這邊的,5555,枉我放棄一切,漂洋過海……”
善于以理服人的白白,眼眶說紅就紅,委屈的不要不要。
看著面前泫然欲泣的愛人,孫凌宇拍了拍自己的臉,不出意外的話,珍藏的那本演員的自我修養,愛人應該沒少翻。
一記深吻,堵住愛人的嘴,待愛人呼吸變重,臉頰泛紅后,孫凌宇眼神溫柔的掠了掠愛人略顯凌亂的發梢。
“我去忙了,等我回來。”
深情的眼神,深沉的語氣,從白白的視線看去,愛人離開的背影,大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腳。
“老公,不去行不行?”
揮手,高聲,回過神的白白,咬唇,迎著風。
“對不起,我是覺醒者。”
駐足,輕舒,背對愛人的孫凌宇,右手,抖三抖。
“砰……”
一分鐘后,一聲巨響,孫凌宇應聲劃過。
裝最帥的x,挨最毒的打,大體也就這樣。
“額,哥們,你這是?”
貼地滑行五六米,啥事兒沒有的孫凌宇看向面前鐵塔一般的男人,疑惑道。
“古堡內禁止隨地小解。”
回身看了眼一旁的大樹,面無表情的杰森,沉聲道。
“這怎么能叫隨地呢?我特意找了棵樹。”
撣過身的灰,孫凌宇扭了扭脖子,住的地兒太大就是這樣,廁所不方便,找手機,更不方便。
“廢話少說,練練。”
顯而易見,先前的小解之說,純粹是來人找的借口。
孫凌宇笑了笑,輕聲勸道。
“不是我小看你,我是真怕把你累死。”
“我叫杰森,威斯特的安全主管,也是你這段時間的格斗教官。”
面前的孫,擺明了不想動手,想到約翰的交待,杰森所幸攤牌道。
“額,抱歉。杰老師好,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一身力量發揮不出來的感覺,別提有多鬧心。
孫凌宇微欠了欠身子,明顯熱情了不少。
“關照談不,聽約翰說你的耐力驚人,第一課,就先跑到累為止好了。”
“跑步還是算了吧,在耐力這方面,我壓根就不是人。”
人貴自知,想到愛人的埋怨,孫凌宇苦笑的抿了抿唇,凡事過猶不及這句話,實在是太特喵的有內涵了。
“讓你跑就跑,公平起見,我陪你一起。”
兩小時后,兩腿發軟,氣喘如牛,暴汗淋漓的杰森,表情是這樣的,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三小時后,狀態如初,滴汗未冒的孫凌宇,跑的有些無聊。
“老公,快去禁區,出事兒了。”
天快黑的時候,大老遠的白白,一邊跑,一邊高喊道。
“怎么了?”
古堡新設的禁區,身為覺醒者的孫凌宇,自然清楚。
看著氣喘吁吁的愛人,孫凌宇接著說道:“不知道你懷孕了嗎?跑這么急干嘛?”
“不重要。”揪過愛人的耳朵,踮著腳尖的白白,悄聲道:“我剛去廚房給你開小灶,聽到禁區那邊嘭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炸了。”
“炸了?一個覺醒工作室,怎么會炸?”眉頭微皺的孫凌宇,呢喃自語。
“覺醒工作室?”白白疑惑道。
“額,這事兒你別往外傳,那片地下建筑,其實是林老板搞的新產業,專門用來給有錢人覺醒的。”
回過神的孫凌宇,揉了揉眉頭,聲音很輕。
“我天,像你這樣的都能量產了嗎?”
回想起愛人的超人之處,一手遮著嘴巴的白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想什么呢,我和他們不一樣。”
似是看出了愛人的疑惑,孫凌宇看了眼四周,低聲補充道:“林紅給我說過,普通人覺醒成功,一般只是身體素質的24倍提升,不會有后遺癥,明白了吧。”
“嘶,所以你不是一般覺醒?”
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睜得老大的白白,不確定道。
“嗯,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孫凌宇點了點頭,約翰有句話說的沒錯,覺醒,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人人覺醒,約等于,沒覺醒。
“我剛有聽到野獸的叫聲。”
去往禁區的路,摟著愛人胳膊的白白,突然說道。
“野獸?動物園那邊嗎?”
“不是,是禁區那邊。”
“怎么叫的?嗷嗚,還是嗷嗚嗷嗚?”
“沒有嗚,只有嗷嗷。”
“只有嗷嗷?”
“嗯,嗷嗷嗷的。”
實話實說,這夫妻倆的對話,撂一般人,真聽不懂。
數公里之外,主樓書房的林紅,這會兒就聽的是滿頭霧水。
“嗷嗷,嗷嗚,嗷嗚嗷嗚,你確定他倆就是這么聊天的?”
剛剛蘇醒沒多久的林凝,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頭一次對林紅的聽力,有了那么點不自信。
“確定,他倆的確在那嗷嗷。”
林凝對坐,林紅肯定道。
“行吧,禁區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孫凌宇怎么嗷,無關緊要。
林凝擺了擺手,問道。
“是蚩小尤跟酸奶,他倆覺醒了,嘿嘿。”
林紅很喜歡酸奶,說到酸奶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他倆不是吃壞肚子了嗎?怎么就突然覺醒了?”
記起家里醫生給的匯報,林凝緩緩站起身,隨著擦著紅色美甲的腳趾前移,珍珠白色的裙擺,自然而然的滑落至小腿肚的位置。
“孫凌宇覺醒的時候流了不少血。兩小只畢竟是動物,本能聞著血腥就過去了。”
繞前拎起靠椅的羊絨披肩,林紅一邊說,一邊行至窗前,將手中的披肩,披林凝外露的肩。
“有何變化?”
隨手捋了把頭發,林凝莞爾一笑。
怎么也沒想到,酸奶這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小家伙,居然能自主成功覺醒。
“嘿嘿,酸奶變帥了,通體雪白,四肢粗壯,肉乎乎的,可萌了。”
林紅很開心,第一次升級,第一次有主觀意識的時候,就是酸奶陪著自己,在一品國際公寓,在人工湖邊。
“暈死,一只金毛串串變成了薩摩耶,這算哪門子覺醒?”
林紅的描述,越聽越耳熟,林凝撇了撇嘴,人,果然不能有所期待。
“速度極快,靈覺超常。”林紅補充道。
“聽起來還行,和你比怎么樣?”
“沒得比。”
“好吧,蚩小尤呢?”
仔細想想,這問題自己就不該問,林凝撫了撫唇,緩步向酒架走去。
“和孫凌宇挺像,其他倒沒什么,當然,她是幼崽,不排除后期成長的可能。”
沉思片刻,林紅給了個易懂的解釋。
“抗揍?力大無窮?”
想到孫凌宇的能力,林凝問道。
“只是抗揍,對了,蚩小尤的速度也很快,就是……”
“就是什么?”
“沒方向感。基地那聲巨響,就是她一頭撞的。”
再次看了眼手機里林東發來的信息,林紅撓了撓頭,不得不說,熊貓之所以可愛,絕對跟蠢脫不了干系。
“行吧,孫凌宇不是要去看熱鬧嗎,你給約翰知會一聲,蚩小尤讓他帶吧。”
輕抿了口杯中酒,若有所思的林凝,吩咐道。
“你是準備把蚩小尤給他當坐騎?”
想起林凝先前說過的話,林紅皺了皺眉,疑惑道。
“小尤還沒枕頭大,你說他倆誰騎誰?”
一記好看的白眼送給林紅,林凝笑著舔了舔唇,記憶里,小家伙愛肯拖鞋不說,拆家,更是一把好手。
“明白,你這是給她找了個奶爸。”
得益于多日來的默契,林紅一點就透。
林凝點了點頭,一只熊貓給自己當坐騎,勉強可以接受。
“你這次任務做得如何?”
一番安排,林紅關心道。
“還算順利,多了組記憶。”
習慣性的掃了眼系統界面,林凝輕舒了口氣,講道理,系統的有些安排,真挺扎心。
“多了組記憶?”林紅問。
“簡單的說就是我可以把那邊的記憶帶出來,卻不能把現在的記憶帶過去。”
抬手捏了捏眉心,林凝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有你,你還沒升級,蠢萌蠢萌的。”
“我還沒升級?那,那你豈不是還要再經歷一遍你父母的事?”
時間不難推算,瞬間意識到問題的林紅,連忙說道。
“目前不清楚,具體等下次升級的時候,才能知道,”
林紅能想到的事,自己又何嘗不能,林凝苦笑的抿了抿唇,有些痛,真的沒必要來第二次。
“好吧,楊姍姍她……”
“她怎么了?直說就是。”
“她學校有個新來的轉校生,一直在追她。”
“戀愛自由,怎么選,是她的事。”
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林凝眼神迷離的看著窗外,淡淡道。
“我有調查過,那男的是個官二代,高中那會兒就因為玩弄女生惹過麻煩,后來被家里人壓了下去。這次轉到師大,也是因為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犯了事兒,強迫他人……”
“殺了吧。全家。”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本著為民除害的想法,林凝徑直打斷道。
“啊?”
“去做,別讓楊姍姍知道。”
“好。”
華國,西京,大學城。
玫紅色蘭博基尼,帶著眾人的艷羨,緩緩駛入師范大學的校門。
若不是實在被煩的夠嗆,這輛林寧硬塞給自己的車,楊姍姍是萬萬不會開的。
“你確定看到這輛車,他就會知難而退?”
駕駛位,楊姍姍蹙了蹙眉頭,沖著副駕的舍友劉倩問道。
“當然,除非他腦子有病。”
“好吧,希望他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