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隨著一聲炮響,在硝煙中,一個建奴被轟成了碎片,經過幾天的嘗試,當初的生手,現在都變得輕車熟路了。至少他們知道,炮決的時候,不需要裝炮彈,只靠火藥的沖擊力,就能把人撕成碎片。
效果堪比五馬分尸體。甚至比五馬分尸還要驚人。畢竟,五馬分尸不過只是把人扯成幾塊。
而炮決,甚至可以把人撕得粉碎!也正是因為他的效果很好。所以再一次嘗試之后就被普遍應用了。當然,這也是有過血淋淋教訓的。
在此之前的幾次大規模處決中,因為大家都不了解怎么行刑,所以沒有使用空包彈包行刑,甚至有人尋思著在大炮里裝上了葡萄彈。于是,幾個看熱鬧的倭人被葡萄彈擊中傷者重傷截肢,重者直接丟了性命,甚至,還有些士兵沒有撤離到適當的位置,被四處飛射的碎骨打傷。
總之一句話,熟能生巧。不熟練的時候,難免會有失誤,可一旦熟練了,這活……簡單。
炮決的場面壯觀而且震撼。
每次軍隊炮決建奴時,不僅會吸引成千上萬的日本人,而且老鷹禿鷲就會盤旋到上空,等待捕抓空中的人肉碎片,而且還有不少野狗在不遠處游蕩,一但人群散去了,它們就會撲上去爭搶著那些碎肉。
總之一句話,那場面絕對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
可是這場景絕對震撼,不論是對倭人,還是對建奴。
當明軍“喜歡炮決”的消息傳回石見城時,石見的建奴守軍無不是被嚇了一跳,而鰲拜這個有著“大清第一福將”的家伙,更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哎,大家伙得加把油啊,一定要守住石見,要不然,他們肯定用大炮把咱們都轟了!”
自知者智,接連幾次逃出生天后,鰲拜早就沒有了當年那種不可一世的氣勢,對他來說,唯一的念想就是守住這地方。
可問題是,石見能守得住嗎?
愣了一會,鰲拜壓根就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本能的下令加固城防,準備在石見和明軍大干一場。
大干一場吧!
不過對于豪格來說,他壓根就沒有大干一場的心思。
與明軍決一死戰?
一旦死戰,那可就真得死了!
大清國也就真的亡國了。
“怎么辦?明軍不愿意與咱們和談啊!”
在殿里,豪格滿面憂慮說道。
跪在地上的范文程也是沉默不語,他也是在那思考著。
他已經老了,至少,他認為自己已經老了,已經沒有幾年時間了,其實,原本的按他的想法,他也就是想平平安安的把眼前的這幾年撐過去再說,至于身后事……
都是身后事了,誰能問得了?
“主子,明軍既然殺了我們的使者,已經表明態度了。看樣子,他們肯定是要和咱們不死不休的打一仗了!”
“那里是打一仗啊!”
豪格直接了當的說道:
“他們壓根就沒想過要給咱們留下什么活路,咱們的使者用炮直接給轟了,就是俘虜咱們的人,也是大模大樣的用炮轟,你說,這大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了?”
和畜生打交道,不變狠點能行嗎?
當文明人用野蠻人的方式和野蠻人打交道的時候,這些野蠻人反倒在那里跳起來大聲的吆喝起來——你們不夠文明,怎么能這么不講武德呢?你們不是文明人嗎?就應該讓我們欺負才對啊!
這樣的玩意,現在有,幾百年后依然有很多,總之一句話,文明,只能用于和文明人打交道,對待野蠻人,就要用他們的方式對待他們,至于他們適不適應,關我們屁事!
那里是大明變狠了,分明了……咱們自己不爭氣啊!
可這樣的話,范文程不敢說。這話,頂多也就是只能在心里想想,說出來……那可是會殺頭的!
仔細想了一會,他說道。
“主子,其實,這件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
豪格皺眉說道。
“你是說,現在明朝這么干,讓咱們能上下一心,斷了求和的念頭,然后和明朝死磕到底吧!”
點點頭,豪格說道: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范文程,你應該知道,咱們要是困守此事,到時候,咱們到最后,估計一個個的非得全死在這不可!這石見城……”
冷笑了一聲,豪格哼道。
“城里頭不知有多少大臣勾結明朝,估計明朝那邊早就把城防給摸了個清楚!”
這點自知之明,豪格還是有的,在朝廷里頭,那些個當官的不知有多少人心存異志,他們不一定是真的心在大明,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為了活命,他們肯定不介意勾結大明,不介意輸誠于大明。
況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漢人,他們骨子里瞧不起滿人!
漢人如此,朝鮮人,倭人都是如此,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寧愿當漢人的狗,而不愿意當滿人的奴才。
尤其是那些朝鮮人,他們表面上對滿人畢恭畢敬,可是實際上,他們骨子里看不起滿人,覺得滿人是胡人,是蠻夷,是比他們還低一等的胡人,可他們也就不想想,滿人也好,朝鮮也罷,在大明眼里頭的,不過都是他們的狗罷了,都是狗,又那來的什么高一等,低一頭的。
真想不明白那些家伙,都是當狗的,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其實,豪格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女真人和朝鮮人過去都是大明的狗不假,可那怕就是狗也分三六九等,朝鮮是家犬,至于女真,頂多也就是野狗而已,就是大明想起來丟上幾根骨頭養的野狗。
奴才分上下,狗當然也分三六九等。
“哎,自古朝中總是難免有奸臣的!”
范文程長嘆口氣。
其實,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也想輸誠啊,可問題是大明不稀罕他啊,或者說,對于大明來說,相比他的輸誠,大明更愿意要他的腦袋。
我他么也想愛大明啊,可問題是大明不愛我啊……范文程的心里可“委屈”了,可他這貨,委屈嗎?
當然不委屈,他可是主動降清,而且心甘情愿為其驅使的。
“主子,奴才說的好處,不是這個好處!”
壓低了聲音,范文程說道。
“主子,奴才說的是另一個好處,要是抓住機會的話,指不定,咱們大清國,就能浴火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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