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沐凌梟的車子準時開到了頤園大門口。
老管家安杰一見到車子到來,連忙打開了大門。
蕭云沫和沐凌梟兩人,大包小包的,從車后背箱提了很多禮物出來。
看到這一幕,安杰老管家笑的嘴上的胡子都在顫抖,連忙從蕭云沫手里接過東西,又招手讓傭人把沐凌梟拎著的盒子接過來一起帶進了客廳。
看到這么多禮物,墨斐高興的沖上前,拉住蕭云沫的手,假裝不在意的問:“姐姐,你昨天不和我回來,就是去準備這些禮物了嗎?”
“你說呢,小鬼頭。”
蕭云沫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走向了溫歆。
而沐凌梟則和墨庭,溫丌,墨湛等人一一打了聲招呼。
只不過,墨湛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見他。
看到他心里就特別的不舒服。
那件事,他考慮了很久,打算誰也不說。
他會用自己的辦法,讓沐凌梟知難而退。
溫丌是個十分敏感的人,察覺出墨湛對沐凌梟的不喜,雖然不清楚是為什么,但他也多多留意了一下。
兩人在這邊用過了午餐,下午才回去。
走的時候,后備箱里又被塞滿了禮物。
蕭云沫很無奈,但對于家人送的禮物,她卻很開心。
第二天是大學正式開學的日子。
雖然到了九月中旬,但天氣依然很熱,蕭云沫拿著一套粉色的蓬蓬裙,猶豫著要不要穿這一套去上學。
這是昨天回來的時候,溫歆特意拿給她的。
還交等她說:女孩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粉粉嫩嫩。
把一周要穿的衣服按照顏色都給她搭配好了。
周一到周日,粉,藍,黃,紫,白,紅,青。
每一套都是及膝的短裙。
為了避免陰雨天穿裙子會冷,每套裙子外面還搭了一件長款的風衣。
鞋子也是每天一雙,沒有重樣的白色小皮鞋。
蕭云沫一直在考慮,她穿成這樣,沐凌梟會不會笑話她在裝嫩?
她倒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但對于沐凌梟,她還是很在乎的。
躊躇了很久,直到炎上樓來叫她吃早餐。蕭云沫才硬著頭皮,把粉色的蓬蓬裙給套上,扎了個高高的馬尾就下了樓。
在餐桌前見到沐凌梟時,蕭云沫還以為他會說些什么。
那家伙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示意她坐下來吃早餐,什么多余的話也沒有。
只不過,臨出發時,他去樓上拿了風衣下來,穿在了她身上。
“教室里的空調開的度數比較低,別凍感冒了。”
蕭云沫:“……”
這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大長腿嗎?
到醫學院時,已經是八點十幾分。
蕭云沫踩著時間點,找到了藥學系一班的教室。
她進去時,班里幾乎都到齊了。
就連上課的老師都已經站在了講臺上。
她是從后門進的教室。
她才剛走進去,就受到了所有同學包括老師的注目。
“她是誰啊?好漂亮。怎么在軍訓的時候沒見過她?”
“我覺得他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倒數第二排的兩個男生竊竊私語起來。
畢竟當時大家都穿著統一的訓練服,頭發藏在帽子里,可以說就算長的好看,也被掩蓋住了。
而且蕭云沫只軍訓了不到一周的時間,雖然大家心里記住了她這個人。
但換了件衣服,幾乎都沒多少人認識了。
就在教室里議論聲越來越多時,蕭云沫剛找了最后一排的一個空位坐下,就被站在講臺上的老師給呵斥了一聲。
“蕭云沫同學,你遲到了,難道不會向老師道歉嗎?”
所有同學,聽到蕭云沫這三個字,齊刷刷的把頭扭到身后看向了蕭云沫。
“這位鐘老師,現在好像還沒到八點半,難道上課的時間改了?”
蕭云沫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穿著一身職業裝,面無表情的鐘蓉蓉。
之前在趙家,聽到幾位老太太說鐘蓉蓉要到醫學院任教,她心里就有了數。
沒想到,第一節課她就來找她茬,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不過,她盡管放馬過來,她會怕了她才怪。
“是呀老師,現在才八點二十八分。還差兩分鐘才上課呢,蕭云沫同學沒遲到。”
藍芯兒坐在第三排,朝蕭云沫招了招手后,就立即向鐘蓉蓉晃了晃手里正顯示八點二十八分的手機頻幕。
其它的幾個和藍芯兒關系好的女生也照樣學樣,向鐘蓉蓉出示了手機上的時間。
看到這一幕,一時間讓鐘蓉蓉覺得有點抹不下面子。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鐘美桐。
不是說,班里的女生和蕭云沫關系都不好的嗎?
為什么情況恰恰相反?
鐘美桐一臉心虛的躲過鐘蓉蓉的目光,恨的咬牙。
她自然也沒想到早已經和蕭云沫關系不好的藍芯兒等人,會為蕭云沫說話。
本來和堂姐商量好,早來一會兒好給蕭云沫一個下馬威。
結果現在的情況,倒是讓堂姐下不來臺。
為了讓堂姐以后相信她,好好對付蕭云沫,她嚯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指著蕭云沫,一臉鄙夷的道:“就算還差兩分鐘上課又怎么樣?難道你不知道尊師重道嗎?老師比學生都先來,你這不是遲到是什么?別想狡辯。”
“這難道是鐘老師上課的新規矩嗎?有提前通知我們嗎?”
蕭云沫好整以暇的問。
其它同學聞言,也紛紛議論開了。
如果按照鐘美桐的意思,只要老師先到了教室,后面來的學生都算遲到,不再按學校的時間,那他們以后豈不是經常要挨批?
如果不是今天第一天上課,軍訓又那么累,他們都還沒有休息好,誰會起那么早來教室。
這位老師一來就給所有學生下馬威,又不是教授,也太過了吧!
見教室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那些學生看自己的眼神也沒有最初剛來時的驚艷,鐘蓉蓉咬了咬牙道:“行了,大家安靜。老師并沒有針對同學們的意思,只不過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已。”
鐘蓉蓉指著蕭云沫,臉上帶著陰冷的笑。
即然暗著針對不行,那就擺到臺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