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謝氏眨了眨眼睛,“大伯娘被春花嬸子逼瘋了。”
看到從不與人爭口舌的族長媳婦像個瘋婆子一樣跟廖氏扭打起來,姜暖也懵了。
而且,她發現了,族長媳婦專門挑肉多疼得厲害又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打。
“娘,”黃小三著急了,“咱們要不要去拉一下?”
“急什么,”姜暖無辜地攤攤手,“咱們幾個,你一個男人要避嫌,娘身體弱,嬌嬌和瑩瑩太瘦,誰拉的動她們倆?”
看著跟瘋牛似的的兩人,黃小三下意識晃晃腦袋。
“你們兩個先別打,”黃四嫂寒著問,“廖春花,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族長拿你當靶子?”
當初那事,他們家也丟了好幾個雞鴨,更因為這是跟賴子結仇,惹回來個祖宗,時不時就被搜刮一遍。
就因這個,原本就緊日子才過更加苦巴巴。
“就是,廖春花,你剛剛說那話啥意思?難不成賴子這事,還有別的隱情?”
“就是,不說清楚,今兒你們倆誰也不能走!”
越來越多的人出聲,逼得大打出手的兩人只能休戰。
廖春花一屁股坐在地上,灌了一口提起準備好的水,才開口說話,“能有啥意思,我被人當刀子使了唄。”
“也不單我被當了刀子,你們也一樣,被他們夫妻倆耍的團團轉。”
“廖春花,你別胡說,”族長媳婦聽了,撲過去捂住廖氏的嘴巴。
見狀,廖氏直接一腳踹過去。
正好踹到族長媳婦的膝蓋,疼得她立刻癱坐在地上。
“看到沒,”廖氏不屑地指著族長媳婦,“今兒才是這老娘們的真面目,這么多年,咱們全被她裝模作樣給騙了。”
這話,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族長媳婦身上。
此時的族長媳婦,青紫的臉和著血水,很是嚇人,整潔的衣裳被扯成稀爛,發髻七倒八歪,狼狽不已。
眼睛更是淬了毒似的死死盯著廖氏,惡毒又陰森。
跟平時的和善體面,判若兩人。
“別扯這些,”黃四嫂并不為所動,繼續追問,“賴子的事,究竟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廖氏干脆破罐子破摔,“當年,那只雞是我當家的給賴子的,他沒偷我家的東西,更沒偷你們的東西。”
“你胡說,我們家明明丟了好多雞鴨。”人群中,一個質疑的聲音響起。
“胡不胡說你心里不清楚,”廖氏好笑地看了出聲人一眼,“你相公黃有全可是獵戶,村里那些雞怎么丟的,他沒跟你說過?”
聞言,婦人臉色忽地變白,“不是黃鼠狼,不可能是黃鼠狼。”新八一m.x81zw
“你們這話什么意思?”黃四嫂驚疑地看著兩人,“咱們村的雞,是黃鼠狼給偷得?”
“不然你以為呢,”廖氏嗤笑一聲,“你們這群人,也是搞笑,寧愿相信黃鼠狼都不肯相信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