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句,祁庸立刻想到韓云。
格外的不開竅,半點沒有眼力勁兒,他卻討厭不起來,反而感覺很討喜。
真是詭異!
“那就再看看,”姬瑄點點頭,“若是可堪造就,給他一番造化也無妨,這些以后再說,天色已晚,朕要安置了。”
“主子,奴婢這就去給您拿藥。”
“不用,今天不喝那些藥湯子,”祁庸捂著胸口,“感覺身子骨沒有以前那么沉悶。”
之前心里裝著事情沒注意這些,現在想想,吃飯后,身體就比往日松快多了。
不對,似乎喝酒之后,就有了變化。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域名、請記住xīn81zhōngwén小shuōwǎng
只是心神在別的地方,并沒有注意。
“主子,”祁庸驚喜地抬頭,“這可是真的?”
“嗯,”姬瑄垂下眼眸,思索后吩咐,“去找俱全樓的管事,今日喝的養生酒有多少要多少,全買下來。”
本來以為只是味道好些,即使難得,也不必苛求。
如今發現它能滋養身體,說什么也不能錯過。
“主子,此事關系重大,”祁庸一臉肅然,“若是此酒果然有大用,必須掌握在自己手里。”
“放心,”姬瑄輕輕點頭,“朕知道輕重!”
事關自己的身體,他不會迂腐。
無論如何,祖宗打下來的江山,都不能丟在他的手里。
聞言,祁庸松一口氣,他就怕姬瑄依舊固執己見。
幸好!
“主子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來。”
“去吧!”
不足片刻,祁庸一臉難看的回來,“難怪老話說無奸不商!”
“怎么?沒買到?”
“只買到兩壇,”祁庸黑著臉解釋,“咱們出來時帶了六萬兩銀票,只花了不到一萬,剩下的錢,竟然不夠買三壇酒水。”
下午還說萬兩白銀一壇,晚上就漲了一倍。
簡直欺負人!
等回到京城,一定要讓人抄了這家黑店。
“銀子不夠?”
聽到這話的姬瑄又急又怒,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銀子不夠花。
一直沒有為銀錢擔心過的姬瑄,分外后悔沒有多帶點銀錢出來。
須臾,咬著牙吐出一句話,“兩萬兩白銀,整個戶部一年的俸祿也不過這么多,他還真敢要。”
他以為萬兩銀子的酒已經是極限,誰知人家還能賣兩萬兩。
轉眼幾萬兩到手,如此暴力,簡直令人眼紅。
若是朝廷也能如此,西北大軍的軍餉,黃河改道的花費,山東受災的貼補,甚至黃陵修筑的開銷……
都將不再是問題。
“難怪皇爺爺一直說商人是肥羊,該宰就宰,別心軟,這哪里是肥羊,分明是銀山。”
平安縣一年的賦稅,都不知道有沒有沒兩萬兩之多。
“主子,商賈該整頓了!”
若是家家都像韓家這般暴利,那該能收繳多少銀子?
只是想想,祁庸的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
“確實該整頓了,”姬瑄眼眸寒光大盛,“商賈之輩,見利忘義,不可輕放!”
見狀,祁庸心里一突,圣上這是準備向商賈開刀了。
須臾,他小聲試探道,“韓家這邊?”
“明天問一下情況,”姬瑄負手而立,雙眼微閉,“希望朕這次沒看走眼。”
否則,他不介意用鮮血洗刷一國之君的屈辱。
翌日一早,看到韓義過來,祁庸立刻把人請過來。
大早上就看到祁庸陰沉的臉,韓義感覺非常奇怪,“祁叔,某是否得罪了您?”
“韓義,咱家給你個忠告,謹守本分!”
“什么意思?”韓義不解,“某什么時候不守本分了?”
這話說的好奇怪。
離開黃家口之后,他就直接回老宅睡覺,天地可鑒,什么事都沒做。
“總之,記住這句話,”祁庸意味深長地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你好自為之。”
因為昨晚的事,姬瑄對韓義已經不如昨日那么熱絡,見面之后,淡淡的點頭,然后坐下。
“你可有什么要跟我說?”
這話聽得韓義一頭霧水。
明明是這主仆倆找自己,偏偏問自己有什么說的。
這感覺,跟自己犯了大錯要交代似的!
然而,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哪件事出了差錯。新八一m.x81zw
“王兄想讓某說什么?”
“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么,”韓義非常疑惑,“究竟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生疏起來?
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祁庸,你來說。”
說完這句,姬瑄把頭別過一邊。
韓義至今沒有認錯,讓他很失望!
難得對一個人心生親近,卻發現自己看錯了人,這種失望,讓他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韓家少爺,”祁庸直接開門見山,“明明萬兩一壇的酒,為何賣給我們,就要兩萬兩一壇,可是拿我家主子當肥羊宰?”
“兩萬兩一壇的酒?”韓義反應過來,“你說的可是昨天喝的那種?”
“沒錯,咱家親自去問的,俱全樓的管事親口說的話。”
這句話明明白白的告訴韓義,他有證據。
“原來這樣,”韓義笑著解釋,“那酒暫時不會對外售賣,你們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管事只是用借口打發人。”
“原來如此,”姬瑄臉色轉緩,“某就說,怎么會這么貴!”
“兩萬一壇很貴?”韓義搖搖頭,“它值這個價!”
“值不值再說,”祁庸擰著眉頭責問,“你之前可說了,萬兩銀子一壇,怎么幾個時辰后,價錢漲了一倍?”
“某說的是成本,這酒用了珍貴藥材炮制而成,比市面上最好的藥酒還強。”
聞言,姬瑄猶疑地問,“真是這樣?”
“對!”
韓義的聲音沒有一絲心虛。
不管黃家的成本是多少,賺了多少利潤,他確實花了萬兩白銀買的。
成本萬兩,沒毛病。
“即使這樣,也不能賣兩萬啊,”祁庸不高興地開口,一壇酒轉手賺了一萬,簡直喪盡天良。”
幾壇酒賺了一個大縣的稅收,可怕!
“祁庸,不得無禮,韓兄方才已經解釋過,兩萬一壇只是婉拒別人的說詞。”
說完,姬瑄轉過頭,“韓兄,此酒對某有大用,剩下多少,某全要了。
另外,某要把配方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