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瑄輕輕頷首,“帶下去,直接處理掉。”
“不,你們不能這么對我,”秦氏不愿意接受結果,“太子,對,太子還需要我照顧,他離不開我。”
聞言,祁庸嗤笑一聲,“離不開你?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拿來惡心人的玩意兒,真把自己當成人?”
說完,擺擺手,招呼人過來,“別便宜她,完事直接扔到山上喂狼,你們看著點,確實沒了尸骨再回來。”
“是!”
“不,不要,你們...”
秦氏很驚恐,掙扎著大喊卻被人直接塞住嘴巴拖出去。
“圣上,”祁庸很是懊悔,“早知道是這么個玩意兒,當初就該一棍子打死。”
什么東西!
留她一條賤命,讓她衣食無憂,反而養出一個禍害,差點讓主子喪命。
碎尸萬段都難解他的心頭只恨。
若是早知道是這么個狗東西,當初在平安縣就該把人千刀萬剮。
“讓人把這件事告訴先太子,記住,一個字都不準漏,尤其那個野種的事!”
姬瑄心里也不好受。
就這么個毒婦,大字不識一個,竟然能攪合出這么大的風浪,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
“奴婢遵命,”頓一下,祁庸小心地提議,“圣上,您的龍體已經越來越好是不是該著手選秀?”
皇宮是有后妃的不多,只有兩個還是以前負責教授皇帝房事的宮女。
姬瑄自知身體不好沒辦法誕下皇嗣,對這種事也不熱衷只想用這兩個湊合著,給的份位很不錯雖然兩人都家世單薄卻全封了妃位。
只是,圣上不怎么去后宮,兩人不得圣寵,存在感并補高。
更確切地說整個后宮的存在感都不高。
太后干政留下的陰影太大無論是姬瑄還是前朝大臣都忌憚這事,故而全都有意弱化后宮的影響,這也是至今未封后卻無人勸諫的原因。
換句話說,滿朝文武在意的是有沒有儲君,對于封后并不在意。
“現在不合適”姬瑄稍作考慮后決定拒絕,“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選秀這等勞民傷財之事不能做,民間本就覺得朕昏庸無道若是現在選秀,朕豈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
更何況哪怕不選秀他也不會缺女人。
“即使不選秀圣上也該寵幸后宮”祁庸抿緊嘴唇開口,“宮內沒有皇嗣,終歸不妥。”
一個不三不四的村婦都敢混淆皇室血脈,可見這事真的不能再拖。
“等朕問過御醫,先聽聽他們的意見,”姬瑄并沒有拒絕,“若是可以,你就安排上吧。”
姬瑄很不喜歡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理智告訴他無論怎么樣,都不能逃避。
聞言,祁庸當即松開眉頭,“圣上想通便好。”
護國夫人府,姜暖有些疑惑,為何還沒有招自己進宮。
不是自作多情,而是覺得這種場合最適合神棍出場。
不過,能落得清閑她也不會拒絕,難得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書。
陣法這東西,越是深入接觸,越覺得它博大精深,也越讓人沉迷,這條路上,她要學習還有太多太多。
薄薄的一本書,已經翻看無數遍,然而,復讀一遍后,依舊有新的感悟。
良久,下人稟報。
“夫人,劉閣老求見。”
“是!”
姜暖到的時候,劉安正在大口地給自己灌水。
“劉安,你怎么有空來?”
“夫人,”劉安起身,匆匆迎過去,“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來了京城?”
真的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最近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姜暖揉揉眉心,然后解釋,“總覺得不出來一趟會后悔。”
“可不是,”聞言,劉安生出一股慶幸,“若是夫人沒來,圣上說不定真的會遇難,屆時整個大周都會亂掉,幸好都已經過去。”
她也很奇怪這點。
之前以為是地動,卻不見姬瑄召見,想來也不算很大的事。
然而,這股感覺卻一直都不曾消散。
“還沒消散?”劉安警覺起來,“圣上遇到刺殺都不算?”
劉安眼里,再也沒有天子駕崩更大的事,除非,整個大周都崩潰。
“不知道,”姜暖也很苦惱,“感覺這東西很縹緲,也許是我多心了。”
話雖這樣說,她卻無法徹底釋懷。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的直覺都很準,前世登機時就隱隱有預感,當時沒放在心上,后來果然不是……
然而,又找不到一絲頭緒,整個人煩躁的抓狂。
“不,”劉安比姜暖還重視這話,“夫人不是凡人,有這種感覺必然不是空穴來風,咱們必須早做打算。”
頓一下,他小心地試探,“您能感覺到什么?”
“非家事!”
“非家事,”劉安皺起眉頭,“國事么?”
“或許吧,”姜暖真的很無奈,“我也不清楚。”
但凡能預測出一點,都不會現在這么抓瞎。
“這就麻煩了。”
什么都不清楚,就是想提前準備都沒法下手。
“不說這些,”理不出頭緒,姜暖干脆轉移話題,“之前的地動是怎么回事?你們準備怎么處理?”
“暫時沒有收到消息,安閣老推測應該是冀地,沒有多大事。”
“我之前就這樣猜,果然如此。”
“夫人睿智,對了,”劉安突然想到一件事,“夫人要的近二十年的文書已經全部整理好,最近這幾天太忙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現在您到了京城,剛好不用麻煩。”
“哦?”姜暖來了興趣,“放在哪?我現在能看不?”
“在我那里,等會兒就讓人送過來。”
“成,你盡快讓人送過來,我著急看。”
“夫人,”劉安小心地問出自己的疑惑,“你突然要這些做什么?可是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心血來潮,突然想看一看。”
這話劉安并不信,垂下眼眸,若無其事的喝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