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蠢兒子!
天生腦袋缺根弦,就算報仇也先把自己收拾干凈再說啊。
哪里會像現在這樣被看笑話。
“娘,你們看到小六沒?”黃老二依舊沒死心,“我跟它拼了!”
“它們都沒回來你拼什么?”
姜暖同情地看一眼兒子。
居然還沒有一頭牛精明,智商捉急啊!
“啊,”黃老二呆愣一下,“居然沒在?”
頓時,胸口都痛了。
他丟這么大人,讓一家子看笑話,這幫狗東西居然逃之夭夭?
“兒子,”姜暖良心建議,“以后多學學兵法吧!”
智商不夠讀書來湊,希望讀兵法能讓他稍微好一點點。
也不求好多少,跟小六差不多就成。
想到這,姜暖眼神古怪起來:這笨兒子也沒少喝空間水,怎么一頭牛都比不過?
難道真是沒救?
聞言,黃老二很疑惑,“學兵法做什么?”
“算了,”姜暖擺擺手,“從明天起,你每天吃半斤核桃,不吃完不許睡覺。”
先長長腦子再補充知識吧!
“我……”
黃老二不想吃,怕拉肚子。
可頂著親娘虎視眈眈的視線,又不敢反駁。
最終,悶悶地答應了,轉身去洗澡。
“相公,”謝氏掐著鼻子扔給他一個包袱,“你去外面溝子里洗,別把家里給弄臟了,快去,別耽誤時間。”
沒報仇還被趕出家門,黃老二感覺自己要抑郁了。
蔫頭耷腦的走出家門。
心里更是把黃小六恨的不行,想立刻抓住暴打一頓。
哪怕打不過,他也……拼了。
黃老二離開后,姜暖就把這事放下了,伸個懶腰回了房間。
她以為風波已息,卻不知黃小六這一夜的跌宕起伏驚心動魄,注定沒那么容易平靜。
大清早吃完飯,一家人準備出門,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鑼。
“誰家遇到喜事了?”謝氏一臉驚奇,“好像還是咱們這片兒的。”
“不用理會,”姜暖并不關心,“反正也跟咱們沒關系的。”
“也是!”
只說了兩句,謝氏就把這事放下,轉而收拾東西。
在下人眼里,黃家的主子們一個比一個古怪。
明明有了奴仆,卻拿來當擺設,大多事都親力親為,也不讓人近身伺候。
而且,明明簡在帝心,卻窩在小小的鎮子,還自降身份的下地干活。
就是各種動物,也跟精怪似的。
古怪的東西太多,他們已經習慣到麻木。
漸漸的,安心當一個花瓶,只在主子需要的時候搭把手。
流云跟在謝氏三步后,看著主子忙里忙外,把自己當成隱形人,不由得無奈。
遇到這種主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姜暖以為跟自家沒關系,卻沒想到鑼聲越來越近,門外也越來越熱鬧。
空不開手的謝氏,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貼身丫鬟,“流云,你去前面探探消息,看看怎么回事?”
說不定真的跟自家有關。
“反正也跟咱家沒關系,”黃老二苦大仇深地捏開一個核桃,“打聽這個做什么?”
有這個空還不如幫自己吃點核桃。
說著,黃老二幽怨地看一眼自己媳婦。
夫妻間何必相互為難?
不替自己求情就算了,還拎出來一麻袋核桃。
家里什么時候買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樂意,”謝氏輕哼一聲,“吃你的核桃,別回頭再被小六欺負。”
說不心疼自己相公肯定是假的。
但是,頂頂壯實的一爺們,卻被一頭牛帶著家里的貓貓狗狗欺負,真是讓人堵的難受。
“等著,”黃老二恨不得不行,一把捏碎手中的核桃,“過會兒就收拾它。”
昨晚那是它們數量多,雙拳難敵四蹄,確實應付不來。
如果單單一個,他才不怕。
黃老二的話音剛落地,門口就傳來稟報聲,“夫人,二少夫人,門外敲鑼之人是特意前來黃宅登門道謝。”
“道謝?”姜暖好奇地問,“怎么回事?”
流云偷瞥一眼黃老二,才小聲開口,“奴婢聽說,小六少爺和那群動物,昨天晚上幫忙抓住了偷糧食的賊人。”
“什么?”黃老二瞪大眼睛,“流云,你在開玩笑?”
哪有這么巧的事!
“先出去看看再說,”姜暖起身,“是不是問問就知道了。”
姜暖走到大門口,就看到眾人擁著的小六和家里的各種動物。
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綁了一根紅繩。
一個個趾高氣昂的,恨不得把屁股撅上天。
頓時,無語地垂下眼眸。
領頭人是個溫和的老者,看到姜暖后,立刻拱手。
“夫人,多虧了這些好心禽,神獸,那些賊子才沒有得逞,老頭子代表全村謝謝你們。”
“老爺子,”姜暖尷尬地回了一禮,“方便詳細說一下不?”
聞言,周圍湊熱鬧的人立刻幫腔。
“就是,說說經過,讓我們也見識下這些神獸。”
“應該的,”老者緩緩開口,“我們村兒前天開鐮,割的麥子全放在谷場,一直都有人守著,半夜招了賊,把看守的人敲暈后偷麥子,幸好這些神獸把賊子捉住,才免了一災。”
“偷糧的賊人已經連夜送進縣衙,鄉親們若是不相信可以打聽。”
“老漢,”有人質疑到,“你確定真是這些禽獸捉住的?”
“老頭子很確定,”老者接著不疾不徐地解釋,“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全暈了,身上各種蹄印。”
頓一下,小聲說,“還被廢了子孫根。”
狠辣又陰損,根本不是人做的事。
聞言,眾人眼神微妙起來。
而后,不約而同地向后退幾步,空出一片地。
察覺到這些后,姜暖狠狠瞪一眼得意洋洋的小六,不自在地問,“那些人可還好?送醫了沒?”
“夫人不用擔心,全都性命無憂。”
“那就好。”姜暖尷尬地扯扯嘴角,“老爺子可要進去歇歇腳?”
“不了,地里活還沒干完,老頭子先離開了。”
老者不留一絲痕跡的走了,黃家卻成為風波的中心。
眾人忌憚而新奇地聚在一起交談,久久不肯離去。
“散了,都散了,”黃老大大聲喊道,“家里老人不喜吵鬧,望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