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人對姜朝有不良想法,立刻讓他想到今天的事,然后……
“我覺得也是,”姜舅媽真的很開心,“這下,再也不用擔心姜朝會做出有辱門風的事。”
等過了這段再勸勸,說不定又能抱上孫子。
越想,姜舅媽越覺得未來可期。
“還是要再加深一下印象,”姜暖輕咳一聲,“過兩天讓小倌倌也來一趟,讓他徹底知道:人心險惡,男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從房間出來的黃家兄弟,剛好聽到這句,不約而同的轉頭,同情看向姜朝。
這一出接著一出,誰受得了?
突然升出一股慶幸:還好不是他們。
別看是親自下場,黃小三覺得,他都快把自己惡心吐了。
旁邊的黃老大和黃老二也是一樣的想法。
“咱娘真是可怕,”黃小三驚悚地搖搖頭,“以后我再也不敢作妖了。”
虧他以為等鋪子開張,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現在看看,姜還是老的辣,孫猴子永遠別想翻出五指山。
想到這,他堆起笑容,朝著姜暖走去,“娘,事情已經辦成。”
“咦,”姜暖嫌棄地扇扇鼻子,“你離我遠一些。”
一個大男人打扮成如花,看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黃小三感覺很委屈,“我這是按照你說的打扮的。”
一個大男人,嘟著殷紅的嘴巴,真是,辣眼睛!
“快去洗臉換衣服,”姜暖遮住自己眼睛,“我真怕忍不住揍你。”
“娘!”
黃小三氣的直跺腳。
“小三,洗臉去。”
黃老大兩人再也忍不住,一人一邊把他架走。
他們也好想揍人!
“可算走了,”黃老太笑瞇瞇地看著黃家三兄弟,“老婆子快要忍不住發脾氣了。”
“不能這樣,”姜舅媽非常不贊同,“他們這樣也是為了姜朝。”
“要進去看看姜朝不?”
“難道不是趕緊請大夫?”姜舅媽有些擔憂。
“對哦,”老太太也反應了過來,“姜朝還暈著。”
“古大夫之前說過,姜朝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沒那么容易暈。”
被那樣打都沒暈,怎么可能惡心一下就過去了。
分明是,裝的。
不用想也知道實在被惡心怕了。
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為了加深姜朝的印象,姜暖讓兒子們每隔半個時辰就去騷擾姜朝。
結果,明明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他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
兩天后,看姜朝把進去房間的小倌倌全轟出來,姜老太一眾人才徹底不折騰了。
“娘,”黃小三跑到姜暖旁邊,搓搓手,“銀子呢?一百兩。”
旁邊,黃老二和黃老大一臉期待。
這是零花錢,跟生意沒關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想就激動的不行。
“店鋪收拾的怎么樣?”
“半個月內就能收拾好。”
“決定做什么生意了?”
“這個,已經有了想法,娘可有什么意見?”
“掏糞,”姜暖淡淡地瞥一眼兩人,“你們可愿意做?”
“不愿意。”
三兄弟異口同聲回答。
“那可真是可惜!”
農家肥還沒傳出去,城里收糞,不僅不需要給錢,還能拿到工錢。
雖然臟了一些,卻利益巨大,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居然沒人愿意干。
“你們準備開幾個鋪子?”
“兩個,”黃老大認真解釋,“加上黃葉哥,我們總共有五個人,剛開始做生意,人不能太少,兩個店鋪剛剛好。”
“嗯,”姜暖緩緩點頭,“怎么分工?”
“黃葉哥做賬房,姜朝和老二負責進貨,我和小三做掌柜。”
“很合理,方方面面都考慮了進去,對了,你們還沒說要做什么生意。”
“酒樓和布莊,”黃小三解釋,“吃穿住行,哪里都離不開。”
“姜朝還想開糧莊,我覺不妥。
萬一收上來的糧食沒有及時出手,受潮發霉,那就虧大了。
眼看四月要過去,馬上就到了汛期,風險太大。”
“非常好,”姜暖欣慰地看著孩子們,“大有長進!”
“真的?”
三人都興奮起來。
“當然真的。”
黃老二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睛都紅了,“娘放心,我們肯定好好做生意,賺錢買好東西孝敬你。”
“有這個心就好。”
說著,擺擺手離開。
她其實早就為兒子規劃好路,聽到這番話,立刻改了主意。
什么事都摻和一手,哪怕是為了兒子好,也弊大于利。
雛鷹展翅,只有放手,才能讓他飛的越來越高。
三兄弟也跟著擺擺手,而后興奮地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尤其是黃老大,感觸更深,他因為犯錯還被親娘丟出家門。
少頃,黃小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大哥、二哥,咱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地說,“銀子!”
本來就是來拿銀子,結果,說了這么一堆有的沒的,卻把來的目的給忘了。
“娘不會想賴賬吧?”黃小三咬著牙開口。
他為了一百兩銀子,就差把自己賣了。
“不大可能,”黃老大搖頭,“娘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走,再問問看,”黃老二推搡著兩人,“我可就等著這一百兩銀子買馬呢。”
黃老二早就想買一匹威風凜凜的馬,奈何家里不答應,兜里又沒錢。
一個月才兩百文,給媳婦買買珠花,給孩子買買零食,一個子兒都剩不下。
“我想買個琉璃擺件,”黃小三跟著開口,“上次問了,最差的也要七十八兩。”
“那就走吧!”
三人走到后院,還沒開口,姜暖就直接說,“銀子我已經付了。”
“怎么可能!”
姜暖指指三個兒媳,“不信你怎她們。”
“相公,”金氏興奮地拍拍荷包,“娘剛剛給了我一百兩銀子。”
聞言,黃小三渾身一滯,“是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需要錢問我拿哈。”
說完這句,她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好。
“媳婦,”黃老二眼巴巴地看著謝氏,“可不可以把銀子還我?”
“你想做什么?”謝氏警覺起來,“是不是想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