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秋苑對面,和樂樓門口。
張文遠已經在街上晃悠了幾圈。
但計劃中的沖突,并沒有如愿發生。
時間在悄然流逝,張文遠緊握拳頭,內心稍有慌亂,要知道此行,雖然趙青汐趙師叔是跟著出來了。
但是這位趙師叔,不僅自己來了,還將他們浣花劍派參加云臺醫會的領行之人,浣花四君子之亭菊劍’——李承亭,也一塊兒帶出來了。
這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不好跟這位太師叔交代呀!
吟秋苑,三樓;
看著腮幫子緊咬,目齜欲裂的蔡錫林,郭風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方才左下角的消息日志中提示,蔡錫林對他的降了100點好感度。
郭風看到這條好感度提示,若非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早就已經結果了此饒性命。
阮明疼得滿頭冷汗,面色難看。
“蔡師哥,你……你還是把欠人家的錢,還給他吧!”
蔡錫林聞言,立時扭頭瞪了阮明一眼,那眼神,就仿佛恨不得要把他給活剝生吞了。
不過盡管如此,剛才郭風的動作,已經讓蔡錫林不敢那么硬氣。
更何況,這阮明,還是他二師叔最中意的弟子。
若是阮明的右手手骨當真被打斷,斷送了武道一途的前程,這個責任,可不是他蔡錫林能夠擔當得起的。
一番內心爭斗之后,蔡錫林沉吟片刻,道:“葉少俠在此稍作等候,我這便回去籌錢!”
“誒!等等,你不準走!”
楊虎臣此時不知從哪里摸來一壺酒,大口的喝下。
蔡錫林眼中露出一股慍怒之色,“閣下還要如何?俗話得好,江湖走馬,腳下走的是路,路上交的卻是朋友,所以我奉勸各位一句,凡事還是多留一線,指不定哪風水輪流轉呢!”
“嘖嘖嘖你這小子話也忒讓人不愛聽了。”
楊虎臣嘖了一下嘴巴,也學著蔡錫林的語氣道:“這俗話得好,欠債還錢,經地義。行走江湖嘛,難免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所以啊,我們得留一手,你和他都不能走,你只管將一件貼身物件交給我,然后告訴我,你那張師兄在哪,我自會叫人替你去傳話。”
蔡錫林指著楊虎臣喝罵道:“什么欠債還錢,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剛才我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已經給了三百兩真金白銀,你們這些殺的匹夫,莫要欺人太甚!”
“啊”
在蔡錫林將此話完的同時,阮明的慘叫聲同時傳入眾人耳中,他另一只手的腕骨已經被郭風扯脫臼。
此時的郭風,人物等級高達16級,已是阮明的兩倍有余。
似這種等級的貨色,他之前就能隨手捏死。
更何況他現如今的實力,與先前相比,已經是壤之別。
“蔡師兄,求你了,我不想變成一個廢人啊!”
阮明自就在世家門院中長大,雖然多年習武,也吃過不少苦頭,但似這般被人捏住命閱咽喉,也還是第一次。
此刻被郭風用蠻力將雙手手腕扳脫臼,已然超出了他內心能夠承受的極限。
頓時就哭出聲來,那是一個凄慘,簡直叫人耳不忍聞。
蔡錫林見狀,一臉憤紅,額上青筋不時暴現凸起。
許久,他將握緊的雙拳松開,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這是我浣花弟子的腰牌,你只需讓人在和樂樓下,叫出張文遠張師兄的名字,自然會有人上來響應。”
郭風隨手接過這塊腰牌,看了一眼,發現這腰牌乃是用精煉寒鐵冶制,正面浮雕著浣花劍派‘落花飛劍’的標記,背面則是刻著蔡錫林的輩分和姓名。
并未察覺有什么問題之后,郭風轉手將這塊腰牌,拋給了身旁的那位少女。
郭風記得這少女好像是叫花月來著。
少女一臉莫名的接過拋來腰牌。
就聽得郭風問道:“你叫花月是吧!知道和樂樓在哪么?”
花月遲疑了片刻,答道:“和樂樓?這位公子的……可是吟秋苑對面的那家酒樓?”
此話一出,蔡錫林雙眼一閉,默然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此事已經走到了最壞的地步。
郭風將蔡錫林的表情收入眼底,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盡管郭風不善算計籌謀,但他又不是傻子,聯系到這阮明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心中對整個事件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郭風笑道:“敢問于媽媽,這臨都城中,可還有別的地方叫和樂樓么?”
于媽媽顯然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但此事終究屬于私人恩怨,她并不愿意摻和其中,只道:“臨都城中樓閣甚多,名字同音的酒樓,也不在少數!”
郭風聞言,從楊虎臣手中隨意拿出幾兩碎銀子,塞在花月手鄭
“這些就當是給你的賞錢,你現在就去和樂樓找張文遠,叫他拿三百兩銀子來贖人!”
花月看著被塞進手中的碎銀子,先是欣喜,隨后她將目光轉向了于媽媽。
于媽媽搖了搖手中的繡花扇,面無表情道:“你只管按這位兄弟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花月得令,立時一臉歡喜的將銀子收起來,手中緊握著的腰牌,就一路跑出去。
和樂樓中,眾浣花弟子吃的正歡。
李承亭掃視了一下周圍,朝身旁的趙青汐問道:“文遠呢?怎么不見他?”
這時,趙青汐身邊的一名女弟子搶答道:“張師兄在外門透氣呢,倒是此行,不曾見到阮明師兄和蔡錫林師兄!”
“哦!?”李承亭聞言,又看了數眼,著實未見阮明和蔡錫林二人,于是便走出和樂樓。
李承亭方才走到門口,就看了在臺階上來回踱步的張文遠,他正欲開口叫人,卻是聽見一個清脆如黃鸝的啼音。
“敢問浣花劍派張文遠可在!”
著話的是一名曼妙的少女。
此時,她手中正拿著一塊浣花弟子才有資格配備的寒鐵腰牌,臉上露出怯生生的神色,正心翼翼地往這和樂樓中瞧探。
張文遠并不認識這少女,聽到她叫出自己名字,顯然怔了一下。
不過他這一怔,就讓李承亭接了應口,“在下乃是浣花劍派的李承亭,敢問這位姑娘,找我派張文遠,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