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都還沒意識到重騎兵的威力,劉毅雖然非常清楚,但是限于各方面的條件,一直搞不起來。
終于他現在有了金主,有了兵卒,可以將自己思慮已久的想法付諸實踐。
按照之前劉毅的同何秩的交談猜測,何秩能給他最大的后勤支持是在一萬人左右,他現在連人加馬算起來應該是用了近九千,已經接近了最大值。
約么過了兩個時辰,劉毅和太史慈同夏負暫領的騎兵大隊匯合,此時夏負已經將偵騎散出,剩下的大隊就在這個平昌、朱虛的必經之路附近埋伏等候,養精蓄銳,靜待戰機。
不是什么地形都時候作為戰場的,大隊騎兵想要展開進攻更是對戰場環境有很高的要求。在平昌、朱虛之間的一日路途上,適合的地方只有兩處。
其中一處因為距離平昌太近直接被放棄,而此處就是另外一處。
“秉司馬,偵騎來報,蛾賊大隊已出平昌城!約有一千五百人!”
夏負大步來到劉毅面前,雙手抱拳,沉聲匯報。
而此時的劉毅正在太史慈較量箭術,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和太史慈比試的了。
說是較量,只不過是劉毅在往自己臉上貼金而已,其實可以理解是他在向太史慈討教箭術。
太史慈會的東西不少,擅使槍,還有手戟,更擅長使用弓箭,是三國里面起碼能排得進前十的神射手。
但是讓劉毅向他討教槍法是不可能的,作為老大,眾目睽睽之下被小弟揍一頓,面子往哪放?
手戟更不可能,這玩意是個大型近戰、投擲兩用武器,和飛斧差不多。不灌注真氣吧,對他沒威脅,灌注真氣吧,劉毅估么著自己可能接不住。
再說暗器這東西有點沒牌面,小弟可以用但是老大不能用。
那么唯一的選項就是較量箭術了,又文雅,又有格調,只要能體現出自己的水平,輸了還不會掉面子。
劉毅看到夏負來報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后趕緊把手里的弓箭放下。
現在目標已經過了一百步,到了一百五十步,在不用真氣的情況下已經到了他的極限距離,再比下去他就要露怯了。
不過心里知道,嘴上還是要說點場面話的,“此次同子義較量,真是盡興。若有閑暇,定要再同子義一較高下。”
太史慈笑而不語,他知道這是劉毅說的場面話,但是卻沒有戳破。
約么過了兩個時辰,偵騎再次來報,“蛾賊偵騎已被射殺,平昌援軍還有三十里進入指定戰場。”
劉毅對著太史慈、夏負點了點頭,隨后翻身上馬。
太史慈、夏負是他指定的重、輕騎兵指揮官,而他劉毅,這次只是作為重騎沖陣中的一員,不參與任何指揮。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他嘴上提供點想法還可以,真讓他指揮就抓瞎了。這次他劉毅只是過來拿經驗的。
“上馬!”
隨著太史慈、夏負的命令,全部騎兵皆是翻身上馬,重甲騎兵居中,以太史慈、劉毅為箭頭,三人一組擺出了一個松散的錐形陣,輕騎兵分局兩翼,擺出了兩個雁行陣。
“備!”
太史慈冷喝一聲,全部的重騎都扣上了猙獰的面甲。
原本重騎是沒有面甲的,這是劉毅額外要求另加的,理由就是可以起到威懾作用。
“啟!”
所有騎兵開始緩緩加速,千余騎烏壓壓的一片向著茫然不止的平昌蛾賊壓去。
而平昌蛾賊此時毫不知情,正排著松松散散歪歪扭扭的隊列,像條長蛇一樣朝著朱虛游去。
其實如果黃巾援軍頭領能謹慎一點,就會在發現哨騎遲遲未歸的時候停止行軍,原地結陣等候,可惜很明顯,這個頭領沒有那個軍事素養。
在他的指揮下,這條長蛇如果沒人打擾的話,它能很快樂的游到朱虛城,然而,它發現了側面來的不速之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適合大隊騎兵展開的地段基本上都視線較好,一馬平川,老遠就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
“有騎兵!快結陣!”
隨著凄厲的嘶吼聲,那些黃巾賊開始原地結陣。
這時候再推輜重車布置車陣是肯定來不及了,黃巾賊只能刀盾手舉著盾在前排下蹲,長矛手順著盾牌空隙將長矛矛尖向外,斜插在地,弓箭手居于陣中,匆匆忙忙的布了一個圓陣。
正如同受了驚嚇的蛇一般,迅速的蜷縮城一團,意圖將自己柔弱的腹部隱藏。
“速!”“散!”
就在黃巾賊匆忙布陣的時候,太史慈、夏負二人運氣大喝,全部重騎兵開始加速,那些重騎正手持矛,手像鳥翼一樣向一側盡量伸展,手臂放松,矛頭向前,呈水平或矛頭指向斜下方,遠離騎士的身體。
而輕騎兵則向兩翼散開,拉成一條弧線,隱隱成包圍之勢,整個陣型成一個變種的“山”字。
蛾賊將將布陣完畢,陣中的弓箭手都來不及射出哪怕一波箭雨,以劉毅太史慈為首的重騎兵已經沖到了這個松垮的圓陣前。
“矛!”
隨著太史慈一聲爆喝,排在前列的重騎兵手中的長矛上同時泛起了一抹白光。
“破!”
太史慈猛一振長槍,連續三個刺擊,三道白芒從他的長槍中飆射而出,帶著凌冽的寒氣,將槍芒所指方向的蛾賊全部洞穿。
而劉毅則是長槍橫掃,一道血色月輪倏忽斬出,把前排十數名蛾賊直接腰斬!
跟著他們后面的重騎則是將手中泛著白光的長槍猛地一個刺擊,少者刺死一人,多者能串上數人!
他們一旦刺中目標則馬上撒手棄矛,轉而拿起馬刀開始劈斬。因為人手遠離身體重心,即使被反沖的力量帶到了一點,也會因為松弛的胳膊獲得了緩沖,從而避免身體被帶下戰馬。
除了少數身具真氣的黃巾,大多數黃巾賊的垂死反擊只是在重騎的甲胄上拉出滋啦啦的火光,隨后就會被跟上來的重騎用馬刀梟首。
被重騎兵沖擊的黃巾賊不僅僅要面對閃著寒光的馬刀,還要面臨箭雨的侵襲。在外圍的輕騎兵完全不用顧慮正在沖擊的友軍,可以肆意拋灑箭雨。
重騎兵人馬皆有重甲,可以完全不用在意輕騎射出的長箭,但是蛾賊著甲率只有不到三成,其余人皆是無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