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克曼沮喪時,一名少尉拉開了指揮車的車門,慌張地說道:“長官不好了,我們被威格軍隊包圍了!”
阿克曼一驚,連忙站起說道:“快,立馬組織反擊。”
“長官,我們現在根本組織不起有力的反擊......”
少尉搖了搖頭,繼續道:“您是上校,一定不能被他們抓到,我們突圍吧!”
“這......”
阿克曼神情一片迷茫,不知道該不該選擇突圍。
如今的情況,他最多只能組織起一小部分精銳的士兵突圍,而這部分人最終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永遠的留在這里。
“快來不及了,上校。”
少尉指著一旁已經關閉的屏幕,勸說道:“您有這些視頻資料,即便這一次行動失敗了,也可能轉危為安,甚至說不定還是一次機會,”
“機會......對,機會!”
阿克曼雙眼一亮,原本有些頹廢的氣勢頓時消失,渾身洋溢著自信。
兩分鐘后。
一支近千人的聯邦車隊朝著威格軍隊的包圍圈沖去。
經過一場激烈的交火,最終在犧牲了大半的士兵后,其中一小半車隊成功逃了出去。
驟變的天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天空中的暴雨就開始減緩,化為小雨,又漸漸停下。
而在萊文村旁的戰斗也已有了結果。
在大半聯邦士兵死于槍口后,剩下小半聯邦士兵也在一陣勸降聲中,丟下武器,選擇了投降。
此時,伯恩斯正站在尸橫遍野的戰場上。
面對的是一地的聯邦士兵,顯得激動萬分。
“報!”
副官從不遠處小跑到伯恩斯面前,說道:“本次共殲滅敵軍三千五百余人,俘虜一千余人。我軍共陣亡一千一百余人。”
聽著副官口中的陣亡數,伯恩斯又不免有些悲從心來。
若是沒有這場戰爭,這些陣亡中名單中的人很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工作、生活、結婚、養育兒女、安享晚年。
但在無情的戰爭之中,他們大好的人生卻被一顆子彈一顆手雷,所輕易的結束。
而在這背后,又會有多少家庭受到影響。
伯恩斯深呼吸一下,然后問道:“殲敵三千五百余人,他們應該不全是我們殲滅的吧?”
副官點了點頭回道:“經過審訊,其中有不少人是在陷入營嘯之后,死在隊友之手。還有一些人,這是死在讓他們營嘯的人手中。”
營嘯是指士兵因為某種原因而喊叫時,意外引發其他人的連鎖反應,使得整個群體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甚至自相殘殺,后果往往十分嚴重。
“讓他們營嘯的人?”
伯恩斯疑惑道:“你是說讓他們發現營嘯的是一個人?”
副官點頭道:“我審訊了十幾個戰俘,其中包括普通士兵和中高級軍官,都說是一個人。”
一個人?
這怎么可能?
伯恩斯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寧愿相信聯邦軍隊內部發生了什么事端,導致發生營嘯,也不相信一個人竟然讓一支五千人的軍隊發生營嘯。
現實中,怎么可能發生這么離奇的事情。
“長官。”
副官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據一些戰俘說,那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是人,而是......不死幽靈。”
“不死幽靈?”
伯恩斯表情詫異。
難道是這群聯邦軍隊從上到下集體犯病?
否則什么可能得出什么幽靈之說,這不徒惹人歡笑嗎?
“是的。”
副官繼續說道:“據說那人每一次被殺死之后都會復活,而每一次復活之后身體所受的傷勢也會完全恢復,甚至斷腿斷手斷頭都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那人還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操控一只無形的怪物作戰。”
“......”
伯恩斯轉過頭,看向遠處那群正抱頭蹲在地上的歐特聯邦俘虜。
仔細觀察一番,發現不少人還一臉的驚恐未定,而這種情緒似乎不單單是針對營嘯和被捉為戰俘。
難道是真的?
思索間,伯恩斯又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一批幸存者所描述的獨行俠,立馬回頭問道:“他們有說過那只幽靈的長相嗎?”
副官一邊回想一邊說道:“據說長相比較硬朗,三十歲左右,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頭上的白色碎發。”
“白色碎發?”
伯恩斯瞬間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白色的頭發雖然并不少見,但大多數出現在一些老人的群體中,天生的白頭發少之又少。
這人......該不會是拯救了那些名幸存者的獨行俠吧?
“不死幽靈......”
伯恩斯口中念叨了幾聲,又開口問道:“我們有人見到那個不死幽靈嗎?”
“我已經派人搜查了一遍,周圍并沒有什么結果。”
副官搖了搖頭,在審訊出這種離奇的結果后,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早就派人在這附近搜查了一遍。
但不要說什么不死幽靈,連一個白色頭發的人都沒找到。
“需要加大搜索范圍嗎?”
副官問道。
伯恩斯搖了搖頭:“算了。”
轉過身,仰頭望向天空。
因為烏云的散去,月亮露出了一角,稀薄的月光灑落在戰場。
竟讓人有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他不在這里,就代表著他并不想見我們,我們也不要去強求。”
對于使聯邦士兵恐懼萬分的“不死幽靈”,伯恩斯心中卻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若是沒有那個不死幽靈,他們今晚也絕不會有這么好的機會。
而如果沒有今天這么好的機會,他們有很大可能撐不到支援的到來。
翌日。
歐特聯邦。
國防部,作戰會議室。
“該死,你說什么?失敗了?”
“威格沒有用戰機,沒有用坦克,僅僅幾千人的部隊就把你們整整五千人打死的死得死傷得傷,只有幾百人逃了回來?”
坐于首座的司令,對著下方一名少將軍銜的老者破口大罵:“凱瑟,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凱瑟臉色極其難看,但面對司令的憤怒和其他同僚看戲般的表情,也不知該說什么。
不要說司令沒有想到,就連他也沒有想到,本就是一場必勝的局部戰,可現在不過才出發幾天就敗了。
還是大敗。
整整五千人,只逃出了幾百人。
如果說遇到了飛機坦克,或者“陷阱”等不可抗因素,那還能勉強揭這件事,但卻是被一支人數相差無幾的威格軍隊所擊敗。
哪怕有著雨夜的影響,這也是絕不能原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