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胸中狂跳不止,她必須保護齊明!
兩名黑衣人眼神一凜!出手攻擊!
“呵哈哈哈~”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那兩名黑衣人不得不停下,正想回頭查看就被一道紫色煙霧穿過面部,兩人雙雙身形不穩開始晃動!然后就見那些紫色煙霧越來越多,像鬼火似的逃竄,穿過黑衣人的臉!有幾個厲害的,剛剛躲過,就迎來蔡智峰和任境的劍影!
子言利用現下又調息一會,終于恢復點力氣,出了馬車,守在車前,以防黑衣人,同時還要防范驅使紫霧的那人!跟蹤她多日此刻終于現身了!
不多時,有了紫霧的幫助,蔡智峰與任境迅速拿下剩余的黑衣死士,將昏迷的他們和金錢幫的余黨綁在一起。兩人滑下山坡來到車廂前,蔡智峰進入車廂,看到剛剛進來的子言已經扶起齊明,正想上前搭把手,就感受到齊明一計眼神甩過來,清清冷冷...
“哎呦,我腳痛!”蔡智峰佯裝腳上有傷退了出去,正巧撞上任境,把他撞倒在地!
“二弟!”蔡智峰扶起任境,迎來任境滿臉的疑惑:“怎么沒把三弟扶出來?”
“呵呵,用不著我們...”蔡智峰笑笑,“對了,剛才是誰救的我們?那些紫霧好生詭異。”
子言半扛半抱地將齊明帶出車廂,對虛空道:“還不出來?!”
“還記得我呢?”一紫邊黑衣人從不遠處一顆樹后探出腦袋,咧嘴笑道。
子言一看唐韶子不爽道:“真是,怎么是你?!還我甩帥的機會!”
“怎么不能是我?你那是甩帥嗎?要不是我,你就真去見閻王了!莫子閻!”說著唐韶子轉著手中的木笛子,慢悠悠地走到子言面前。
子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唐韶子:“哼,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還不能打聽打聽你?怎么這次沒給自己墊個高?”
子言不以為然,懷疑道:“說吧,你到底干什么來了?”
“嘿嘿嘿,看你樣子好像恢復了不少...”唐韶子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藥,給他的。”
子言一臉鄙夷:“你若真的是長生門的人,這藥我能用嗎?”
唐韶子笑道:“我呢,不過是外門的人,給你藥是想討好你~我可有言在先啊,一年前你們后來遇到的是長生門二門主莧疑,本來我只是想摸摸刻剎而已,誰知道會驚動他老人家!”
子言:“嗯....原來是個不被重用的。之前一直跟蹤我的是你吧?你有紫霧迷煙,為什么不迷暈我們拿走刻剎呢?”
“誒!那怎么行?!”唐韶子一副被冤枉的樣子道,“上次我就看出來了,這紫霧對你有一定的效用,要是我不小心用多了,你暴走了,我還有小命嗎?咋們有商有量的來~我可是仰慕斷塵大師已久,就是想好好目睹一下刻剎而已。”
齊明蔫蔫地抬頭驚訝道:“刻剎竟是百年前...鬼才鍛劍師斷塵的杰作?”
“誰說不是呢!嘿嘿嘿,哦!你看看這男娃娃的樣兒,快給他用藥吧~”唐韶子說著遞了遞手中的小藥瓶。
“不可,三弟,此人來路不明,這藥不能用!”蔡智峰阻止道。
“誒!我說你好沒良心,我可是救了你們!”唐韶子不滿道。
子言接過藥瓶問齊明:“要用嗎?”
齊明斜眼看了看藥瓶:“還是算了吧,心意領了,反正幾個時辰后自會恢復...他畢竟是長生門的人...”
唐韶子一看對方沒有要去自己的好處,急道:“我說女娃娃,我是真心給的真藥...”還沒說完就見子言收下藥瓶艱難打開,放鼻子下聞了聞。
蔡智峰:“不可...莫少家主...你...”
“我先試試,沒問題再給他用。”蓋好蓋子放懷里。
唐韶子高興道:“保證正品,童叟無欺!既然你收了我的禮,就給我看兩眼刻剎唄!你們武功都在我之上,我拿著刻剎也逃不了的!”說著像老鴇似的一甩右手,摩拳擦掌一副討好模樣。
子言死魚眼看著唐韶子道:“睜眼說瞎話!一年前你可是大喊刻剎出世,長生門復興有望來著!一副誓死奪劍的樣子!”
唐韶子笑道:“誒~反派角色都要這樣喊上兩句的嘛!要不然多不像,你說是不是呢~”
子言將齊明扶起搭在蔡智峰伸出的臂彎中,對唐韶子道:“看在你今天救了我們的份上,給你瞧瞧,不過你要把笛子給我!”
“沒問題!”唐韶子遞上笛子,拿過刻剎仔細端詳起來,“果然啊,劍鋒有頓感,做工巧妙,看看看!”說著指給子言看劍身的收縮處,“這里的設計堪稱大絕,如果不把它拆開來,普通人沒有辦法知道里面的構造,但是我可以看出來!這里的空隙是排氣孔,通過氣壓和彈簧可以收縮自如,連上一根控制條放在劍柄上,就能變化長短了!”
子言:“嗯...你的意思是刻剎內里是空心的?”
唐韶子:“沒錯,設計成這樣可以灌輸劍氣,充滿劍氣的劍,它的威力就是從內向外的!”說完唐韶子瞬間變成幸福臉抱著刻剎蹭蹭蹭,“啊~真是至寶呀~天下哪兒還能找到如此巧奪天工又設計巧妙的劍呀~啊哈哈哈~”
子言雙眼一亮問道:“那這菱形的空心是做什么用的?”
“嗯?啊~那是放驅動心的地方。”唐韶子解釋道,“聽聞早年這里鑲嵌著一顆紅寶石,但是失蹤了,后來刻剎落入長生門,就嘗試了各種東西,發現放入不同的器物會對刻剎有一定的影響。”
子言心想,原來這就是放入舍利子會封劍的原因。
蔡智峰驚嘆道:“設計如此精巧...果然是世間難求之物呀...”
“嗯?”唐韶子這下注意到那輛翻到的馬車,抱著刻剎走進細看著:“這馬車設計得有意思呀!這是誰的杰作?”
“我設計的。”齊明弱聲道。
唐韶子:“嗯...這層鐵板設計得巧妙,剛才我已經目睹了它的作用,可惜,車頂沒有加固鐵板,是個漏洞。”
齊明:“馬車的車頂本就取材比較厚,若再加鐵材,負重太多。”
“好像也有道理...”唐韶子依然挑著毛病道,“那這機關太少了,不夠應對敵人呀!”
齊明:“以防觸發誤傷自己,不宜裝太多。”
唐韶子:“這座位太窄了!”
齊明:“那是扶手臺,直接坐車底面,鐵板覆蓋面更大。”
唐韶子喘著粗氣:“這車轱轆太粗了!”
齊明:“馬車因鐵板加重,車輪要更穩重才行。”
唐韶子:“這布料太厚!”
齊明:“冬日隔絕冷風。”
唐韶子:“這這這...這漆色上的難看!”
齊明:“我喜歡。”
蔡智峰、任境和子言只見唐韶子將怨婦般毒懟的眼神投給齊明!
“好了,你是來瞻仰刻剎的,又不是來看這馬車的!摸也摸了,抱也抱了,總該還給我了吧?”子言首先開口打破僵局,對唐韶子伸手道。
唐韶子撤下剛才的眼神:“嗯~再讓我抱會嘛~~~”一個近三十歲的男子撒起嬌來畫面很微妙!
“哼哼呵呵...”子言奸笑著拿出笛子似是要將它折成兩半...
“別別別!!我還!我還!”說著將刻剎遞給子言,伸手想拿過笛子,卻見收下劍的子言手腕一轉,將笛子藏在身后道:“等你離開,我再還你笛子。”
“誒?!!!你還是不相信我?”唐韶子一臉委屈。
“誰讓你是反派!”子言揶揄。
終于他們上了山坡,來到那群黑衣死士面前,蔡智峰將齊明還給子言,他與任境仔細查看起來,任境因為有傷動作不甚爽利。他們拉下他們的蒙面,果然有這批是之前見過的金錢幫余黨,而剩下的一批就要好好審問了。
正在此時,有幾個黑衣死士猛然睜眼,張口使勁咬向同伴的腰帶!
齊明想向前一步,大喊:“不好!留活口!”
砰的一聲爆炸!不僅黑衣死士還有金錢幫的人一并炸開了花!一陣瘋狂的慘叫充斥著那顆大樹!沒有幾息便消聲了!蔡智峰轉身下意識抱住齊明和子言撲倒在地,擋去爆炸的余波。任境也是急急躲過火舌,向身后的地面撲倒!
子言捂住口鼻道:“這群是什么人?竟然隨身攜帶炸藥!”
等余波停下,任境捂著傷口走上前查看,拿起一條半碎的黑焦腰帶:“這是帶封炸藥...”聞了聞后,“不是弈城的...也不是戡州的...只能是南境的貨了。”
齊明倚靠著子言湊近檢查,全是焦黑血塊殘軀:“南境人員復雜,又有黑市,就是來路不明的東西了...”
蔡智峰:“線索極少,三弟,這幫黑衣人不會和上次的...”
齊明:“沒錯,正是因為線索極少,又是在我出行的時候,所以很可能是同一批人!”
蔡智峰:“難道...這不可能...”
齊明一擺手示意蔡智峰不要說下去,轉而對任境,“收好那腰帶。”
“是。”
遠遠躲著的唐韶子疾步走近子言道:“把笛子還我吧,你們惹上的都是什么人?!!這么恐怖,我不奉陪了!我要走了!反正刻剎我也看了,解藥我也給了,仁至義盡了!!”
子言掏出笛子:“看好了!”用力向空中一拋!
“誒!我的笛子!”唐韶子趕忙飛身越過,接下笛子,憤憤道,“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扔!!真是,我還會回來的——”聲音漸漸消失遠去...
“走吧。”子言扛著齊明說道,蔡智峰下山坡將車內有用之物打包,扶起任境跟上就出發了。
足足兩個時辰后,齊明才算恢復了點力氣,蔡智峰幾次想出手幫忙,都被齊明的眼神制止。
“要不你試試那瓶藥?到現在我也沒有異樣,應該不會有問題。”子言問道。
“......”齊明見不好推脫,“那就試試吧...”
子言掏出藥瓶,給齊明聞了聞,齊明故作姿態地站起身來,下一步腳下一軟!子言扶住道:“算了,還是靠著我吧...”
靠上子言的齊明垂著頭,露出一抹笑意。
傍晚,走走停停的幾人終于見到一家小客棧,子言將刻剎藏在蔡智峰的衣袍里,一個小孩拿著滲人的黑色長劍不惹人懷疑才怪!
老板娘上前迎接:“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宿?”
“要三間房。”蔡智峰說道。
“哎呀!真是不巧,我們客棧小,今天生意好,只剩兩間房了。”老板娘為難地嘿嘿笑道,然后一看了一眼四人,說道,“這兩個小娃娃都長得這么好看,是兄妹嗎?”
蔡智峰:“這是我二弟,那是三弟和四妹。”
老板娘:“哎呀,那好辦,一人帶一個,剛好兩間。”
蔡智峰和任境臉色黑了一瞬,任境對齊明問道:“要不找下一家?”
老板娘:“下家要到下個鎮才有,這個鎮子就我們兩家客棧,一頭一尾,可以招待鄰鎮的過路人。”
齊明開口道:“我和四妹一間,大哥二哥一間。”
“誒!好好好!你們兄妹倆住一間就好,互相可以照應。我們床都很大,夠你們倆睡的!”老板娘最后一句是對蔡智峰說的。
蔡智峰與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