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292章玩鷹不成反被鷹啄(一)</h3>
“怎么了?”
他慢慢走過去,順便拿了一杯溫水,準備遞到她的手上。
于休休不接,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雙修長白嫩的腿,蕩來蕩去,在他面前晃,對著他笑。
“鐘霖找你干嘛了?”
霍仲南皺眉,“有點事。”
于休休又笑,眉眼疏淡,貌似戲謔,“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還有悄悄話?”
霍仲南微瞇眼,想了想,說:“他說許沁在外面。”
如果隱瞞不是明智之舉,那么早點交代或者還有一絲生機?
于休休心道:聰明的狗男人!
霍仲南坐下來,不咸不淡地把這事告訴她。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那雙白生生的腳,說得喉嚨有點干澀。
“我由著他去辦了。”
“他到是個熱心腸的人,總是為你著想。”
于休休臉上的笑容讓人分辨不出那是真話,還是反話。
霍仲南不吭聲,順著她腳踝握上去。
于休休脖子微仰,長長的一截,極是漂亮。
他低頭,湊近她的臉,表情沉迷。
于休休撩了撩眼簾,“生日不過了么?”
霍仲南不動聲色地觀察她,“這不在過?”
于休休看著他越來越往上的一只手,輕輕一笑。
“這么冷的天,許沁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站著,怪可憐的,要不把把她請進來,陪你一起過生日吧?怎么著也是人家的一分心意,是不是?”
霍仲南定住。
看著她,久久才問。
“于休休,你認真的?”
“認真的呀。”
“你不在乎?”
“我為什么要在乎?”
她似笑非笑,霍仲南看著她,目不轉睛。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他離去前的旖旎蕩然無存。
霍仲南突然起身,“行,我去叫!”
于休休整個人彈了起來,光腳踩在地板上,“好的,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霍仲南哼笑一聲,調頭摁住他,一巴掌拍在屁屁上。
“下次再裝大度,裝得像些。”
“我怎么不像了?”
“眼圈紅了。”霍仲南刮了刮她的臉,嘆口氣,“你這女人,明明心眼比針尖還小,學什么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了?”看他低頭壓來,于休休抵住他的肩膀,“我就是要回去了,跟她又沒有關系。還有,我哪只眼睛看到我眼圈紅了?我天生眼圈就紅,不行啊?”
“行行行!”
霍仲南喟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低頭在她腮邊啄了一下。
“不生氣。乖。”
他的聲音很軟。
嘴也是。
于休休最怕他這般模樣哄她。
一個剛硬慣了的男人一旦軟著心腸哄女人,比那種油嘴滑舌的男人戰斗力強多了。
在霍仲南期待的目光里,她的雙腳根本就走不動。
他就像一個行走的荷爾蒙,她無法阻止他散發魅力,也抗拒不了這種天然的吸引力。
“休休。”
霍仲南拉了拉她的手指,像在忍耐。
“我很在意你的想法。”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于休休心里一歡,“真的?”
“真的。”霍仲南一本正經。
于休休瞇起眼,仿佛要看入他的眼睛深處。
好半晌,她突然一笑,“我怎么看你,像個情場老手了?”
霍仲南:“……我不是。”
“我仔細琢磨,一直一直,都是你在引.誘我。”
于休休抿了抿嘴角,眼睛突然往下一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慢慢抬了抬下巴,目光狡黠。
“行吧,我信你一回。但你從現在開始,必須聽我的。”
“嗯?”霍仲南不解。
于休休眨眼睛,“拆生日禮物呀?我幫你拆。”
她一臉無辜,水汪汪的眸子干凈、純粹,無一絲雜質,可是霍仲南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了無窮的韻味。
他喉結一動,“好。”
夜涼似水。
四周寂靜一片。
于休休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幾根領帶,將霍仲南的雙手雙腳都縛緊了,讓他乖乖地躺好,然后滿意地上下打量片刻,朝他嬌嬌一笑。
“要開始嘍!”
她關掉了房里的燈。
屋子瞬間被黑暗吞噬。
他們誰也看不見誰。
靜寂間,于休休的心,跳得也快。
黑暗里傳來霍仲南的聲音:“于休休?”
“噓!”于休休光腳踩在地板上,腳心有些涼,但她絲毫不覺,慢慢走近,爬上去,跨過他,騎在他的腿上。
“你對這個禮物滿意嗎?”
她輕輕笑著,看不見他,卻能聽到他擂鼓般的心跳。
“嗯。”他呼吸很重。
“我聽不見。”于休休又笑。
“滿意。”
于休休低笑一聲,發現他身子緊繃著,像一塊僵硬的石頭,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她小手一頓,從他的額頭到頭發,耳朵,臉頰,喉結,慢慢滑下。
“比許沁的禮物如何?”
霍仲南:“……”
他低低一嘆,試圖來抓她。
可是手腳不便的他,施展不開,只能任由她折騰。
人的觸感在黑暗里會被無限放大,他此時的感覺,如同煎熬。
“不想說嗎?”于休休不滿意他的沉默,俯身下來,想看清他的表情。
然而,房間的窗戶被遮光窗簾覆蓋著,什么都看不到。
漆黑一片,是最好的保護色。
于休休膽子肥得逆了天。
她淡淡笑著,手上用了些力。
“這樣,還是不想說嗎?”
霍仲南呼吸比剛才更急,身子繃著,啞啞的聲音有明顯的壓抑,好像火山即將噴發。
“你解開我。”
“不解呢。”于休休笑著靠近他,在他耳邊呵氣,“我憑本事綁的人,憑什么說解就解?”
他聲音低沉。
于休休看不見,但是能夠想象他皺眉的樣子。
“又兇我。”她不滿地說,委委屈屈,“也不是我強迫你的。你自愿的不是嘛。”
霍仲南一嘆,“那你玩夠了嗎?”
“沒有呢,這怎么能玩夠呢?”
她用力一捏。
霍仲南蜷縮一下,想要翻身起來,就被于休休用力推了回去。
“你犯規了!”于休休貼著他,聽他無節奏的喘著粗氣,又有了幾分笑意,“禮物還沒有拆呢,你怎么能起來?”
霍仲南低喝一聲,如同一只憋壞了的野獸。
“你快點。”
“不急的呀。”
于休休不急不徐,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掌握范圍內,看他抓狂認栽的樣子,突然有點明白,他為什么喜歡這么對她了。
看別人生氣又干不過自己的樣子,是真的太爽了啊!
尤其這個人是霍仲南。
于休休在他身上興風作浪,卻不愿釋放他,偶爾拎住他被捆的領帶嘖嘖兩聲,邪惡到了極點。
霍仲南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憋出來的。
“我在呢。”于休休貼在他的臉頰,安撫般輕輕蹭了蹭,看他呼吸急促,耳畔的軟發都被汗水濕透了,好心地用袖口替他拂了拂,慢慢地爬下來,突地,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時間不早了,霍先生要好好休息哦。你的禮物自己長了腳,飛走了。”
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貍,想著霍仲南氣得想要殺人的樣子,愉快地跳下來,開了燈,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想要逃離犯罪現場。
“晚安啦!大帥哥!”
與他拉開了安全距離,她十分得意。
揮揮小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霍仲南喘著粗氣,暴喝一聲,一張臉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于休休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去幫你看看,許小姐走了沒有?要是你對我這個生日禮物不滿意,換一個也是可以的。”
她轉身去拉門把,試了試,居然沒有拉開。
鎖死了?
她意外地調頭看霍仲南。
碰上的是一束灼熱而邪魅的目光。
“想走?小混蛋!”
一道低低的聲音,像是殺手的催命符。
不待于休休反應過來,床上的男人手腳的束縛突然一松,彈身而起,慢條斯理地朝她走了過來。
“……饒命!”于休休瑟縮一下,感覺要完,馬上求饒。
可惜遲了一步!
霍仲南三兩步沖過來,將她攔腰一抱,直接扛在肩膀上,任由她手腳并用地掙扎,直接摁死在大床上。
“看你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