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疤霜?
什么牌子的祛疤霜效果這么好,能把那么嚴重的燙傷抹得什么痕跡都沒有?
趙雪吟有些好奇,抬頭看向司律,接著道:“你買的祛疤霜什么牌子的?”
司律慢條斯理地將挽起來的袖子放下來:“找一個老中醫配的,沒有牌子。”
“哦。”趙雪吟笑著點頭,“如果我以后也被燙傷了,你可以給我介紹介紹這個老中醫。”
“瞎說什么,”司律偏頭看向趙雪吟,語調有些重,“你不會受傷!”
他會永遠保護趙雪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趙雪吟笑著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么認真干什么?對了,你想吃什么?”
“你決定就好。”司律的語調有些沉。
趙雪吟歪頭想了下,“那我們去吃日料吧?”
“可以。”司律點點頭。
日料大多數都是生食。
其實他是有些吃不慣日料的。
但趙雪吟喜歡,他也就跟著喜歡了。
司律發動引擎,驅車前往趙雪吟經常光顧的日料店。
看著熟悉的路況,趙雪吟淺淺勾唇。
拋去其他外在條件。
司律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
他會記得自己的每一個喜好。
會遷就自己。
可惜。
就是出生有點不太好。
空有一副才華,無處施展,一旦離開順曦財團就什么也不是了。
思及此,趙雪吟輕嘆一聲。
司律微微偏頭,“怎么了?”
“沒什么,”趙雪吟笑著回頭,“就是覺得有些累。”
“累就多休息休息,”司律接著道:“葉灼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行。”
“司大哥……”
意識到趙雪吟想說什么,司律直接打斷趙雪吟的話,“跟我不要說謝。”
趙雪吟笑了笑。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司律是個好男人。
她不能再耽誤司律了。
趙雪吟張了張嘴,“司大哥,其實我……我……”剩下的話,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了。
要怎么說,才能不傷害到司律的自尊心呢?
司律那么好。
她真的不想傷害司律。
她更不想看到司律傷心難過。
“怎么了?”司律回頭看向趙雪吟。
“我……”
司律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拍了拍趙雪吟的腦袋,“有什么話,跟我還不能說嗎?”
趙雪吟心里非常糾結,無論怎么樣她都不能讓司律受到傷害。
話到嘴邊,趙雪吟接著道:“司大哥,其實我想喝wowo奶茶,但是你好像開過去了。”
司律笑著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沒關系,下個路口掉頭就行了。”
趙雪吟連忙道:“不用不用,太麻煩了!咱們直接去日料店就行。”
“不麻煩。”下個紅綠燈路口,司律直接掉頭去奶茶店。
趙雪吟看了眼司律,心里有全是暖意。
很快,車子便停在wowo奶茶店門口。
司律轉頭看向趙雪吟,“外面下著雪,你就別下車了。”
“嗯。”趙雪吟點點頭。
司律下車去買奶茶。
看著男人消失在雪里的背影,輕輕瞇了下眼睛。
正直下雪的時候。
奶茶店里排著長長的隊伍。
也不知司律用了什么辦法,不但沒有排隊,反而很快就買到了奶茶往回走。
車門從門外被拉開。
滿身風雪的司律從門外走進來,把奶茶遞給趙雪吟。
“謝謝。”趙雪吟伸手接過奶茶。
是她最喜歡的青稞芋圓口味的。
這就是她跟司律之間的默契。
無論什么時候。
司律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滾燙的奶茶,一口下去,整個人都變得暖了起來。
“你要不要喝一口?”趙雪吟將喝過的奶茶遞到司律嘴邊。
趙雪吟和司律相識多年。
他們之間早就不分彼此了。
同喝一杯奶茶而已,趙雪吟并沒有覺得什么。
可司律的臉色卻有些微紅,看著遞過來的奶茶,楞了下。
趙雪吟看了眼司律,“司大哥,你該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不、不是!”司律趕緊解釋,“雪吟你別誤會。”
趙雪吟笑著道:“不是的話,你趕快喝一口,我看你手都凍紅了。”
“好。”司律低頭喝了一口。
“好喝嗎?”趙雪吟期待的問道。
“好喝。”司律微微點頭。
趙雪吟接著道:“那你再多喝一口。”
司律又喝了一大口。
趙雪吟這才將奶茶收回去,繼續喝著。
司律從倒車鏡里看著趙雪吟喝奶茶的動作,臉色更紅了。
雪下的很大。
沒一會兒,車子便停在日料店門口。
司律開門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朝趙雪吟伸手,“雪吟我們到了。”
趙雪吟將手搭在司律的手上,下了車。
雖然是冬天,但吃日料的人并不少,沒有預約的客人,要提前預約才能進店用餐。
但趙雪吟是店里的高級會員,所以并不用提前預約。
兩人跟著店員來到包間里。
趙雪吟脫掉厚實的大衣,服務員剛想接過大衣掛起來,卻被司律提前一步接過大衣。
趙雪吟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事情,坐到位置上,拿起菜單點餐,習慣性地抬頭看向司律,“司大哥,我們就吃主廚推薦的套餐吧?我看這個海膽好像還挺新鮮的。”
“可以。”司律點點頭,對趙雪吟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
趙雪吟合上菜單,抬頭看向服務員,“兩份主廚推薦的套餐。”
“好的。”服務員接著道:“其他還需要什么嗎?”
“不需要了。”
服務員彎了彎腰,“那您稍等一會兒。”
服務員走后,趙雪吟抬頭看向司律,“司大哥,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的。”司律點點頭。
趙雪吟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從里面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趙雪吟眼疾手快地扶住邊上的門框,這才沒有摔跤。
要不然,肯定很狼狽!
撞到趙雪吟的年輕女子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趙雪吟微微蹙眉,“你沒長眼睛嗎?”
年輕女子滿臉歉意的道:“都怪我太趕時間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趙小姐,請您原諒我。”
趙小姐?
難道是熟人?
趙雪吟抬頭一看,這才看清對方的臉,眼底閃過一道譏誚的神色。
來人叫陳萱。
陳家是金融界里出了名破落戶。
金融界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如果哪個家族突然衰落,在二十年之內爬不起來的話,就會被逐出金融界。
陳家自從陳老爺子去后,就如同日落西山。
陳家沒有男丁,就陳萱這么一個女兒,陳萱資質平庸毫無商業才能,陳家被逐出金融界,是遲早的事情。
趙雪吟身邊的朋友們都是金融界的精英人士,她可沒時間應付陳萱這種人,“算我倒霉,你走吧。”
“謝謝趙小姐。”陳萱給趙雪吟鞠了一躬。
趙雪吟進了洗手間,剛關上格子間的門,就聽到外面的議論聲。
“剛剛那個是趙雪吟嗎?”
“不是她還能有誰!要說陳萱也真是夠倒霉的,撞上誰不好,偏偏撞上她!馬上葉小姐就要回來了,我倒是要看看,趙雪吟這個假鳳凰還能得意幾天!”說到最后,那人冷哼一聲。
雖然葉灼還沒有回來,但葉老爺子的親外曾孫女要回金融界的消息,卻傳遍了整個金融界。
葉老爺子是金融界的傳奇。
葉瑯樺年輕的時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所以,大家都非常期待葉灼的回歸。
又一人低聲道:“但是我聽說,葉小姐也就那樣!畢竟有那樣一個外婆在,你覺得她能好到哪里去?”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種事情可說不定!”
“假鳳凰畢竟是假鳳凰,怎么跟真鳳凰比?不管怎么樣,葉小姐都是葉老爺子的后人!曹威他們現在已經在給葉小姐安排接風宴了,等著吧!趙雪吟這只假鳳凰遲早會摔下神壇!”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格子間門突然被人推開。
空氣中的說話聲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看著站在那里的趙雪吟,幾個女生的臉色有些尷尬。
誰也沒想到趙雪吟會突然出現。
趙雪吟輕輕開口,“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就算葉灼是一只真鳳凰又能怎樣?
她照樣能碾壓葉灼!
她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鳳凰!
葉灼想跟她比?
說完這句話,趙雪吟轉身離開。
看著趙雪吟的背影,幾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趙雪吟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是一只雞!”其中一個短發女生道。
“不是吧。”另一個女生道:“她的意思應該是,她雖然是假鳳凰,但她照樣能碾壓葉小姐那個真鳳凰!”
“希望葉小姐給點力!”
趙雪吟回到餐廳,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
司律抬頭看她,“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趙雪吟言簡意賅,“剛剛在洗手間不小心被人撞了下。”
“被人撞了?”聞言司律很緊張的道:“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趙雪吟笑著道:“我哪有這么金貴?就是撞了下而已。”
“被誰撞的?”司律接著問道。
“一個不認識的人,”趙雪吟有些無語的道:“早知道你這么啰嗦的話,我就不跟你說了。”
司律的性格趙雪吟很清楚。
她本不想針對陳萱。
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惡氣。
如果不是陳萱撞到她的話,也就不會發生后來的事情。
趙雪吟不是什么輕易就甩臉色的人,除非是對方做的太過分了。
司律微微蹙眉,眼底有濃重的陰霾閃過。
趙雪吟心地善良不想跟對方一般見識。
可他不行。
司律的表情變化都被趙雪吟看在眼里,剛好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菜上桌。
趙雪吟笑著道:“我都餓死了,司大哥,咱們快吃飯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真的沒事!”
司律點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吃到一半,趙雪吟抬頭看向司律,接著道:“司大哥,曹威這幾天已經在給葉灼造勢了,聽說還要安排接風宴。”
司律忍著胃里的翻騰,吃了塊生魚片,“接風宴安排在哪天?”
趙雪吟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還沒確定好哪天。”
司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既然有接風宴,那咱們可得好好給葉小姐準備一份大禮。”
“嗯。”趙雪吟點點頭。
吃完飯,司律先把趙雪吟送回去,這才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回到冷冰冰的家里,司律扯掉頸脖上的領帶,扔到沙發上,隨后又點了一支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之后,司律撥了個電話出去,“給我查一件事。”
另一邊。
岑氏基地。
這些天,葉灼幾乎每天都呆在基地。
晚上下班。
葉灼來到華恩博士的辦公室。
華恩博士正在研究航母的數據圖,聽到敲門聲,抬頭道:“進來。”
葉灼推門進去,“華恩博士。”
“葉小姐。”看到葉灼華恩博士立即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快坐。”
葉灼傾身坐到華恩博士的對面,緊接著開口,“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能每天來基地了,這段時間,還勞煩您多費些心!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您直接聯系我就行。”
華恩博士疑惑的抬眸,“葉小姐要出遠門?”
“算是吧。”葉灼微微點頭。
華恩博士接著道:“行。”
葉灼道:“那就拜托您了。”
華恩博士笑著道:“葉小姐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雖然華恩博士比葉灼年紀大。
成名比葉灼早。
但這些天,他跟在葉灼身邊學到了很多東西。
受益匪淺。
葉灼的才華,遠不止肉眼看到的這些。
她就像一塊蒙塵的明珠。
越擦越亮。
華恩博士從未如此的佩服過一個人。
葉灼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語落,華恩博士接著問道:“對了葉小姐,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下您。”
“您說。”
華恩博士打開電腦,“您看這里。”
葉灼傾身坐在電腦前,不到十秒鐘,就把電腦上的難題給解了。
華恩博士愣住了。
葉灼出手太快,他才開始看,就已經結束了。
就在華恩博士微楞的時候,葉灼接著道:“其實這個很簡單,是您把它想得太難了。我等會回去把公式發到您的郵箱,您看一下就明白了。”
“好的。”華恩博士點點頭,“那就麻煩葉小姐了。”
葉灼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客氣,那我就先回去了。”
華恩博士站起來送葉灼。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道如玉的身影站在外面。
修挺筆直。
如同蘭芝玉樹。
站姿隨意,周身卻散發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氣場。
“五爺。”華恩博士連忙走上前打招呼。
岑少卿微微轉身,“華恩博士。”
葉灼走到岑少卿身邊,“我們回去吧。”
“都交接好了?”岑少卿問道。
“嗯。”葉灼微微點頭。
岑少卿轉頭跟華恩博士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葉灼離開。
華恩博士目送兩人走出基地外,這才轉身回到辦公室。
地下車庫。
岑少卿一邊離開車門,一邊回眸看向葉灼,“領導晚上去哪吃飯?”
葉灼猶豫了下,“去小南國吧?”
“行。”岑少卿發動引擎。
晚上八點。
正是晚餐高峰期,小南國里人滿為患。
岑少卿和葉灼剛踏入店里,就被眼尖的大堂經理發現,立即迎上來,“五爺!葉小姐!”
岑少卿微微頷首。
大堂經理接著道:“兩位還是老位置嗎?”
“是的。”岑少卿捻著佛珠。
“二位請跟我這邊來。”大堂經理前面帶路。
葉灼是這家店的常客了,都沒看菜單,就把菜點害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端著才上來,正要擺在葉灼面前,葉灼道:“這盤草擺在他面前就行。”
服務員愣了下,很快便反應過來,將蔬菜沙拉擺在岑少卿面前。
葉灼單手托腮,就這么看著岑少卿,“你每天吃草,體力能跟得上嗎?”雖然跟她在一起之后,岑少卿已經葷素不忌,但他每天的主食,還是綠葉菜。
“放心,我體力好的很,”岑少卿拿起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嘴巴,“尤其是腰。”
最后一個字,說的意味深長。
“腰?”葉灼微微挑眉,“體力好跟腰有關系?”
“你知道一個和諧家庭的根本是什么嗎?”岑少卿捻了下佛珠,反問。
“什么?”
岑少卿看了眼葉灼,薄唇輕啟,“少說多做。”
腰不好,怎么少說多做?
葉灼微微蹙眉,被岑少卿繞的有些暈。
岑少卿夾了塊雞肉放到葉灼碗里,“快吃吧。”
“為什么少說多做才是和諧家庭的根本?少說什么,多做什么?”還沒什么難題能難到葉灼,這是第一次。
她上輩子沒談過戀愛,更沒有結過婚,在情場上就是個小白。
岑少卿語調微沉,“以后你就知道了。”
實踐出真知。
葉灼也就沒有再多問,反正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葉灼明天就會回到的金融界。
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張老。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這些年來,順羲財團一直是趙家一家獨大,他還以為在他閉上眼睛之前,看不到順羲財團步入正軌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于讓他等到了這天。
為了慶祝,張老特地去寺廟燒了香,拜了佛。
晚上九點半,張老才從寺廟里回來。
張老早上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還沒回來,曹威著急的不行,生怕張老出現什么意外。
就在這時,曹威突然看到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來,趕緊小跑著過去,昏黃的路燈照在張老的臉上,曹威眼前一亮,激動的道:“張老!您終于回來了!”
張老笑著抬頭,“你找我有事?”
曹威道:“一整天都沒看到您,打您電話您也不接,您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我去了凌云寺一趟!可能是山里沒信號,走的時候沒看到你人,所以就沒和你說。”張老看向曹威,掃了掃身上的積雪,接著問道:“對了,接風宴準備的怎么樣了?”
曹威接著道:“您放心,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
張老點點頭,“那就好!日子訂在哪天?”
曹威接著道:“我剛想找您說這件事!我找凌云寺的師傅算過,說是26、28這兩個日子都比較合適舉辦接風宴,您看這兩個日子哪天合適?”
接風宴不是小事,得安排個好日子。
金融界的人都比較信這些。
不過具體安排在哪天,還得看張老。
“陽歷?”張老問道。
“對。”曹威點點頭。
張老接著道:“那就26吧,今兒是陽歷23,還有3天。3天時間來得及嗎?”
“來得及。”曹威接著道:“那我就安排下去了。”
“嗯。”
語落,張老又補充道:“記得一定要把這場接風宴辦的風風光光的!金融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要送上請帖!”
“那、DK財團要送嗎?”曹威猶豫了下,問道。
DK財團位居國際金融榜排行第一。
也是國際排行榜前三名里,唯一一名華人財團。
DK財團?
張老皺了皺眉,“DK就算了吧,就算咱們給人家遞請帖,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咱們。”何必拿冷臉貼熱屁股?
“好的。”曹威點點頭,“這么晚了,您肯定還沒吃飯吧?我讓廚房給您留了飯,您快進去吃飯。”
這么晚回來,張老確實是餓了,加快腳步往里走去。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岑少卿開車送葉灼去金融界。
張老早早地便等順羲財團的門口。
十點十分,岑少卿的車準時停在順羲財團樓下。
張老立即迎上去,“灼灼!岑五爺!”
順羲財團的58樓。
趙雪吟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著一個望遠鏡,就這么看著樓下。
岑少卿居然也來了。
看來,葉灼真是愛慘了岑少卿。
趙雪吟勾了勾唇角。
司律放下望遠鏡,“站在葉灼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岑少卿。”趙雪吟緩緩開口,“葉灼的男朋友。”
“葉灼有男朋友了?”司律非常驚訝。
“嗯。”趙雪吟微微點頭,“如你所說,葉灼步了葉瑯樺的后塵。”
不但步了葉瑯樺的后塵,她的以后還會比葉瑯樺更慘。
當年的葉瑯樺雖然很迷戀席穆文。
但是還沒達到葉灼這種程度。
司律拿起望遠鏡,又朝下面看了看。
不知怎么。
他始終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岑少卿一樣,“這個人好熟悉。”
“誰?”趙雪吟問道。
“岑少卿。”司律回答。
趙雪吟道:“岑少卿跟葉灼一起上鏡過,你可能是在電視上看過他。”
“可能吧。”司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岑少卿?
白家?
難道,岑少卿跟DK財團有關系?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到的,但也沒有說出來。
萬一是他看錯了呢?
倘若岑少卿真的跟白家有關系,他能看上葉灼?
語落,趙雪吟放下望遠鏡,轉頭看向司律,“葉大小姐正式回歸順羲財團,司大哥,你代我去門口迎迎她。”
“好的。”司律點點頭。
不多時,司律出現在樓下,“張老。”
“司理事長。”張老微微點頭。
司律看向葉灼,“張老,想必這位就是葉小姐吧?”
這是司律第一次看到葉灼真人。
長得很漂亮。
比電視上要明艷三分不止,五官很有辨識度。
可惜,太過浮躁。
可能是年少成名,加上她是葉老爺子后人的緣故,能很清晰的從葉灼的身上看到自負的影子。
跟趙雪吟比起來。
葉灼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司律最反感葉灼這種蒙祖蔭,靠關系上位的人。
如果葉灼不是葉老爺子的后人的話,她能這么輕易進入順羲財團?
張老點點頭,“對,這就是葉老的外曾孫女葉灼。灼灼,這是順羲財團的理事長,司律。”
葉灼朝司律伸出手,“司理事長。”
司律伸手握住葉灼的手,“葉小姐,以后咱們就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了,還請多多指教。”
“好說。”葉灼語調淡淡。
司律神色如常,轉頭看向張老,“張老,外面風大,要不我們上去再說?趙小姐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好的。”張老點點頭。
司律前面帶路。
張老和葉灼走在后面,一邊走,一邊低聲給葉灼介紹司律,“司律這個人,有能力,野心也大。好在人品不錯,雖然跟趙家人走的比較近,但和趙家人終究不是一丘之貉,如果在工作上碰到什么難題的話,你可以多請教下他。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值得信任?
司律?
她看未必。
葉灼微微挑眉,“您很了解他?”
張老笑著道:“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我最清楚。”
“人是會變的。”葉灼語調淡淡。
聞言,張老回頭看向葉灼。
眼底滿是不解。
那么。
司律真的變了嗎?
不多時,三人來到58層。
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
司律伸手敲門。
“進來。”
司律輕輕推開門,作了個‘請’的姿勢,讓張老和葉灼先進去。
張老帶著葉灼進去。
看到長老,趙雪吟立即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張老,您來了。”
張老點點頭,剛想給趙雪吟介紹葉灼。
趙雪吟笑看葉灼,“葉灼,好久不見。”
葉灼微微抬眸,“我說過,來日方長的。”
來日方長?
葉灼這是在挑釁她?
她也配?
趙雪吟瞇了瞇眼睛,很好的掩藏住了眼底的神色。
張老好奇的道:“灼灼,你之前跟雪吟見過?”
“嗯。”葉灼微微點頭。
“是啊,來日方長,”趙雪吟接著道:“對了張老,正好余會長退下來了,您看我安排葉灼暫代余會長的位置怎么樣?”
趙雪吟說的是暫代。
余會長那里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葉灼去收拾。
她是葉老的后人。
如果連半點管理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都沒有的話,以后怎么服眾?
站得高,摔的慘。
到時候,就算她不說話,葉灼也會被眾人轟下臺。
這叫捧殺。
張老一愣。
有些看不明白趙雪吟在唱哪門子的戲。
會長之僅次于趙雪吟。
她會那么好,安排葉灼當會長?
見張老這樣,趙雪吟接著道:“您要是覺得不合適的話,咱們可以坐下來再商量。不過,葉灼妹妹畢竟是瑯姨的外孫女,如果安排其他部門的話,恐怕會有些不妥。”
張老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笑著道:“那就這樣吧!雪吟,這件事你考慮的很周到!不管怎么說,灼灼都是葉老的后人,她的起點可不能太低。”
“那就這么決定了。”語落,趙雪吟看向葉灼,語調溫柔,“葉灼妹妹,雖然余會長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問題,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余會長留下來的都是解決不了的難題。
葉灼毫無商業才能。
她能解決得了?
簡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