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爾在阿斯加德被稱為光明之神,是亞薩神族的主神之一。
但他的戰斗風格與光明似乎沒有什么關系。
仗著自己的不朽身體,巴德爾的風格非常狂野,貼身肉搏之時從來不知道什么叫防御,所有招式全是進攻。
粗獷的北歐神向來習慣以力量碾壓敵人,在戰斗技巧上有些捉急。
巴德爾的攻擊雖然有進無退,但在陸瀟眼中,他的招式與毫無章法的王八拳沒什么區別。
盾牌在這種高頻率的搏斗之中只是累贅,陸瀟擋住幾下重拳后就收回了折疊弓,正面硬接巴德爾的攻擊。
“咚咚!”
巴德爾的王八拳沒有一次命中過陸瀟的弱點,所有攻擊都被雙手的袖劍臂甲擋住。
正常人被烏魯材質的臂甲接連擋住這么多次,自己的手肯定會首先感到疼痛,下意識的放緩攻勢。
巴德爾完全不會,他根本就沒有痛感,不會產生自我保護的想法。
“哈哈!有兩下子嘛,再來!”
戰斗是巴德爾少有的能找到些許樂趣的“娛樂”項目,他能從對手痛苦的表情中收獲一些扭曲的愉悅感。
側頭避開巴德爾的左拳,陸瀟在他的右拳跟緊之前以鐵山靠的架勢撞進他的雙臂之間。
“嘭!”
沉悶的響聲從巴德爾胸前傳出,他被陸瀟蓄力的肩撞頂飛出去,人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狼狽的在淺灘上滑了一段距離。
巴德爾的動作看似夸張,但他并沒有任何傷害,面帶笑容的再次站了起來。
“嗖嗖嗖!”
接連幾發魔力箭矢相繼命中巴德爾的左眼、心臟和金蛋。
“沒用!”
拔出三只命中要害的箭,巴德爾的傷勢在極短的時間內自動愈合,失去的左眼也重新長了出來。
‘果然不破除魔咒無法造成有效傷害嗎。’
陸瀟沉著的拉動折疊弓的魔力弓弦,以火力優勢暫時壓制住巴德爾,讓他不得不舉起雙手擋住面部,以免老是雙眼中箭影響視力。
‘機會!’
巴德爾的雙臂遮擋了自己的一部分視線,陸瀟趁機從隨身空間取出槲寄生箭矢搭上弦。
“不!!”
芙蕾雅變成的雄鷹飛了回來,看到陸瀟射出的箭矢,剛剛變回人形的她臉色大變。
“嚓!”
再一次擋住敵人的箭矢,巴德爾感覺了不對勁。
敵人的攻擊停止了,大地也在顫抖著。
但這不是讓巴德爾感覺不對勁的源頭,他有些呆滯的看著插在左臂上的綠色箭矢。
紋刻在巴德爾身上的魔紋浮現出若隱若現的輪廓,隨后就自行破碎消失了。
巴德爾的世界觀在短短一秒之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能感覺到中箭的手臂傳來的疼痛,也能感受到寒風吹在身上的冰涼觸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德爾沒有理會手上的疼痛,他張開雙臂仰望天空發出狂笑。
“我能感覺到世間萬物了!”
陸瀟沒有空閑理會取回觸感欣喜若狂的巴德爾,一個腦袋上插著鑿子的巨人突然從水面下升起,一拳砸在這片荒涼的淺灘上。
“夠了!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的兒子!”
這個巨人是索穆爾的尸體,是芙蕾雅利用法術操縱的。
可憐的芙蕾雅因為奧丁的詛咒無法傷害任何人,她只能想辦法阻止陸瀟和巴德爾繼續戰斗。
橫在面前的巨手將陸瀟的視線完全阻斷,他只能聽到巴德爾從另一側傳出的癲狂笑聲。
失而復得的觸覺讓巴德爾一時之間難以自控,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體會一切觸感。
厭惡的看了一眼懸浮在湖面上的芙蕾雅,巴德爾朝地面上啐了一口。
“母親,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育,你還是忍不住要插足我的人生!”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滾!”
“轟!”
巴德爾一拳砸在索穆爾巨大的手臂上,灼熱的光明之力將索穆爾的手臂燒出焦黑的痕跡。
順著巴德爾的聲音來源,陸瀟在無視野的前提下發動閃現術,繞過索穆爾的手臂瞬移在巴德爾身后。
之前與巴德爾不用武器肉搏是因為武器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既然已經破除了巴德爾的魔咒,陸瀟也不再有所保留。
“鏘!”
出鞘的軒轅劍直指巴德爾的后心,眼看著就要洞穿他的身體,地面上突然長出的魔法藤蔓將陸瀟捆了起來。
“住手!不要傷害他!”
忙著擊穿索穆爾手臂的巴德爾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威脅,但他沒有趁陸瀟被綁住的機會攻擊,反而首先搓出一團大光球向芙蕾雅所在的方向丟去。
“我讓你滾!別來插手我的戰斗,我的人生!”
芙蕾雅只能先放松對陸瀟的束縛躲開攻擊,她聲淚俱下的嘶吼道:“孩子!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不受傷害啊!你為什么不能理解?”
陸瀟能理解芙蕾雅的經歷和她的心態轉變,但這不代表他贊同芙蕾雅的做法。
她依然冥頑不靈的叫喊著“我是為了你好”,讓陸瀟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巴德爾,換個地方打吧。”
巴德爾臉上露出怪笑:“我同意,結束與你的戰斗我再來料理這個死不悔改的蠢女人。”
“噠”
在陸瀟清脆的響指聲后,他和巴德爾的身影從芙蕾雅面前消失。
“又是空間法術!”
芙蕾雅急忙咬牙開始逆向追蹤,當她以最快速度飛到坐標點時卻什么也沒有看見,留在原地的只有殘留的空間痕跡。
“連續傳送?!”
陸瀟和巴德爾經過幾次傳送中轉,來到位于九界之湖西面的法夫納寶庫,進入陸瀟布置的鏡像空間之中。
“這下沒人打擾了。”
巴德爾扭了扭脖子,發出清脆的響聲:“來吧,讓我真正感受一下吟游詩人口中令人熱血沸騰的戰斗!”
“如你所愿。”
陸瀟縮地接近巴德爾,劃出殘影的軒轅劍在他的神軀上留下道道傷口。
“哈哈!這就是疼痛,這才是戰斗!”
即便被破除了魔咒,巴德爾依然殘留著不少護體的神力,軒轅劍砍在他身上無法發揮出全部的效果。
習慣了以往的戰斗風格,巴德爾還是老樣子有進無退,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傷口愈合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之前。
“原來如此,所以才需要防御嗎!”
“嚓!”
巴德爾用右手卡住軒轅劍的劍鋒,趁陸瀟一時間沒有適應他的風格轉變,左拳重重的打在陸瀟的腹部。
“唔!”
透體而入的光明之力灼燒著陸瀟的內臟和魔術回路,強忍著不適一記膝撞頂在巴德爾的襠部,在對方發出高八度的怪叫時,陸瀟拔出武器后撤調整狀態。
“這疼痛……真是難以形容。”
巴德爾以前從來沒感受到來自命根子的痛覺,他的表情似笑似哭,臉色漲的通紅,夾著雙腿在原地扭動著。
陸瀟趁對方適應疼痛的機會排出了巴德爾的光明之力。
“呼繼續,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哈哈哈!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