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瀟通過地道找到芬里爾和彌米爾時,任勞任怨的芬里爾已經接近完工,距離測算的坐標點只剩最后幾十米。
陸瀟接手了最后的一點工程,讓芬里爾先去休息一會兒。
越接近坐標點,陸瀟的動作越小心。
陸瀟選擇用空間傳送將土移到外面,當空間法術碰觸到異樣存在時,陸瀟急忙停下動作。
“彌米爾,是這里嗎?”
彌米爾:“應該沒錯,等我最后確認一下。”
謹慎起見,彌米爾又進行了一次復查。
“沒錯,就是這,你可以開始了。”
將坐標點周圍的土層全部移出后,陸瀟將手放在看不見的扭曲空間邊界上。
彌米爾和芬里爾都感受不到異常,但陸瀟甚至能觸摸扭曲空間的實體。
“時空裂隙,沒想到居然能通過力量的碰撞人為制造出這種東西。”
陸瀟左手閃爍著充滿生機的瑩瑩綠光,右手則是浮現出如天空一般通透的藍色,分別代表時間與空間之力。
慎之又慎的將時空之力融合,陸瀟按照探索到的波長慢慢調整力量頻段,讓自己手上的時空之力逐漸與存在與此的時空裂隙同調。
這個過程并不容易,時間和空間是兩種性質不同的力量,想要長時間將他們融合非常困難。
多虧了時間寶石和空間寶石殘留的碎片對陸瀟帶來的啟發,他距離領悟規則只差最后一步。
用戰神4的世界觀來套用,一旦領悟規則,陸瀟就會自動得到世界規則的承認,成為這個世界的神靈之一。
手中的時空之力與裂隙同調完成后,陸瀟開始著手開啟封閉的裂隙,救出被凍結時間的提爾。
這個過程必須快而準,慢了會導致時空裂隙爆發,不夠精準可能會對提爾的身體造成傷害。
隨著裂隙逐漸張開,一名身穿破損盔甲的英武男子出現在陸瀟和彌米爾眼中。
“提爾果然在這里。”
彌米爾深吸了一口氣:“陸瀟,拜托你了。”
陸瀟鄭重的點了點頭。
長時間的力量融合讓陸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他額頭上滴落的汗水幾乎沒有停過。
彌米爾也全程緊張的看著陸瀟緩慢的動作,他能理解這個過程有多么艱難。
好在陸瀟最終還是順利將提爾從裂隙中拉了出來,芬里爾自覺的走到陸瀟身邊駝起提爾,陸瀟小心翼翼的將敞開的時空裂隙重新封閉。
“呼”
完成所有工序,陸瀟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剛剛解凍的提爾沒那么容易蘇醒,他的時間被凍結了幾百年,需要重新適應物質世界的規則。
“唔”
提爾密室,昏迷的永真醒了過來,她感覺全身綿軟無力,勉強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嘎吱”
陸瀟正好在此時在玉藻前的迎接下從門外進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永真在陸瀟的攙扶下靠在床頭,苦笑著揉了揉額頭:“不太好,全身無力,而且腦子很暈。”
陸瀟幫永真理了理睡亂的頭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能在奧丁老賊的偷襲中活下來就不錯了。”
玉藻前有些歉意的對永真說道:“抱歉,主人,是我不經同意對你使用禁術,主人怎么懲罰我都行。”
永真微笑著說道:“我怎么會怪你,如果不是你的法術加持及時,我早就被岡格尼爾貫穿身體了。”
“不過既然你自己這么說……”
永真臉上露出壞笑:“就罰你幫我暖床吧,要用小狐貍的形態哦。”
陸瀟失笑:“還能開玩笑就好,說明你沒什么問題。”
在永真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陸瀟柔聲說道:“我這邊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你先安心休息吧。”
“小玉。”
玉藻前翻了個白眼,當場變成一只金毛小狐貍鉆進永真的被窩。
“是是我認罰。”
永真的身體還很虛弱,醒來后沒多久就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留下玉藻前看著永真,陸瀟輕手輕腳的開門來到密室大廳。
換上便服的提爾已經從時間凍結中恢復,和彌米爾同款的金色雙眼有些感慨的掃視著密室。
“這里變化很大,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轉頭看向桌上只剩頭部的彌米爾,提爾有些哀傷的說道:“不只是環境,人也一樣,曾經能與巨人拼酒的彌米爾現在居然只剩一個腦袋。”
彌米爾:“提爾,這就是人生,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倒不如說,我覺得以自己的作死程度,還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幸運了。”
陸瀟坐到提爾對面好笑的說道:“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不知道你當初為什么膽子那么肥,居然想到用什么狗屁智慧之泉哄騙奧丁。”
提爾的容貌并不精致,典型的北歐人式粗獷風格。
但他的氣質相比陸瀟見過的雷神托爾較為儒雅,與詩歌之神布拉基有些相似,但本質上又不太一樣。
如果說托爾是莽夫、布拉基是純粹的文人,那提爾就是典型的儒將,溫文爾雅的同時又不失剛毅果敢。
“提爾,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請說。”
陸瀟指了指腳下:“包括這個密室在內,你怎么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巨人。”
提爾毫不避諱的說道:“準確來說,是冰霜巨人勞菲。”
“是她告訴了我未來的大致走向,我們一起合作為未來布局,可惜最終還是被奧丁發現了。”
‘果然。’
陸瀟一直覺得勞菲是很多事件的幕后推手,提爾的答案證實了他的猜測。
巨人賢者大多具有強大的預知……或者說記憶能力,勞菲也是其中之一。
她應該是保留了上一次輪回的部分碎片記憶,以預知的方式嘗試改變無限閉環的九界時間結構。
阿特柔斯的名字是她做出的嘗試之一,奎托斯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她的預測之中。
“提爾,你認為勞菲有可能還活著嗎?”
“不可能。”
提爾斬釘截鐵的說道:“她以前就對我說過,她所做的雖然是為了這個世界,但她確實利用了自己的丈夫、兒子,以及整個世界來推動時間線的變化。”
“這注定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她無法簡單的原諒自己。”
“勞菲說過,在必要的時候她會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推動事態的后續發展。”
提爾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將這個勾起不好回憶的話題略過。
“……算了,不說這個,我們來談正事吧。”
“現在九界是什么情況?我睡了有多久?諸神黃昏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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