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震耳的掌聲之中,韓森深深地彎腰,對整個大禮堂行禮。
接著,韓森起身,走下了大禮堂,他真的好累,真的不應該開車的,最近開車真的有點太多了,韓森覺得這個不怨他,要怨就應該怨秦靖太漂亮了。
大禮堂里,大家一愣,接下來不應該是韓森最榮耀的時刻嘛,享受著全世界頂級數學家們的恭維,多大的榮耀,可是他就這么離開了。
看著開始嘈雜起來的大禮堂,在現場的孫淳院士立馬接過了話筒,笑著開口道:“各位,各位,今天就到這里結束了,韓院士很累了,明天將是孿生素數猜想的問答環節,到時候韓森院士會出來跟大家見面的,謝謝大家。”
孫淳的救場為今天下午的臨時會議劃上了一個簡單的句號,大禮堂開始散場。
大家很遺憾,沒有近距離的接觸一下韓森,不過還好,明天孿生素數相關提問結束后,韓森是會出來接客的。
“累死了。”
從大禮堂的后門出來,韓森坐進了自己的車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下腰,他知道他的這場回答是成功的。
韓森知道大禮堂里很多人想跟他近距離的接觸一下,但是韓森是需要吊著他們的,萬一自己跟這群大佬見面了之后,這群心滿意足的大佬都跑了,明天三個學生的提問環節沒有這群大佬坐鎮,影響力會減少很多的,韓森不希望因為他臨時的出場,奪了三個學生的光彩。
“轟!”
一腳油門,漂亮的法拉利跑車駛入了街道。
散場的大禮堂,坐在核心區域的一個個世界頂級數學家立馬被一群學者圍上,一群數學家激動地問著各種問題。
一群一群的學者在激烈地爭吵之中走出了大禮堂,每一個人都很激動,他們知道,他們見證了歷史,雖然他們并沒有完全弄明白。
出了大禮堂的門,幾個白發蒼蒼的島國數學家深深地朝著韓森那離去的法拉利跑車鞠躬,這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對韓森的敬意。
在這群島國學者之中,有一位是在國際上消失了很久的中本聰,他被全世界關注是因為“比特幣”,但其實他只是一個代言人,比特幣項目是一個預謀了很久的項目,而中本聰知道,韓森是參入過這個項目的,雖然那時候的韓森可能并不知道他參入的是比特幣項目,
中本聰看著離去的年輕韓森有點感慨,曾經韓森只是比特幣項目最基層的廉價勞動力,卻在短短的時間里一躍成為了學術大佬。
“真傲啊!”看著離去的法拉利,來自英國的高爾斯教授聳聳肩開口。
年輕的陶哲軒笑著開口:“可是我喜歡他這種高傲!我們去酒吧喝一杯吧,我突然發現這里的小酒吧是不錯的。”
的確,韓森的這種高傲其實真的是很讓人欣賞的,高爾斯拍了拍陶軒哲這個年輕人的肩膀,笑著開口:“走吧,我們的確需要慶祝一下我們見證了歷史。”
散會后的晚上,注定是激動不安的,一個個小酒吧里原本是歌手駐唱的小臺子站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學者,他們激動地講著著他們對韓森論文的看法。
韓森吃完晚飯,牽著秦靖的手,走入了這條酒吧街,這倒是他第一次來,本來韓森是不想出來的,秦靖聽奶奶說,爺爺給他在這里準備了三間酒吧做聘禮,新晉小包租婆的秦靖怎么也要拉著韓森來看看。
繁華的酒吧街,已經擁滿了人,酒吧里,酒吧外座無空席。
青島啤酒專門為韓莊的酒吧街定制了一款啤酒,一個個推銷小美女興高采烈地在一桌桌客人面前推銷著她們的酒,一桌桌激烈爭吵的學者沒有心思去想太多,漂亮的推銷員簡單的一說,他們立刻點頭說來一份品嘗品嘗,絲毫不在乎那高的離譜價格。
韓森拉著秦靖找了一間酒吧坐下,他們找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哪三家酒吧是屬于秦靖的,索性順便進了一家。
酒吧的服務員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韓森,他雖然在克制,但是他內心的激動還是表現了出來,拖著兩杯漂亮的啤酒送到了韓森和秦靖的面前,難掩的激動開口:“先生,女生,這是送你的!”
“謝謝。”幽暗的燈光下,韓森笑著致謝。
接著,是一個個的精美果盤,一個個精美的干果小碟,一個接著一個的服務員來送小吃。
酒吧的小臺子上,原本是駐唱歌手的位置,站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來自各個華夏高校的教授,他們激烈地講著自己的看法。
臺下,被包圍著在核心位置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對每一場辯論都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簡單地在本子上劃著,時不時地又停筆思考,有時點點頭,有時搖搖頭。
燈光下,老者面前擺著的是一個“富光水杯”,很常見、很便宜的那種,韓森的一個杯子能買他一車的那種。
老人家缺錢嗎?當然不缺,韓森一眼認出了這位老者是中科院數學所的王林院士,這可是院士,只要他愿意,他順便接一個商業科研項目就是數不清的資金。
老者聽得很認真,很謙虛地為每一個講解者回答問題,提出一些很是中肯的意見。
韓森一直在角落里安靜地聽著,老者很厲害,總能一語中的,他對韓森的研究了解地很深刻。
時間慢慢的流逝,酒吧里的思想在一場場的講解和辯論開始變得明晰起來。
秦靖靠著韓森的肩膀上睡著了,老者也很乏了,要準備離開。
老者拒絕了酒吧里學者們的護送,而一群激烈的學者全部的精力都在探討的爭論和講解之中,也沒考慮太多,把老者護送出了酒吧街,為他預約了一輛出租車。
可是老者推辭了出租車,上了一輛公交車,他掏出了他習慣的公交老年卡,可是沒用啊。
公交車司機笑著開口:“老先生,這個是燕京的公交卡啊!”
“嗷,這個不能坐這的公交啊,老了,老了。”
“能坐,能坐。”司機笑著開口,他覺得這個老頭真有意思。
而韓森也跟著上了車。
“韓院士!”
韓森坐在了王林院士身邊,站著開口:“王院士,您是應該做出租車的!”
“哈哈哈,省錢。”老者笑著回復。
韓森不知道應該跟這位值得尊重的老者聊什么,索性笑著開口講起了經濟學:“不不不,從經濟學講,這是一種消費循環,您的消費提升的是出租車司機的收入,他有收入了,就會再消費,他可能會在周末拿著您的車費來酒吧喝一杯,您看,您的錢就從司機手中進入了酒吧老板手中,而這意味著酒吧老板的收入、酒吧服務員的收入、酒廠的收入,以及一系列的稅收,經濟就開始了增長。”
“哈哈哈。”王院士一笑,搖了搖頭,開口道:“行了,我這個老家伙不聽你,你的數學論文已經讓我學術價值觀在重組了,我可不想再重組一下我的生活價值觀,我都87了!”
“哈哈哈!”韓森為之一笑,生于物質時代、接受西方經濟學教育的韓森是很難想象老一輩專家那種近乎于迂腐的愛國奉獻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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