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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既說了是晚上,沒有約定具體時間的“晚上”,時間很足。
A女走后,制片人提到嗓子口的一口氣才欲之呼出,忙拉住她問:“我的小姑奶奶,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對這么一個男人頭,她不招惹你就好了,你還去招惹她?”
眾多工作人員也都頻率一致地點頭:“是啊是啊,你把她約去魔吧,就不怕她帶人上門砸場?”
“就不怕她認準了魔吧的路,以后常常上去找麻煩?”
齊悅微笑地走進人群,眸光堅定:“大家聽我說,我們做這個節目的初衷,就是要以‘悅語’的能力真正解決當事人的困惑,像上期那種好的情況不是每期都會有,更多的恰恰是那些刁轉古怪的人,我們不能只管好管的,而放棄不好管的,因為不好管的才是所有問題的根源,治標不治根的做法,傳了出去,那不是我齊悅一個人的后遺癥,也是整個節目組的。”
“那你預備怎么做?”制片人憂心忡忡,敏感的神經牽制著她對此事燙手的看法。
“請大家相信我和井希,如果今晚她來,明天一早,她一定會煥然一新。”齊悅的樂觀心態仍在談判作家的軌道上,她相信A女的這條彎道不會太崎嶇。
“那如果她不來怎么辦?”有人問。
“我覺得她應該會去?”有人答。
“怎么說?”
齊悅道:“她一定會來,魔吧是一個開放的公共場所,她心里對我有氣,她會為了解氣來找我的,就算不能公開對付我,也會用其他他認為對的在娛樂場合的方式。”
齊悅毫不彷徨恐懼,反而有些隱隱的期待。
結束錄制,她還有時間打理自己,就地借了節目發型師的手,將飄逸的長發剪成了一個留著斜劉海的短發。
發型師止不住好奇,忙著打聽:“你這么漂亮的一頭長發,剪了多可惜呀,你這么做,是和今晚的談判有關嗎?”
齊悅打哈哈:“算吧,至于我想怎么做呢,先保密,只是從今往后,還要麻煩欣姐姐幫我準備一個假發了,錄節目的時候才會方便。”
被換作欣姐姐的女子,看著她水靈的臉蛋和眼睛,笑贊:“不過這么一剪,確實是有點齊公子的帥氣了。”
齊悅高興地看著鏡子里男人頭的自己,問身后的欣姐姐:“真的嗎?我看上去也是可以陽剛的,是不是?”
女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像妹妹似地摸她的頭:“行,我準備幾款,你后天早點來挑。”
“謝謝欣姐姐。”齊悅高興地捧起女人的臉,隔空對她咧嘴笑,“那我先走啦。”
發型換了,著裝也得換。
齊悅又戴上了她的黑色口罩,進了家附近的一家商場,遛完一圈后,她買了兩袋男裝,回家換好一身,在鏡子前照了照。
齊悅還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像里的女主一樣“女扮男裝”,雖然這個梗在里已經很老套了,但是用在生活里的重要事件上,還是新鮮的頭一回。
偏男性化的發型,沒有打過耳洞的耳垂,穿上一件束胸,簡直就是個飛機場身子板,再套上一套白色帶帽休閑男裝,齊悅還真喜歡自己這身“白馬王子”的打扮。
只是她沒料到,齊悅版的男人頭,會令右右完全認不出來。
齊悅在小區大門口遠遠向剛回來的右右打招呼,直到她走近,右右也沒注意到她,她只好走到右右面前攔住她:“喂,右姐姐,你怎么回事啊,我一路跟你揮手你都沒看到我?”
右右“啊”的一聲,被面前忽然竄出來的人嚇了一大跳,等她定睛細看,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又轉了個圈,前前后后看了又看,還是懷疑式的問:“大齊悅?”
齊悅笑著點頭:“嗯。”
右右在確定眼前人真是齊悅后,整個人傻了,因為震驚過度,兩張唇分離成一個圓:“我的天哪,你哪根神經搭錯了?穿男人衣服,剪男人頭,還穿男士款的涼鞋?你要干嘛?”
齊悅戴上帽子,挺直腰桿,雙手插進兩邊的褲子口袋,瀟灑地朝她揚起下巴:“怎么樣?像不像個真男人?”
“豈止是像啊!簡直就是個俊俏到會讓所有女生尖叫的公子哥兒啊!”尤其是她“俊容”上那一抹正在展開的溫暖怡人的親和之笑,使她整個人透出似近則近讓人無法抗拒的心動。
一身白衣的“美少年”,就像從畫里走出的一位拯救混沌世事的天神,帶給人間一片如雪清新。
右右被她迷得失了神。
齊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右右回神,卻神覺:“你這是準備要干什么大事啊?”
“有個當事人有些麻煩,我需要換個方式和角度去開導她,你晚上去嗎?一起吧。”
右右抬手向她展示了剛剛去超市采購的一大袋戰利品,全是零食?
“我就不去了,岑瑞接了一個生日派對給我,你們的也就算了,就算做得再糟糕,你們不會怨我,這個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我得跟你一樣,在家閉關了,你去吧,祝你馬到功成。”右右抱拳相賀。
齊悅抱拳互恭:“加油。”
今晚的魔吧,井希特意支開了岑瑞和楚逍,依舊熱鬧的酒吧,依舊歌舞升平。
今天門口的服務員不認識換了裝的齊悅,攔著她不許上二樓,齊悅只要給井希發信息,讓他下來接她。
井希出了辦公室,一路低著頭走下樓,直到近身前,才抬頭,瞬間愣住。
他饒有興味地看了她好多眼,不禁一笑:“齊大公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晚是來拆臺的。”
“為什么是拆臺,不是站臺呢?”齊悅雙手環抱,對今晚的自己格外自信的她怡然自得地問。
今晚的齊悅是個“男人”,井希已婚的身份,可不能這公眾場合跟她拉拉扯扯的。
他轉身有請:“齊公子,請樓上坐。”
齊悅也不見外,就算她是“男人”,也是井希的貴賓。
進了辦公室,沒外人在,齊悅又問:“你說說看,為什么我不能是來幫你站臺的?”
井希坐在電腦前,從上到下褒獎道:“還好今晚岑瑞和楚逍不在,不然你這么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溫文爾雅,讓男人女人見了都傾倒的‘男人’,還不把人家倆風頭都搶完了?”
齊悅癟癟嘴:“不害臊,怎么不包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