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希真是可憐岑瑞:“你這跟霸王硬上弓有區別嗎?談判作家,我還真以為你這么一會兒功夫,又談判成功了呢。”
“你不懂,鐘老師是岑瑞家的一位長輩,好像是姑姑之類的身份,還是岑瑞的家庭老師呢,聽右右說,岑瑞從小到大都怕她,這時候把她搬出來,不是正好嗎?
而且我接下去‘生日會’的那場戲,也需要他倆鐵定的‘情侶關系’呀,今晚這場戲,是通過‘岳棋’讓岑瑞發現‘他心里是有右右的’,也讓楚逍多多少少看到些和馮宛心曾經的影子,一箭雙雕,誰知道不會假戲情真呢?”
井希不信是不信,不過,齊悅這丫腦子里的想法,說不定還真能錯打錯著:“真是服了你,岑瑞遇到你,算是遇到克星了。”
這晚過后,不到一天,岑瑞和右右戀愛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魔吧。
楚逍在每月召開的股東會議上,先是問井希:“付簡雅不是跟你那老鄉打得火熱嗎?怎么一轉眼又跟岑瑞好上了?”
井希用齊悅的話說他:“這你就不懂了,相親晚會的目的是讓所有單身的人借此機會對喜歡的人發出示意,右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岳棋好也正常啊,看到右右好像被追了……”目光轉向岑瑞,竊笑一句,“這才坐不住了呀。”
楚逍又看向岑瑞:“沒看出來你倆有事啊,你怎么突然發現了?”
今晚這段戲,岑瑞可是背熟了的,這個時候,他應該表現出一種情竇初開的甜蜜飛揚。
于是,他好不得意地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對上楚逍的眼:“有一種感情是你不去正視,永遠都感覺不到它的重要,只有成為旁觀者、看著那個不以為意的人受到別人喜歡的時候,你才會有危機,在危機還未生成的時候,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齊悅真敬業,連臺詞都寫好了,他可不能辜負齊悅這番用心呢:“或者這就叫以動制靜吧,右右用她的‘動’制了我的‘靜’。”
岑瑞同入初戀和熱戀隨處可見的快樂,井希新婚的甜蜜依然上臉,看得楚逍只能尬尬地點頭,酸酸地溜上一句:“行啊你倆,這是用你倆的認真,報復我這個有過去的人是吧?”
岑瑞關完專門用來做賬、保存的筆記本電腦,道:“沒人報復你,也沒人故意酸你,你說咱們三個都快滿30了,是不是到了該定心的年紀了?你呀,還舍不得為了一朵花放棄整片花叢,但你想過沒有,偌大一片花叢,有幾朵花是最適合你的?現代可不是古代,你楚逍沒那資格三妻四妾。”
井希默了半天不吭聲,聽到這里也附和一句:“或者你可以學我父親那樣試試,前提是你得有足夠的能力讓對方對你死心塌地,否則,你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岑瑞敦厚地笑了笑:“說到死心塌地,你以前不是有個嗎?就沒想過再找回來?”
楚逍還沒試過被這最緊密的兄弟倆懟得接不上話來。
“對了,有件事找你們商量一下,下周二是右右27歲生日,我想像上次楚逍那樣,在這兒給她辦個生日會,到時,你倆可得給我個面子,不求攜伴參加,必令單人參加。”
井希笑道:“難得,我們老光棍終于有為女孩子上心的時候了,我沒問題,右右是齊悅最好的閨蜜,不管齊悅能不能來,我肯定到場。”
楚逍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合群的孤僻,聳肩傻笑:“大老板都沒問題了,我還能說什么。”
《長情之蔓》經過一周齊悅部分的拍攝,到周末當天,很順利拍完了“梁小婉搗毀犯罪窩點、精神病醫院”到中期“自力更生、成為商場化妝品銷售”的部分。
中間,井希根據進度,臨時接到導演通知,在周五周六兩天,參與了“精神病醫院尋回梁小婉”“出租屋治療梁小婉”部分。
而這周,也僅僅是《長情之蔓》開機的第二周。
第三周開始,齊悅處于短期休息狀態,劇組開始跳到孔因桀前期,拍攝“空手套工地、號令濱海市”部分。
周二晚上,香檳色的魔吧,是右右最喜歡的顏色,齊悅還是以“趕戲”為由缺席,但今晚的岳棋,換上了紅白條紋的短袖和一條牛仔短褲,成為岑瑞的座上賓。
齊悅在岑瑞提供給她當年楚逍為馮宛心辦生日宴的監控視頻里看到,當晚魔吧大廳多以薰衣草布置,這大概是馮宛心最喜歡的花,室內,四處都張貼著兩人甜蜜合影的放大式海報,上面像一對新婚夫妻一樣,寫著“楚逍&馮宛心”。
一片紫色的海洋里,楚逍請來了他在慶城所有的好友,滿滿幾百人的場子,馮宛心站在六層比人高的蛋糕塔前,雙手合十許愿。
楚逍也站了過去,拿起話筒說了很多讓馮宛心潸然淚下的話,還親自上臺表演了一段HipHop的嘻哈舞,作為開場。
楚逍還特意用現場的薰衣草,編織了一頂花環,堪比戒指重量的花環,在一段煽情的表白后,戴在馮宛心頭上。
他說:“你從小是個灰姑娘,希望戴上這個花環,能變成我的公主。”
馮宛心聽到這里,感動得又是一波潸然淚下,直接用自己最熱烈的吻回應楚逍的用心良苦。
那時,井希作為旁觀者,原本還是外熱內冷的人,如今幸福在側,也是微微露出了笑意,跟著岑瑞一起,為“新人”鼓掌叫好。
那時的楚逍真的很愛馮宛心吧。
不然,宴會最后,還把所有人喚上天臺,欣賞煙花秀,最后,滿天繁星的夜空還擺了一副心形圖像,中間一個馮宛心的“心”字。齊悅只是詫異,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時,井希可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有女友嗎?還直接跨進了婚姻。
齊悅火速回神看現場,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大門上對外標注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這會兒,岑瑞做東版的沒有楚逍那么盛大,香檳色更添溫馨。
純香檳色的現場,連三層高的蛋糕也是香檳色,再加上幾瓶香檳助興,岑瑞、井希、楚逍,人手一瓶,“砰”地一聲,雪白的泡沫如雪花四散,濺到每個人身上,頓如冰點濺到肌膚,一陣沁涼。
這場生日會,雖然頂著做戲的名義,不過她齊悅安排的現場,加上右右的深化,復原的真實性挺高,音樂一起,岑瑞拉著一眾員工,在腰間圍上草裙,在舞臺上來了一段海草舞。
十幾個大男人,跟著岑瑞的唱詞,擺腰扭臀,逗得全場爆笑,一個個笑得前仰后翻,可是比楚逍那時主打浪漫主義情懷來得更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