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他們結束了上海的拍攝,隨劇組前往倫敦取景。
等12個小時過后,劇組抵達下榻的拍攝酒店內,井希忙著取行李,齊悅一個人在滿頭黃發人的異國風情中間突兀的在大廳中間立正時,才發現,井希要訓練她在新加坡放大膽量的點,先在這里得到了練習。
和前面一樣,到了一個場地,劇組就會開劇本會,討論后面的拍攝內容和演員安排。
這周前幾天,是井希和“郎喬”的對手戲,沒齊悅的戲,齊悅化身助手,等待井希拍戲的邊上,為他服務。
一周的拍攝進度很緊,井希在齊悅的監工下,和“郎喬”的對手戲拍得很順,這讓飾演“郎喬”的女演員直抱怨,和這兩人演戲,必須事前做好功課了,爭取一條、不超三條過,不然傳出去,媒體又會亂寫,一個專業演員還趕不上兩個非專業演員,那這“專業演員”的頭銜可得糊了。
齊悅會安慰她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提前完成這部戲,你的演技有提高,空出來的時間,你也可以快點進入下一個劇組啊。”
這也是她的心聲,得趕快讓井希抽離孔因桀,回歸正常生活。
拍攝期間,也幾乎沒有時間游覽,不過井希體恤齊悅,在第二天拍完室外戲后的晚上十點過,所有人員都收工回酒店房間休息后,他拉著齊悅,融入到倫敦的夜生活里。
鑒于兩人都是第一次來的陌生,只在酒店附近逛了逛,逛的有限面積里,倫敦的夜晚,到處霓虹閃爍,嬌艷璀璨,不同發色、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外來游人和當地居民如織,英式建筑的多元化里,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大面積淺色體現出的清新典雅、現代主義風格的明快簡潔體現出的快速簡約、異域風格的異域情調等等特色都在述說著它們別具一格的特色和美麗,為世界各地前來的游人展示了一幅幅別開生面的畫卷。
兩人進了好幾家買旅游紀念品的小店,按照魔吧、星耀和劇組的人頭計算,一人一份禮物又按照不同的地址分批寄往國內。
買得爽快,逛得開心,齊悅指向一處24小時營業的餐館,拉著井希進去吃夜宵。
吃到飽腹,又沿著路邊慢慢往回走。
倫敦的店面大多關得早,到晚上12點的時候,寬闊的街道兩邊燈火,已經熄得差不多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也散得差不多了。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的記憶,在還差兩條街到酒店時,一個拐角處,齊悅突被一股后方的力量突襲,力量朝她脖頸后猛地一霹,井希于剎那間回神,對方卻先一秒將手里的一把白色粉末灑向他,井希的眼睛被一片白茫所擋,齊悅就這樣在毫無反抗之力之下,被身后人捂嘴巴擄走。
齊悅在還有意識的一絲間,猛蹬雙腳,想給井希留下點尋找她的腳印。
井希恢復意識后,迅速冷靜下來,回想剛才剎那間發生的事,敵人于瞬間在他眼皮底下擄走齊悅,還準備了蒙蔽他雙眼的石灰粉,看樣子,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伏擊。
他打開手機電筒,仔細觀察這塊土地,可能前幾天下過雨,地上仍是濕漉漉的,在順著右手方向一路走過去都有的石灰粉上,有類似一路拖著走的齊悅的腳印,他順著這個線索找過去,在一扇鐵門前,停步。
齊悅以為擄她的這幾個人,一定會給她下點迷藥,可是沒有,她被擄來,只綁緊了雙手雙腳,腦子還是清醒的,還有坐著的“待遇”,她仔細看了一眼面前幾個戴面具的男人——以前封閉自己,就是為了杜絕一個人會受欺負,現實生活比豐富的情節是,里沒有的,生活里她遇到了,毫無征兆的襲擊,她一個勁兒地提醒自己冷靜、冷靜。
井希推開鐵門走了進去,走到一道昏黃燈照著的地板前,看到齊悅被綁在坐凳上,旁邊幾個戴面具的男人,最前面的一個手里把玩著一把折疊式水果刀。
齊悅聽井希憤恨地用英文和幾個男人交涉,無果,雙方對峙了幾分鐘,對方為首的人獰笑一身,沒有因為擄了她向井希要錢。
井希淡淡然看著面前幾個持刀的人,想到了小時候,被那些暗地里議論他來路不明的同學嘲笑,他氣不過,一人單挑幾人。
眼下情形,如法炮制,只是多了一把小刀。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井希赤手空拳,對陣持刀人,拳拳搏擊對方的刀刃,在雙方搏得最激烈的時候,井希的拳頭和手臂每劃傷一刀,齊悅的心便跟著抽痛一次。
井希被劃傷兩刀,對方也被狠踹了幾腳,井希因為對方的停手而停手。
忽然,旁邊男人走到齊悅面前,彎下一個將要“吻”過來的姿勢,齊悅只聽那方井希怒吼一聲——
依然還是齊悅聽不懂的英文,齊悅只見她面前的男人邪笑回頭,與井希對了幾句。
齊悅越看越覺著不對勁,對方雖然兇猛,卻并沒對井希下狠手,如果要欺辱她,早就動手了,何必在這里故意做給井希看,齊悅覺得,這件事不是一件單純的襲擊,更像是給他們一點“教訓”。
齊悅初始的驚恐不及,到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在井希焦急看來的目光里搖搖頭。
果然在井希與對方一番深度交涉后,對方某人口哨一吹,帶著“兄弟伙”即時撤退。
井希慌忙跑過來,解開她手上腳上的繩子,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離別,兩人如同劫后重生地擁緊了彼此。
齊悅再也憋不住心里洶涌澎湃的情懷,用力把井希收到懷里,意外和明天誰會先來,她實在無法預料,她再也不想因為她心里那點保留的自私,再辜負井希,在他耳畔輕嚀:“老公,我愛你。”
井希身子一僵,懷疑聽錯,極力確認:“你說什么?”
齊悅松開他,摟著他的脖子,與他五官相對,再一字一句:“老公,我愛你。”
井希激動得淚眼蒙蒙,這三個字,真是超越了人生。
兩人先去醫院,井希包扎好了傷口,拿了藥,再返回酒店時,已經快要天亮。
井希興奮得毫無困意,齊悅偎在他懷里,問:“你跟那些人都說了什么?”
“我問他們是誰?他們只說是要引起我們重視的人,一路留下石灰粉腳印,帶著我找到你,是有意要引我來,給我個‘教訓’,也是提個醒,他們想要對付我們是輕而易舉。”
“我們在這里沒有愁人啊,這到底是為什么?”齊悅百思不得其解。
井希只道:“既然有編劇在幕后編排了,他在暗我們在明,就別管那么多了,好好拍戲,別影響我們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