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看看郭有余這小子是如何發揮的,但是畢竟師姐那塊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李秋生也就沒有再矯情。
抽簽結束后沒過多長時間斗劍開始。
因為場次比較多,除了幾個各峰的天驕,每場次觀戰的人都不多。
師姐這邊是大田峰最有最有希望晉級的,所以也圍了不少人,但大多都是大田峰的靈植夫。
晴兒和韓成登場。
按著七峰斗劍的規矩,晴兒把法力限制在了靈動四層。
總起來說,大江門的門風比較看重上下尊卑,連斗劍的時候也強調有禮。
晴兒上前一禮,說了句:“韓師弟,請!”
對面站的霜林峰韓成也恭敬的一禮,也說了一句,“左師姐請。”
誰知晴兒剛一抬頭,就看見六七只金矛飛了過來。
“好快,這韓師弟也太心急,話還沒說完就發動了金矛符。這個符可不便宜,還真的下本錢啊。”
晴兒暗道,急運法力,催動木遁術將身體化成一道殘影,險之又險的避開這六七只金矛。
剛想歇一口氣,突然聽到天空中一陣滋滋聲,仰頭一看見半空中一大堆小火球朝自己猛砸過來。
“火雨符!”
晴兒驚出一身冷汗,看著火雨落下來的范圍不下,如果只用木遁術怕躲不過。
一咬牙,往身上拍了一個金甲符。
晴兒身上金光一閃,一身金甲出現在晴兒的身上,同時猛往遠處奔,隨即一片火雨落下,有幾顆還砸在晴兒的金甲上,打的金甲一陣恍惚。
腳還沒有站定,又聽到一陣風聲。
“怎么,還用符!”
晴兒嘀咕了一句,只見一大片風刃又朝晴兒撲了過來。
就這樣,晴兒還沒來得及還手,這個韓成已經發了七八個符篆,還都是攻擊型的,有兩三次,晴兒差點被韓成放出來的符篆擊傷,還好她法力精純,反應很快,都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避開了。
“這是什么打法!”
“不像是大比,倒像是和敵人生死相搏!”
“這么多符篆,得要多少靈石,一個一階的攻擊型符篆,至少一百個靈石,這個韓成用了多少張了,為了一場大比,值得嗎?”
“有點懷疑韓成是金丹老祖的嫡子了。”
“這是人家愿意,犯規嗎?”
“不犯規,可也……”
“可也怎么了?”
“也太那個了吧……”
“切~”
不過大田峰的觀眾反應就直接的多了。
“那小子無恥!”
“用這么多符篆,是你的本事嗎?”
“別瞎吵吵,大田峰的輸不起嗎!”
“你才會輸呢,看晴兒師姐削那小子。”
……
場上打的熱鬧,場下也是亂做一團。
“韓成師弟怎么這么打?”
場下也有兩個霜林峰的弟子,統一的大江門青色法衣上繡著一個楓葉,一個高個子大漢對旁邊紅臉弟子說。
“這還用說,峰上特別安排的唄。”
“肯定是,和青林峰走的那么近真的好嗎?”
“可能師傅也沒有辦法吧。”
“丟人!”
“少說兩句!”
……
在場上晴兒白皙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一頭秀發也已經有一些散亂。
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韓師弟如此了得,竟然把我逼到了這般地步,只好用這一招了。”
說完一咬牙,伸出手指對著空中的藍色飛劍重重一點。
法力瘋狂的涌入飛劍,晴兒的臉漲得更紅,人都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空中的飛劍光芒大作,繼而一抖,一柄飛劍激射而出,而奇怪的是空中的藍色飛劍好像還在那里。
一息不到的時間,又一柄飛劍從藍色飛劍上飛出。
空中藍色飛劍好像沒動,又過片刻,藍色飛劍才飛了出去。
三柄飛劍,首尾相連,每個隔了丈許的距離,帶著驚人的威勢,靈巧的朝韓成飛去。
“一劍化三,你竟然練成了這種劍法。”
韓成大叫一聲,慌忙的朝自己身上拍了兩張符篆,黃色的光罩撐起,馬上又變的更加濃厚、堅實。
第一劍,黃色的光罩搖搖欲墜;第二劍,光罩煙消云散;第三劍,藍色的飛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頂在韓成的額頭。
“大田峰,左晴兒勝!”
……
晴兒向大田峰的幾個人走過去,突然嬌軀一軟險些摔倒,但被晴兒強自忍住。
“師姐,你沒事吧。”
李秋生迎了上去。
“沒事,剛才有點用脫了力。對了,其他人怎么樣?”
李秋生搖搖頭,表示還不知道。
一會功夫,消息匯總了過來,大田峰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大田峰的戰績不好,確切的說是非常不好。
除了李秋生輪空自動進入下一輪,晴兒用了一劍化三的驚人劍法取勝外,大田峰派出去的另外十三名弟子,只獲勝了兩場。
對,就兩場。
一個是大田峰的二師兄趙朝陽,碰上了九劍峰的馮強。
趙朝陽只有靈動八層的修為,而馮強則是靈動九層,斗劍中趙朝陽不息以傷換傷、以命搏命,最后才僥幸勝了一招,但是也身負重傷,下一場無論碰到誰,都上不了場,可以說是輸定了。
而另外一場,得勝的人是誰的也沒想到,正是腦袋不太開竅的郭有余。
據說,這小子一上去就猛沖猛打,不閃不避,圍著高翔就是一針猛揍,硬是在氣勢上壓過了高翔,勝了一場。
不過據說,這廝打別人狠,被別人揍得也狠,下場之后幾乎體無完膚,明天大概率參加不了第二輪。
聽到這個消息,李秋生和師姐說了一聲,立刻去看郭有余。
一看還真的是,郭有余身上傷痕累累,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喘著粗氣。
一見李秋生,郭有余更是哈哈大笑,告訴李秋生:“打的真痛快,你沒看那小子被我揍成了啥樣,比我還慘上好幾倍。”
李秋生趕忙扶著郭有余往家走,一路上聞見了陣陣肉香。
到了家郭有余說自己餓了,從儲物手鐲里面掏出一大堆肉來,分給李秋生一塊自己也拿著一個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大腿大嚼。
這肉又腥又硬,但郭有余還是吃的津津有味,看著看著李秋生感到很奇怪,郭有余的傷口逐漸變淺,一些小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老天啊,這家伙是什么樣的怪胎啊!”
李秋生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