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縱身下了天藍管,然后快速的搜尋起來。
過來一會稍微安靜了下來,吩咐收了天藍管,讓大家在四周一起搜尋。
這些靈鬼和矮人們以前就干慣了這個,當下分成四隊,按照李秋生的吩咐小心的搜尋起來。
一會回來報告,說這個地方應該被廢棄多時了。
整個府邸被破壞的很嚴重,但是打斗的痕跡很少,也沒有人受傷或者被殺的痕跡。
再過一會,又有負責在更大范圍搜索的小隊來報告,說搜尋出去了很遠,沒有發現修士,沒有打斗痕跡,凡人們好像也被驅趕到了很遠的地方。
突然間李秋生好像想起了什么。
在一個小院里面找到了幾塊大石頭,一看被破會的不成樣子了,正是此前李秋生找到短途傳送陣的陣基。一看如此李秋生又拋出了天藍管讓大家又登上來,朝一個方向急奔。
也是是半日時間,天藍管進入了一片山地,李秋生帶著大家七轉八轉到了一個很大的山洞。
李秋生滿懷憧憬的走進去,發現這里也沒有人。
和謝府不同,這里沒有遭到破壞,樣子和李秋生走之前差不多,當時謝家一直在努力構建這個秘密基地,看來李秋生走了之后就修建不多了。
靈泉依舊在,靈氣還算濃郁。
當然所有能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包括此前石夫子帶過來的那些法器和典籍,這些本來李秋生隨身攜帶了,但是去和大榕樹見面前,李秋生把法器放在自己居住石室的隱蔽處,典籍只留下自己精選過的在身邊,現在留下的也不翼而飛。
這些人能到哪里呢?
東西是誰拿走的呢?
在兩天間,李秋生也在謝府周圍轉了轉,找凡人打聽了一下,這些凡人中有人認出了李秋生,還道謝家又回來了。
一番打聽下來,這些凡人基本上說的比較一致,大概在一年多以前,謝家突然搬走了,連租子都不來收。
搬走之前也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即無打斗,又沒有奇怪的人來。
這讓李秋生犯了愁,又不敢貿然去其他修仙小家族去打聽,想來想去,李秋生突然想到大榕樹,李秋生被卷入聽蟲界之前,如實就在那里。
那個地方比較隱蔽,如實又很聰明,如果謝家發生什么事,如實一定會在那里等他,而且如實的共生靈蟲瓜子可是幫大榕樹消滅了不少靈蟲,很受大榕樹的歡迎。
于是李秋生就帶著一群人往大榕樹的地方趕。
三四天之后,李秋生到了老榕樹的地方。
讓李秋生喜出望外的是,如實果然在這里。不光如實在,謝家的大部分人都在。
一見李秋生,人人都是一驚,然后是欣喜若狂,甚至掉下眼淚的都有不少。
還是林眉仔細,在大家圍著李秋生的時候發現李秋生的氣息不對,連忙問李秋生是不是突破了筑基。
對現在的謝家人,李秋生也沒隱瞞,放出了筑基修士的強大威壓。
一陣歡呼雀躍。
一見這種情況,謝云錦卻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著李秋生就走,李秋生問他干什么去。
謝云錦說來不及了,路上說。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登上紫隱舟,如實也跟著跳上去,紫隱舟按照謝云錦的指示一路疾飛。
路上謝云錦才告訴李秋生讓他很心焦的一件事。
太長山的獵熊堡這時候正張燈結彩,用巨石筑起的山間巨堡里面,到處都是喜氣洋洋,喜笑顏開的仆人們都來來往往忙個不停。
一副馬上就要辦喜事的樣子。
在獵熊堡的一間居中的大房子中,一個高個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個一身大紅新郎裝的少年在談論著什么。
少年年紀不大,但是卻身材魁梧,眉目終有一股紈绔之氣,但是修為確實不低,已經到了靈動大圓滿的境地。
他對面的中年人,面目清朗,一身長衫如同一個儒生一般,修為更是了不得,已經到了筑基中期的樣子。
如果李秋生看到此人,一定會一眼認出,這人是大江門的密事堂堂主高越,這人原來在大江門被攻破的山門的時候幸存下來,并到了這里。
“師傅,你說這事情能行嗎?”
少年雖然有幾分痞氣,但是好像憂心忡忡的樣子。
“如何不行?”
高越四平八穩的問道。
“這個七都畢竟是那小子的侍女,你不說了嗎,那小子可是水木地靈根,而且劍法天賦了得,你還說他在失蹤之前就有靈動八層的修為,這時候都過了好幾年,他筑基了也說不定呢,動一個筑基高手的人,是不是……”
高越有點好笑的看了少年一眼,“可他畢竟是失蹤了不是,再說你馮云天也不差啊,也是土木地靈根,就是有點青脈癥,可是只要度過了筑基這一關,以后道途未必不如那小子。七都對你的好處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七都有玄女之體,而且是剛覺醒不久的,玄女之氣完完整整的保存在那里,這種特體對我的青脈有奇效,如果娶她為妻,對,也不管娶她為妻或者納她做侍妾,只要是能夠雙修,不出三年我的青脈就會轉成銀脈,到時候不僅不是問題還會成為我的強處,筑基就仿佛順理成章一般。”
“你都知道了還這么猶豫嗎?”
“我猶豫是七都妹子不同意,其一是我感覺她心里一直放著那小子,而且我看過典籍,典籍上說這個雖然沒有經過證實但是可能性較大,就是說這種玄女氣如果從一覺醒就可以保留的話,等到筑基之后會有諸多好處。”
“這不沒有經過證實嗎?”高越說,“就是證實了又怎么樣,她只是謝家的一個下人碰巧能修煉了而已,她依靠的公子都已經失蹤了,而你是我高越在山門被攻破后精心培養的一個弟子,有我主持,又以宗門大義為引,豈能是一個小小的謝家能夠抗衡的。”
“那小子聽說也是一峰峰主的親傳弟子,這次被賊子攻破山門的時候,聽說他師父又去得的剛烈,又聽說這次潛伏下來的幾位長老中,也有他們一系的人,師傅這一次也請他們來了,我就怕這些長老借機對師傅非難。”
“也難得你有這份心,這件事我也考慮了很久,實在是除了這個七都之外,沒有什么解決你青脈問題的好辦法,既然這次我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七都的玄女之體,就絕不會放棄這份機緣。我也想好了,如果被他們逼得緊了,就用我們傳承的謝罪之禮向他們賠罪好了。”
“賠罪之禮?”
“對,這是我們大江門流傳已久的古禮,說的是如果我們為了宗門的利益做了一件事,如果無意中傷了別人,能賠償的賠償,不能賠償的就執行這古禮。”
“要怎么執行呢?”
“只需防御,不許反擊,老老實實忍受住對方三招。”
“那小子修煉的比我久,我要是接不下……”
“按照這古禮,師徒之間應該能夠相互代替執行謝罪之禮,你接不下來,我代替你接就好了。”
“師傅……施恩如山,讓云天何以為報。”
“這次讓你取了七都的玄女之氣,筑基幾乎十拿九穩,可以視為一種私心,其實這也不為過,修道之人要求長生,誰人沒有私心,但是不可因私廢公,不可忘了我大江門,這一點你要好好地記得。”
“徒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