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笑了半個時辰了,覺得這么好笑嗎?”
李秋生沒好氣白了一眼趙志勇。
“怎么不好笑,我都笑的不行了。人家是妖血是能夠讓鑒妖球變色,你的妖血是足夠撐爆鑒妖球,這么好笑的事情,我是聽都沒聽說過,也只有兄弟你了。”
趙志勇是半天才說出這番話。
“我也不知道來自家母的妖血是如此強烈。”
李秋生小聲嘟囔了一句。
其實李秋生有妖血的事情,當初大江門安排他作為星火計劃的暗子的時候也考慮過,給李秋生在謝家的身份是謝雁還,而她的生母確實有淡淡的妖血。
李秋生把這個也告訴了趙志勇。
其實這個事情在后周國還是比較普遍的,因為地處和西莽交界的交界地帶,后周國也有不少妖修,而妖修千姿百態,有很多老早就能化形,所以人妖通婚的還挺普遍,特別是一些中小修真家族。
畢竟人修不好找,而和妖修結成道侶之后,后代中有靈根的幾率會增加不少。
“既然這樣,那你有什么打算。”
趙志勇又問。
“我聽說此前后周國,對妖修也頗為寬容,現在怎么會這樣。”
李秋生問。
這下趙志勇倒是沒有隱瞞,告訴了李秋生這其中的典故。
其實在后周國,對妖族的態度也是各不相同,其中最容忍妖族,倒是已經被滅了的大江門,包括大江門的開派祖師的道侶就是一位妖族。
基本上大江門對有妖族血脈的弟子都是一視同仁的。
而四派三家的其他勢力,特別是西云派,上官家都是對妖族比較苛刻的。
有些事情趙志勇也說不清楚,最近暗流涌動,好像一些宗門、商盟之類的對妖族或者有妖族血脈的人族確實越來越嚴苛,前兩年大通商盟里面還傳遞過一套鐵律,就是筑基丹一定不要賣給有妖族血脈的小家族。
另外趙志勇還說了其實大江門之所以被做掉,特別是西云派暗下黑手,其實和大江門對妖族的態度不無關系。
現在對妖族血脈最寬厚的大江門被滅掉,此后在后周國內各大勢力對妖族血脈估計不會太有好,而且基本上可以說是越來越差。
所以趙志勇提醒李秋生早做準備。
不過趙志勇又讓李秋生放心,至少自己這邊的渠道還是可以用的。
不是嚴格控制的東西,都可以幫李秋生搞過來。
李秋生這幾年被困在半塌陷空間,這些事情也不了解,現在聽趙志勇說也是心里有點黯然,本來以為自己筑基了可以松一口氣,但是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不過趙志勇的態度卻讓李秋生非常欣慰。
因為事發突然,李秋生覺得自己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趙志勇這次來柳梁市會待上半個月,兩個人也約好了十日后再見面。
從趙志勇那里得到后周國上層的一些風云變幻消息,雖然覺得情況恨不樂觀,但是李秋生也有了對應之法,那些沮喪的情緒也慢慢的被李秋生排了出去。
還和拍賣會以前一樣,李秋生每天走在柳梁市逛來逛去。
一天在一個茶座,李秋生聽到了一個驚喜的消息。
這是一個不大的茶座,李秋生把自己的修為壓制的靈動后期,在突破到筑基期后,水龜決也越發玄妙了,此前李秋生還試過在同級別修士中掩藏修為,他面對的筑基初期修士也沒有認出和他修為相當的李秋生。
其實這類茶座也都是靈動修士的天下,筑基修士自視清高一般也不會到這里來。
“聽說這批蟲卵是從一個什么小界面弄出來的,那個小界面是以靈蟲出名的,據說還出了很多出名的靈蟲呢?”
一個力夫一樣的人說,此人的修為也是故意壓低了的,從外表上看只有靈動五層的實力,但實際上已經是靈動八層了。
李秋生正在二樓的一個靠窗的位子昏昏欲睡,一聽到在一樓的一個角落有人在說蟲卵和小界面這類的事情,立刻打起精神來。
“這么說這批蟲卵非同凡響了。”
旁邊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說,這個人的修為還更高了一些。
“當然了,這一票我們做得好,老大已經答應把這批蟲卵給我們分一下。”
“我有不會養蟲,要這些蟲卵干什么呢?還不如來點靈石什么的實在。”
“你傻啊,靈蟲是花費最少的一種靈寵了,有了這個東西等于極大的增強了實力,實力有了干我們這行的,靈石還缺嗎?”
“也是。”
“況且這些蟲卵是從那個小空間帶出來的,聽說那里靈蟲有很多很厲害的,曾經在名動大齊的三大神蟲就是出自那里,要是得到一個神蟲,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啊。”
“那個小空間叫什么。”
“叫……對了,就叫聽蟲界。”
“嗯,那現在要我做什么?”
“現在那個人已經被制住了,不過當時卻費了不少手腳,好像都整出了一點動靜來,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覺。當時這件事老大也沒有料理干凈就去辦掃尾的事情,你知道老大交游廣闊這件事情肯定能按下來,但是也需要時間,那個馮柱也是個呆瓜,把裝著此人的靈獸袋交給我就走了,說老大另有安排,讓我找你把靈獸袋帶出坊市去,一是把此人料理了,再者好好問一問,看看此人還藏下什么東西沒有。”
“我剛跟老大,甚至老大的真面目都沒有見過,誰不知道把人控制住帶出坊市去是最危險的。”
“對別人也許有點麻煩,不過對你飄搖鬼手來說可就不值一提了。老大也給我留下一片玉簡,說這件可以這樣做……事成之后……”
兩個人越說越隱秘,最后竟然全部是傳音起來。
不過在二樓的李秋生,雖然看著非常悠閑的坐在那里,但是眼中卻放著豹子一樣的光。
半日之后,這兩個人出了柳梁市,又駕著一只黑黑的木鳥一路疾飛,飛出幾十里路才來到一處平常的院落。
兩人下了木鳥推門進來。
“快看看那人怎么樣了?”
“我剛才看了,受了一點傷,不過總體還好。”
“這就好,看看能從她身上榨出什么來。這沒準是我們的一大機緣呢!”
“對。”
兩個人伸手就把一個人從靈獸袋里面取出來,卻聽到有人在身后說。
“我要看你們能把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