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號的頭等艙,是票價最昂貴,服務最完善的艙位。
頭等艙的一張船票,可能就是普通家庭一輩子都難以賺得的奢侈品!
這里的客人們非富即貴,住所也不是狹窄的船艙,裝潢之華美,設施之奢華,完全不輸給陸地上豪華酒店的頂級套房!
除此之外,頭等艙還配備了泳池,宴會廳,舞池,桑拿浴池,健身房等等,盡量為客人帶來最極致的享受。
此時正是下午茶的時間,在船艙邊緣處的咖啡館里,很多年輕男女聚集在這里,三三兩兩一桌,一邊品嘗著精致的紅茶糕點,一邊聊天。
這些都是頭等艙的客人,女性們身著華貴而繁復的衣飾,隨處可見蕾絲,荷葉邊和蝴蝶結的身影,而男士們大多穿著筆挺的燕尾服和淺色的馬甲,透著穩重與端莊的氣質……
盡管,他們和那些美麗的少女們聊天的時候,心中可能并不怎么端莊。
正在氣氛歡快悠閑的時候,揚聲器中突然傳來了一則廣播。
“很抱歉打擾大家,我是奧林匹斯號的船長,現在發表一則緊急通知!”
“有一位十分危險的殺人犯,正在這艘船上游蕩,他是一位東方面孔,名字叫做章朗,年紀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身高六英尺三英寸,體格健碩,身穿黑色的風衣,手持槍械和刀具,性情極為兇殘!”
“他目前至少已經殺死了六個人,也許有人聽說了早上發生在二等艙的流血事件,那就是這位兇暴的殺人犯造成的,很抱歉他已經脫出了我們的掌控,正在船上游蕩!請各位乘客盡快回到自己的房間,鎖好房門,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我正在調集船員全力搜捕此人,在發出安全通知之前,希望大家待在自己的房間內,無論聽到什么聲音也不要出來!”
“最后強調一點,此人極度危險,擁有危險的武器和過人的武力,一旦遭遇,千萬不要試圖攻擊他!一定要盡量回避!一定要盡量回避!”
突然的廣播,讓原本氣氛愉快地咖啡廳,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這是什么意思?一個殺人犯?”
小姐太太們都有些擔憂,但是修養不允許他們像平民那樣,遇到一點事就慌亂的大喊大叫。
“放心!”
一位身材高大,氣質陽光的年輕紳士起身笑道:
“早上的案子我聽說過了,是發生在二等艙,現在頭等艙和二等艙之間應該已經封閉,他輕易是上不來的!而且就算上來了……”
說著,年輕的紳士提起了自己的手杖:
“我也會讓他知道,并不是拿著武器就會變得強大,你首先要懂得如何使用它!”
這位紳士自信的發言,獲得了眾人的鼓掌和贊許的目光。兩張桌子外,一個一頭栗色頭發的貴族少女眨了眨漂亮的藍眼睛,用折扇擋住了鼻子和嘴巴,微微歪頭,問一旁一位和她一樣美麗,但是略顯成熟的女人:
“姐姐,這個人好自負啊,是誰啊?”
“他你都不認識?”
姐姐歪頭看向了妹妹:“阿爾弗雷德·沃克,沃克伯爵的二兒子,帝國海軍少校,戰斗英雄,精通擊劍,射擊,戰斗經驗豐富,是很多貴族少女的夢中情人哦!”
“對了,我聽說,父親有意向,讓你和他多接觸接觸,借此和沃克伯爵建立關系呢!”
“誒?”少女皺了皺眉:“但我覺得,這種危險的時候,讓大家不避難不太好吧……”
“哎呀,一個毛賊而已,頭等艙的,誰家不帶了幾個保鏢和仆人,那個瘋子最多在二等艙三等艙興風作浪罷了!”
正說笑著,突然從咖啡館外傳來了喧鬧聲,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船員被丟了進來,砸翻了兩張桌子,嚇得桌旁的客人尖叫著站起躲避。
緊接著,從門口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東方人,身穿敞懷的風衣,手里拎著一把短刀!
“是那個殺人犯!”
剛剛廣播中提到的兇犯出現在眼前,再好的修養也不能淡定,這些貴族富商的小姐公子們紛紛離座,喧鬧著向后退去,那對栗色頭發的姐妹也站起身來,滿眼驚恐的退到墻邊。
只有那位拿著手杖的阿爾弗雷德少爺,仍然沉著的望著走進來的章朗!
章朗從懷中摸出一張票根,目光掃過眾人:“誰是住在十二號房間的,或者住在隔壁和對面的?”
“喂喂喂!這位先生……”
阿爾弗雷德微笑著看著章朗,抬起手杖:
“我現在才是站在你面前的人!”
“你認識十二號的人?”章朗看向阿爾弗雷德。
“認識!”阿爾弗雷德笑道:“我的房間就在十四號!”
“十二號住著誰?”章朗看向阿爾弗雷德:“現在在哪?”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一個殺人犯?”
“說!”章朗加重了語氣,邁步向阿爾弗雷德逼近,那架勢嚇得后面的小姐太太們一陣驚呼。
“砰!”
突然一聲槍響,阿爾弗雷德指著章朗的手杖口噴出一團火光,子彈打在了章朗的胸口,鮮血染紅了風衣下的白襯衫。
阿爾弗雷德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對其他人微微鞠躬:
“女士們,先生們,請原諒我將武器戴上了這艘船……這是我作為一位帝國軍官,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明智的!”
阿爾弗雷德抬起頭來,發現人們的表情并沒有輕松下來,反而一臉看到了怪物的樣子!
他正奇怪,突然覺得腦殼一痛,仿佛被鐵鉗夾住,夾得他顱骨劇痛,緊接著那鐵鉗向上一提,讓他雙腳離開了地面!
“啊啊啊啊!”
顱骨的劇痛讓阿爾弗雷德大聲慘叫,兩腿前后撲騰,雙手抓向頭頂,發現抓住他頭頂的,是一只大手!
那大手一翻,將阿爾弗雷德轉了個身,這家伙驚恐的發現,剛剛被他一槍打中心口的那個男人,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我再問一遍!”章朗抬頭看著阿爾弗雷德:“十二號房間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