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上有不干凈的東西!”
留下這句話,這個靈體就滋溜鉆進了韋德胸前的玉牌內,不再出來。
韋德和松本文乃相視一眼,轉頭就跑!
惡靈古斯特,是韋德在一年多之前的一次任務中,偶然獲得的惡靈,當時還只是祭品的韋德和古斯特簽訂了平等契約,自此,古斯特寄宿在了韋德胸前的玉牌中。
一人一靈在接下來的一次次的冒險中共同成長,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直到后來韋德晉級英雄,古斯特也成為了非常強大的惡靈,是韋德的重要戰友,也是他在一次次任務中,對抗敵人的主要手段。
這次來到桑崎鎮,面對數量龐大的惡靈潮,古斯特也遠不是對手,為了保護韋德,他變化形態,潛伏到了惡靈群中,一邊偽裝成本土惡靈跟著韋德,一邊也從其他惡靈那里打探消息,尋找離開的方法。
剛剛桑崎山的異變,古斯特就跟著其他惡靈一起進山,但是因為比大多數惡靈感覺更靈敏,智力也更高,古斯特感覺到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所以并沒有一路猛沖,而是留在了靠近山腳的地方遠遠觀察。
然后,他就感覺到,沖在前面的惡靈,仿佛被割韭菜一樣,成片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前面有什么?發生了什么?是敵是友?
一連好幾個問號在古斯特腦中冒出,但是沒有時間給他思考了,因為他發現,那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擴散,更外圍的惡靈也在不斷消失,如果再不跑,他也要被抹殺!
古斯特全速后撤,即便如此,還是擦到了那股力量的邊緣,在接觸到的瞬間,他大半的靈力就被徹底消除!如果不是那無形的力量停止了,他就再也見不到韋德了。
這是身處在玉佩中休養生息的古斯特,傳給韋德的信息。
從沒見過這種不講道理的力量……
韋德和松本文乃聽從了古斯特的建議,立刻逃離了桑崎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商場附近。
他們看著街上明顯稀少了許多的惡靈,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松本文乃心有余悸道。
韋德搖了搖頭:“不知道……瞬間消滅數千只惡靈,從沒見過這種能力……”
“會不會是寧先生新派來的支援……”松本文乃猜測道:“也許,我們不該逃走,應該去和那力量的源頭接觸一下?”
“你加入破碎之劍也有幾個月了吧,聽說過有這種靈能力者么?”韋德以一副前輩的口吻道:“相信我,遇到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逃跑是最好的選擇!”
“要不是因為跑得果斷,遇到古斯特那次,我就已經死了!”
“那現在怎么辦?”松本文乃問道。
“現在?”韋德看了看周圍:“惡靈減少了這么多,至少說明那個力量和惡靈不是一伙的,它又覆蓋了桑崎山,估計神社也被清理過了……我懷疑,這座小鎮的詛咒應該已經被祛除……至少削弱了不少!”
“你是說?”松本文乃眼睛一亮:“咱們能出去了?”
“可以試試!”韋德點了點頭。
兩人有了主意,立刻前往車站,登上了離開小鎮的客車……可是車子開出幾站后,線路就開始陷入混亂,一波波的乘客上車又下車,可是車子依舊沒有離開桑崎鎮。
“還是離不開?”兩人的希望再次破滅。
“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松本文乃搖了搖頭:“神社或許藏著強大的惡靈,但并不是小鎮詛咒的源頭!還有其他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韋德思考了一下:“這種小鎮,一眼都能望到頭……除了桑崎山,也就只剩下桑圖川還有點歷史……”
“咱們也不止一次經過桑圖川了,沒感覺什么問題啊?”
“就是因為問題不明顯,才能隱藏得住啊!”韋德分析道:“不管怎么說,去看看吧!”
兩人下了車,很快來到了桑途河邊。
桑圖川途徑小鎮東部,幾乎包圍了大半的小鎮,鎮子本就不大,無論從哪里到河邊都很近。
桑圖川是瀛洲一條大河的支流,本身水量并不大,河面也就幾十米寬,環境不錯,河水清澈,站在河邊,經常能看見水面躍出的鯉魚。
“還是一樣,沒什么特別的……”松本文乃看向四周:“河岸有游蕩的惡靈,河里能看到溺死的水鬼,但凡淹死過人的河都能看到這些東西,這里確實多了些,但是相比鎮里的數量,也沒什么特別的。”
韋德皺了皺眉,拿起玉牌:“古斯特,恢復得怎么樣了?”
過了一會,玉牌中傳出了惡靈的回復:“還好,至少能活動了,不過暫時沒法對付太厲害的怪物。”
“方便去河底看看么?我懷疑這底下藏著什么東西。”
“……我不喜歡水,容易讓我想起不好的經歷……”
“這里又不是大海,也跑不了船!”韋德請求道:“幫幫忙嘛,等離開了這里,我多搞幾個怨靈讓你補一補!”
“這可是你說的!”古斯特總算是答應了,從玉牌中飄了出來,猶豫了一下,鉆入了桑圖川的水中。
沒過多久,古斯特飄了回來:“除了一些魚蝦,垃圾,還有游蕩的水鬼,毛都沒有!”
“也沒有異常的靈力波動?”韋德仍不死心。
“沒有……”古斯特聳了聳肩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條河。”
“我的推測不對嗎?”韋德皺起眉頭。
這時,松本文乃突然指著河面大叫:“快看,那是……”
韋德抬頭望去,之間河岸的惡靈和河水中的水鬼,開始從遠到近不斷地消散。
“又是那股力量!”古斯特一頭鉆回玉牌,驚恐地大叫:“快跑!快跑!”
兩人立刻遠離河邊,朝著小鎮中心逃去。
韋德咬牙道:“怎么回事?剛剛還在西面的桑崎山,怎么這會就跑到最東面來了?”
“難道……它是追著我們來的?”松本文乃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