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招募時間推算,超新星大賽的具體時間,應該在下個月的四號。
既然破碎之劍沒有了儲存卡,章朗在東海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再加上快開學了,章朗便早早的回到了云州。
至于程思韻,她在現實中可是個大忙人,開完會后就離開了東海。
東盟某處深山,寧成宇身披白色的長袍站在瀑布下,腰間挎著一柄長刀,做出了拔刀的預備姿勢。
瀑布的水流經過上百米高的落差,以萬鈞之勢砸下,尋常人遭受了這個沖擊,怕是要被拍成肉餅。
但是寧成宇卻維持著拔刀的預備式,就這么頂著水流,站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突然,從四面八方飛來十幾個磨盤大的石頭,炮彈一樣向寧成宇打來!
就在這時,寧成宇終于睜開了眼睛,渾身的氣勢突然爆發出來,抬手拔刀!
強勁的刀氣裹挾著瀑布的水流,形成一個標準的扇形擴散開去,所過之處,將飛來的巨石紛紛切成兩半,切口整齊光滑宛若鏡面!
再看寧成宇手中的長刀……那并非是他慣用的那把獨一無二的名刀,甚至都不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而是一把薄木片制成的木刀!
剛剛這招拔刀斬,并不是技能,而是他自己的能力!
只靠木刀,就能打出無雙的勁力,讓至柔的水流,發揮出至剛的破壞力!
“啪,啪,啪……”
伴隨著幾道掌聲,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從岸邊的樹林中走出。
“寧少爺的功夫又有精進了!憑你如今的實力,至少能在超新星大賽中有自保的能力!”
“只是自保還不夠……”寧成宇走出瀑布,看著手中的木刀:“我要幫申族奪取最后的勝利!”
八字胡微微皺眉:“寧少爺,恕我直言……您的實力,在申族十年來的新人之中,都算是頂尖……但是比起那些強勢種族,特別是上三家的高手,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我知道……”寧成宇從巨石上跳起,跨過湖水,輕輕落在男人的身旁:“但我相信,這次申族,一定能贏!”
八字胡挑了挑眉毛:“你是指,干掉羅威的那位?”說著,他搖了搖頭:“寧少爺,恕我直言,盡管整個第四祭壇,乃至狄安娜和蘇曼,都聲稱羅威是被十二祭壇的新人獵手殺死的,但現在祭壇中大部分人,都對此表示懷疑……”
“老實說,申族英雄三十個祭壇,總共超過六百人,其中至少有五百都希望羅威死掉,這樣的人,在某次任務中被人陰死,一點也不讓人奇怪。至于那個獵手,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被推到臺前的替罪羊罷了。”
“不!”寧成宇否定道:“我認識獵手,我的父親也見過他,他的實力,絕對超乎常理!”
“就算如此……”八字胡擺了擺手:“就算那個小子,真有羅威同水平的實力,在超新星大賽中,也未必討得到好處!”
“什么?”寧成宇瞪大了眼睛。
“寧先生沒和您提過嗎?”八字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兩年前,他在位面戰場上遭遇了一位丑族的高手,兩人一番死斗之后,寧先生一敗涂地,靠著逃生道具才逃過一劫……時候寧先生調查過這個丑族,據說當時剛進入英雄級五六個世界,還是個新人……”
“新人?擊敗了老爸?”寧成宇知道,自己的老爹進入祭壇已經十幾年了,實力早已進入瓶頸,兩年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差距并不大,這樣的寧義,居然會敗給一個新人?
“我再告訴你一個最新的消息……”八字胡繼續道:“就在兩個世界之前,那個曾經擊敗過寧先生的丑族死了……殺死他的,是一位寅族……的新人。”
“又是新人?”寧成宇徹底蒙了……
“沒錯,根據推測,那個寅族,也會參加這次的超新星大賽!”八字胡嘆了口氣:“聽了這個消息,你還覺得,我們申族有勝算么?”
寧成宇沉默了…………
與此同時,西聯某地,一頭金發的命運之子索羅斯,正擺弄著一副卡牌……隨著他將卡牌張張抽出擺在地上,卡牌排列的順序和方位,揭示了來自未來的信息……
“還是不行嘛……”索羅斯嘆了口氣,收起了紙牌。
“你都算了八遍了……”一旁一位藍色短發的妙齡少女噘嘴道:“申族從來就沒再超新星大賽中取得過勝利……你算多少遍都沒用的……”
“我算的不是申族的勝敗……”索羅斯搖了搖頭:“是自己的生死……”
“什么?”藍發少女一愣,一雙眼睛呆呆的盯著索羅斯……
那金發男人渾身散發出的絕望氣質,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命運之子嗎?
南約某處海域,一個強壯的黑人男子,正全身赤裸,在海中飛快地游泳。
在他腰間,系著一根粗大的繩子,繩子在海水中崩得筆直,繩子的另一頭,則拴著一條十米長的巨大鯊魚!
這頭足有十幾噸重的巨獸,如今已經放棄了掙扎,任由繩子牽引著,和男人一起前進……
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正是第二祭壇的超新星,強者澤普!
很快,澤普看到了一座小島,渾身發力,仿佛一支箭射出海面,跳到了岸上。
而那頭巨鯊,也隨著上了岸,澤普抄起繩子拉過鯊魚,將粗大的尾巴扛在肩上,拖著朝島內走去。
很快,澤普來到了一座木屋前,他將鯊魚放在地上,跪倒再木屋門外,高聲喊道:“南嶼部落,澤普,請求接受先祖之力!!”
等了良久,屋內傳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接受過先祖之力的人,從沒有能活過三十歲的,隨著使用越多,壽命也會越來越短……你現在已經擁有了超人的力量,確定還要承受這樣的風險嗎?”
澤普虔誠的跪拜:“我已經考慮好了,請長老主持儀式,賜福先祖之力!”
過了半晌,木屋內終于傳來了一聲嘆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