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在之后一周里，倒是很是驗證了一下，當初如果沒有異界墻，他能否活下來的問題。
角磨機的確殺不死當初沒變身版的小紅蛇。
關鍵是小紅蛇速度太快，紅影一閃，牙就在林沖身上了。
而只要被咬，林沖就會被踢下線，十分難纏。
擊殺數變成零比二，林沖零，林漫二。
不過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雖說現在林漫也是人了，但在這個實驗中，她只被本能所支配。
所以第三局，林沖先是把自己關在工具房，然后用膠帶把門口封了個結結實實，一旦開門，小紅蛇頓時沖進一團膠帶里，變成了一‘團’蛇。
林沖嘿嘿笑著，用電擊棒把比分拉回來到了一比二，把林漫電到神經受不了刺激，下線去了，那一刻林沖揚眉吐氣。
這時，林沖才發現，不周山竟然在開盤，賭他和林漫誰輸誰贏，盤口呢，則是林不周開的。
林漫盤口一比一，林沖盤口一比一千。
憑什么啊？不相信人類的智慧么？
林沖不意外林不周能干出這種事，把這個網癮青年切開之后，心肯定是黑的，他就是覺得奇怪，就問林不周：“你哪來的錢？”
“我是704正式員工，還兼職實驗品，領得是正局級工資，并且還是雙份。”
“雙份是指員工加實驗品？”林沖問。
“不不不，實驗品是額外的，雙份是指你和我。”林不周搖頭表示并非如此，“不止是我們，ZERO也有，他更多，包括項目科研基金。就林豪橫那個二愣子沒有，他工作年限不夠哈哈，還沒滿一天。”
“我去我還有工資呢！還給我！”林沖恍然大悟，隨即又大怒。
“你有五百萬呢，再說你要錢干嘛？”林不周含糊著，“你的水電煤氣費國家都包了，魔獸月卡都充到了2040年，Steam上的數字好幾個零，你說你要錢干嘛？燒了祭天么？”
“那你要錢干嘛？”林沖反問林不周，我要錢沒用，你要錢就有用了？
“用處多得很……”林不周幽幽得說，“你知道某某西游的裝備有多貴么……你知道對著主播一擲千金的快樂么……你知道某某女星發牌的某澳賭場么……”
“你竟然偷偷去看某某女星？是真人么？”林沖震驚于林不周不帶他……不，震驚于林不周學壞了。
“你是真的啥也不知道。”林不周鄙視得看了林沖一眼，關鍵在女星么？關鍵在賭場好嘛？玩了一百多輪才發現竟然是騙局，氣得林不周黑進他們服務器，又把錢全部弄了回來。
說回林漫的情緒實驗。
繼林沖用電擊棒扳回一局后，又連敗了兩局，之后林沖發現所有武器中，能對小紅蛇產生影響的只有電，所以第六局開始后，他干脆利落得把手指插進插排，把自己和小紅蛇一起電死了。
“是個狼滅。”林不周評價第六局。
目前比分林沖二，林漫四。
林沖倒是玩得正開心，他正在驗證，假如沒有系統，而他又帶著房子穿越到異界，能不能活下來。
目前的結果是五五開吧，甚至林沖的機率更高一點，因為如果做足萬全準備，坑殺一條小紅蛇，應當是不成問題，當然，這個前提并不存在，穿越如此偶然，怎么可能任由你做足準備。
但林漫卻逐漸在屢次實驗中找到了自我認知，第七局上線時，她已經沒辦法那么肆無忌憚按照本能、去咬林沖了。
她開始跟林沖聊天。
于是情緒實驗告一段落。
不過實驗的確很成功，地球上虛空粒子的濃度，上升了一個等級，雖然距離投入應用，還遠得很，但至少給了明確方向。
那就是危險和情緒刺激，會讓林漫釋放出更多的虛空粒子。
在地球上，林漫能遇到的危險太少了。
她曾經潛入大洋最深處，馬里亞納海溝，可怕的深海壓強，無法傷害到她堅實的龍裔蛇身，帶回了珍貴的影像資料，只是片斷，最深處攝像機已無法正常工作，那里宛如地獄。
她本打算作為登月的駕駛員，代表國家踏足月球，體檢自然沒問題，甚至說太好了，能把普通人扯碎的離心力，對于林漫亦是不起作用，但國家出于安全考慮，第一次否定了她的提議。
她甚至想要通過巖漿，直達地心，卻瞧一瞧這顆存在四十六億年的行星，是什么在讓其脈動至今，當然這也不行。
不說巖漿能否燒化了她，只說地幔中存在的各種巖漿洪流，宛如迷宮，下去就上不來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這些經歷，只證明了林漫對于世界的感受，將越來越淡然，因為已經沒多少奧秘可以探尋。
危險？更不存在，國家把她保護得太好，大概這是為了維護地球安全吧，就算放進美漫世界，林漫黑化起來，也該是魔王級別的角色。
所以能讓林漫情緒發生激烈變化的，也就是無數時間與空間距離以外的林沖了。
704方面建議林沖和林漫盡量長時間相處，以便有效的提高林漫的情緒水平，這才是長久之計。
“林漫在《能量宇宙》中指出，一旦X粒子、即虛空粒子的濃度，超過某個閥值，那么就可以用某種結構將其激活，產生具體的、可以應用于地球環境的工具性裝置。”總工程師說。
“啥意思？”林沖不明白。
“一種可以將某物質通過這種工具性裝置，轉移到其他坐標的工程造物……”總工程師也覺得繞嘴，干脆直接說，“有些科幻作品中稱其為傳送門。”
啊？林沖愣了一下，“地球要造傳送門了？一步跨入科幻社會？”
步子這么大，扯蛋……不，這算是扯到后世無窮子孫了吧？
“不不，只是個設想，但經過專家論證，極有實踐價值，是對于虛空粒子的高級應用，可現在地球上虛空粒子的濃度，遠遠不足。”總工程師又說。
“所以我把林漫伺候好了，你們就能造出傳送門？”林沖總結了一下總工程師話中的要點。
“理論上沒錯，希望你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來陪陪她，讓她為國家做出更大的貢獻。”
這上下句聽著完全沒有邏輯啊！林沖有了吐槽的沖動。
不過既然是國家需要，林沖就照辦，他也期待國家真能造出傳送門來的那一天，想想就有趣。
地球上的國家霸權，往往是跟隨著對于交通線的控制，大航海時代造就了海上馬車夫、無敵艦隊和日不落帝國的霸權，那么小的國家，亦可成為世界霸主。
而當希望國的航母艦隊，能夠控制海運時代的每一個海上交通樞紐時，石油、希望幣和航母共同綁定的森林體系所形成的世界霸權，就堅不可催。
林沖穿越三十年以來，世界在變革，但又變得并非那么快。
世界霸權的轉移，莫不是有著巨大變革發生，之前兩次，都在軍事上，而這一次，也許可以發生在科技側。
林沖對此抱有期待。
所以他對林漫說：“不如我們去玩《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