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瞧見根果了……
這消息把林沖搞得一愣。
然后又是一喜。
接著很困惑，林漫真身遠在地球，只能借著法身來此，而且也沒見著她投法身，怎么就能瞧見‘根果’了。
帶著懷疑，林沖進入不周山。
就見林漫正在擺弄一臺電腦。
在不周山里玩電腦，這是雙重體驗，非常無聊。
畢竟不周山就是個虛擬現實，底層都是各種算力支撐，再弄一臺電腦在這里干啥？
但林漫卻玩得興致勃勃，并且她身邊，還圍著不周山一眾工作人員。
這些工作人員以不周山項目組組長黃強為首，黃強現在的腦袋殼上，光滑得可映天光，他最后一根頭發的陣亡時間，該是三年前了。
真是時光如水、歲月如梭啊。
“林沖你來了”大家招呼林沖，“快來測一測”
測啥……
即便是穿越了這么久，林沖也不太適應被眾人圍在中心的感覺，頗有些不自在的被拉到電腦前，林漫笑嘻嘻得把電腦座位讓給他。
林沖瞧著電腦屏幕，那上面似乎是個算命的游戲。
這電腦還是最古老的CRT顯示器，大屁股那種，還真符合科技時代，老電腦算命的氛圍。
林漫讓開座位前，屏幕上顯示著一顆巨大的導彈，還配有文字：氫彈美少女，工作狂，咬人很疼，氫彈融合度1，還需要努力。
“這什么鬼？”林沖瞧不明白，“我不是來看根果的么？”
“這就是啊”大家回答，然后攛綴林沖，“把臉對著攝像頭，然后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行。”
啥看根果……這不就是算命么……
林沖只好對著那攝像頭——不周山虛擬出的電腦還有攝像頭，這有屁用？林沖在心里吐槽。
但還是對著攝像頭說了一句：“林沖？”
嘀嘀嘀
電腦屏幕上流淌過一堆數字。
然后一堆文字就出現了。
“炸彈狂魔，很懶，從不出屋，妖風炸彈，融合度3，水鏡法身，融合度23……紫庭昆侖雷，融合度10，洞明升陽雷，融合度5，超級紫庭昆侖雷，融合度3……”
“不愧是林沖，好厲害啊”
一堆人，邊圍觀，邊稱贊林沖，那種語氣真心實意至極，夸得林沖都不好意思了。
算命算的厲害，就這么不簡單么？
“這什么意思？”林沖再問。
“我試試你就明白了。”黃強對著攝像頭說了一聲自己的明白，“黃強。”
嘀嘀嘀……
一陣有氣無力的嘀嘀聲。
然后上面列出幾個字：“禿子？法眼天路，完成度2。”
林沖不禁樂了，這什么玩意。
“我來”又換了個一個小姑娘，她是新進入不周山項目組的，林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白晶晶。”小姑娘說。
結果一照之下。
電腦很懷疑的‘嘀’了一聲，然后顯出字來，“你不存在。“
”你看，我不存在！“小姑娘笑著跳了一下。
不存在有這么開心……林沖恍惚間明白了什么似的。
之后又有幾個不周山工作人員‘算了命’，大多數都是不存在，還有幾個能顯示出‘法眼天路’字樣，林沖勉強記得他們，都是不周山的老員工。
“它能夠算出你與西游世界的因果關連，但又沒那么簡單，注意到這個融合度沒有，這是一個漸進數據，你的創造物，在這個世界上的因果越重，這個數字就越大。”林漫跟林沖解釋。
“我的創造物……”林沖想著那些‘紫庭昆侖雷’‘洞明升陽雷’，的確是他的創造物。
“但氫彈怎么就是你的創造物了？”林沖覺得古怪，那不是地球的科技結晶么？
“是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啊。”林漫說。
原來如此……林沖恍然間有些明白了，但還有個問題如鯁在喉。
“為什么你是氫彈美少女，我就是炸彈狂魔？！”
“這和自我認知有關，也和根果對你的印象有關……”
林漫笑著解釋起來。
之所以能見到根果，還得從那個被黃釋天綁架的0518號法眼蘑菇開始講起。
0518號法眼蘑菇被系統出賣給黃釋天后，成為了黃釋天明里催熟苦藤、暗里制造二維神木的后手底牌。
由于先經四顆天機洗禮，再由天魔傾力灌注，又被此界根果反復穿透，最后被一億噸氫彈一炸而塌，其中還不泛無上天魔關注等等異種狀態加成，其結局，704本以為必定是毀滅，但事實并非如此。
一直維持二維形態的黃粱仙，生命力頑強到驚人，又或者說，它們就根本不會死。
陣亡的那些法眼蘑菇，是被氫彈輻射干擾到了體內莊子物蝶經的運轉，導致神兵化，才犧牲的。
0518號雖被氫彈摧毀，但曾經的四顆天機和天魔加護，讓它體內的莊子物蝶經，始終運轉正常，甚至無上天魔還幫了一把，加固了其物蝶經的運轉軌跡，以保證百萬天魔大軍，可以進入由其維系的兩界之門。
總之，704‘打撈’掉進深淵的法眼蘑菇時，發現了0518號蘑菇，天魔消亡在此世，被控制的0518號找回了自我，與704重新鏈接。
這時704發現0518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穿透’狀態。
它仿佛是一枚二維化的棱鏡，能夠照射出一個無窮復雜的‘點’。
打個比方，如果說此界的普通人，活在三維中，再上一維，成就了四維，就能飛升仙界，那么黃粱仙就活在二維，而這個‘點’，則是一維的‘點’。
它是一，也是全部。
它是因，也是果。
萬物生于它，又必將歸于它。
它擁有這個世界所有的知識，但你只能從其中看到和自己有關的那部分。
“它一旦從一維狀態中，釋放開來，大概率就會變成那種極光根果的形態，在那種形態下，被其接觸到，生物的所有信息，都會被壓縮到一維，就是當日黃釋天的天外魔身被毀時的場景。”林漫又說。
“怎么釋放？”林沖聽了眼睛一亮，這個炸彈厲害啊。
“不愧是炸彈狂人……現在我只知道一種辦法，就是超過兩百萬福的巨大紫庭昆侖雷。”林漫說，“但它的其他用途，就是‘算命’，這個用途更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