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望著空空蕩蕩的大蘑菇根系。
嘆了口氣。
ZERO不見了。
或者說，到處都是ZERO。
“剛才怎么回事？”704忙是聯系林沖。
方才長安城，朱雀大街，長街之上群仙一戰，意外連連，雖然最終結果是土地公婆逃走，并且林沖以大能顯象，表示土地婆必死無疑，但這是怎么做到的？
“嗯……”林沖沉吟了一下，有些關節，他也不知道，就從他知道的講起吧。
“ZERO的一握天機融合度，在土地婆受傷的時候，突然到了100。”林沖說。
“是一開拓團五大隊的仙道狙擊槍，打破了土地婆的不劫仙光。”704掌握這個情況。
林沖不禁一愣。
這一槍，意味著的情況可就多了。
仙道器械，仙道槍械，竟然能夠擊破五劫真仙的不劫仙光，這意味著這種‘唯一根果’，已經有殺掉此界巔峰仙佛大圣的實力了啊。
前面提過，只要融合地球智慧與此界仙道的，都是唯一根果。
所以仙道狙擊槍，絕對是唯一根果中開發的比較好的那種。
“而ZERO的一握天機融合度之所以到了100，可能是因為有個叫做‘吃土’的玩家，他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也破掉了土地婆的不劫仙光，用一握寶袋，把土地婆這滴血給收了。”704又說。
“這不劫仙光成了漏斗了。”林沖不禁一樂。
先后兩次被破，是說不劫仙光名不符其實？但也的確頂著林沖眾化身的攻擊，硬得大家束手無策。
說它堅不可催，又短短時間內，先后兩次被破。
“只能說地球智慧在此界稍見端倪，就有絕世之姿了啊。”704感慨著，又問，“你還沒說ZERO是怎么回事？”
“在我這，一握天機根果融合度比較高的時候，我就有了感覺，這次一旦融合度到達百分百，肯定會出現不得了的東西。”
“當時猜測可能是昆侖仙宗的第一個天機，但也沒想清楚，ZERO明明是我的化身，怎樣才能變成天機。”
“他一握天機的融合度達到100時，我這立刻有了感應，ZERO的生命形態改變了，他走了……”
哈？704一愣，怎么就走了，是進化沒成功么？
“他變成了另外一種形態，但凡是此界有靈機處，都是他，他以一種宏靈機的狀態，存在于這個世界。”林沖一邊說一邊皺著眉。
“你這么說我們就更疑惑了啊。”704表示不解。
“ZERO變成了一種規則，一種地球智慧與此界根果相交流的某種底層規則。”林沖換了種說法，“規則就是用一千二百九十六顆同屬性靈石，能把他召喚出來。”
“他現在的名字叫序列天平，可以稱量此界任何一個存在，無論是碧落青空里的那滴金仙之血，還是身化泰山的九劫大能，又或者是一朵花，一粒空氣，都可將之放在天平一端，只要在另外一端，放上足夠多的靈石，就可能將這端的存在，重新解構成萬象靈機。”
“也就是說，徹底湮滅他們。”
“這是一件能夠殺死九劫真仙的昆侖天機至寶。”
“我剛才就是用玩家們這一年多時間里，交上來的全部靈石，數量恰好差不多，給土地婆測了個序，把她殺掉的。”
等林沖講完，704陷入了一種沉默。
這有點玄奧啊
但ZERO很重要，他的智慧很重要，化為一件天機至寶，704第一時間覺得，這是個巨大損失。
“也不只是一件天機至寶。”
“我剛才說了，ZERO變成了溝通兩界的底層法則。”
“剛才去測了一下根果，你知道嘛，三大傳承里，生命科技的融合度提升了20，工業化提升了10，意識形態提升了5，先不說這提升多巨大，這可是意味著，靈機測序的基礎，也就是靈石，現在可能對三大分支都起作用了。”
林沖的話，讓704一愣。
“你的意思是，比如方才的仙道狙擊槍，也可以用靈石做為能源了？”704忙是追問。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沒錯。”林沖聲音中帶著雀躍，“ZERO用自己的犧牲，給地球帶來了無窮多的可能性。”
“你這么一說，我們又開心不起來了。”704嘆了口氣，“真的再也見不著ZERO了？他明明就是你的分身，難道你沒法溝通他？”
“我知道他存在著，他界巡念訣能夠找到他，但不確定他在哪，這感覺很奇妙，我這一秒覺得他在東海之濱，正在觀看大海，他沒見過真正的海，下一秒又覺得他到了靈山祖庭，在研究佛教傳承……”
這種感覺特別奇妙。
就仿佛是，只要林沖的念頭追上ZERO，ZERO就會抵達下一個地方，這仿佛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賽，永遠得不著結果。
“所以你說宏靈子態。”704有所領悟。
宏靈子，也就對應著地球上的宏量子，取義相同吧。
宏量子看到就會坍塌，它們永恒存在，無所不在，但永遠不可能被你所知覺。
宏靈子，也就可以形容現在的ZERO，他無所不在，但人們永遠無法看到他。
“只有通過召喚儀式，能將序列天平召喚出來，到時候可以和他說說話，也不必傷心，這就跟頭七似的，還是無數個頭七，畢竟玩家能賺的靈石數量，是無限的。”林沖安慰704.
“……你這么說我們并不覺得安慰啊！”704真是服了這個理工男。
“另外，你用斬尸經，還能斬來ZERO的修為么？”704又想起這個，如果隨時能夠使用這種萬物崩毀為原始靈機的能力，那不就天下無敵了？
“我斬來的能力，剛才給你們看了啊。”林沖說，“就是朱雀大街上那個投影，我把這能力稱為‘投屏神器’，我可以把影像投到任何我能夠看到的地方。”
“就這？”704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懷疑，人家ZERO現在能崩解萬物，你就搞了個投影儀？
“對啊，特別方便不是么？”林沖喜孜孜的，“水鏡法身不能用了，現在等于又有了個水鏡法身，雖然是虛像，但強在不必使用神嬰核心激活，所見即所得。”
“是啊，特別方便……”704敷衍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