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使用技能卡!”
沈望關上門,擺出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坐在客房里,然后意念一動,默默使用了技能卡。
叮!
“使用成功,恭喜你得到武功七傷拳!”
系統的聲音在沈望腦海中響起。
又是武功!
“莫非在武俠世界打卡,得到的技能卡只能開出武功?”
沈望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心里有一絲絲失望,要是能開出修仙功法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下一刻,一篇心法便出現在沈望的腦海中,正是七傷拳的拳法口訣。
五行之氣調陰陽,
損心傷肺摧肝腸。
藏離精失意恍惚,
三焦齊逆兮魂魄飛揚!
接著,沈望體內的真氣便按照七傷拳心法的行功路線運轉起來,直到他將七傷拳第一式損心訣完全熟練,才停止下來。
七傷拳是崆峒派的鎮山絕學,這門拳法總共有七套口訣,分別是“損心訣”、“傷肺訣”、“摧肝腸訣”、“藏離訣”、“精失訣”、“意恍惚訣”和“七傷總訣”。
每一套口訣都有一套對應的行功路線,可以練出一種精妙的拳勁。
等到七傷拳大成,一拳可以同時打出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敵人抵擋不住這源源而來的勁力,便會深受內傷。
這也是“七傷拳”名字的由來。
‘金毛獅王’謝遜在冰火島苦練多年后將這門拳法練到了大成之境,一拳打出將樹干內的脈絡盡皆震碎,但從外面卻看不出絲毫異樣,直到十天半月之后,樹葉凋凌,樹木枯萎,才發現這顆樹的生機早已斷絕。
沈望學會七傷拳后,才發現世人都小看了這門拳法。
七傷拳其實是一門先天級別的拳術,涉及到人體最深層次的奧秘,即五行五德和陰陽二氣。
最初,這門拳法的作用是強壯臟腑、增強體魄,延年益壽,但是后人功力不足,強練這門拳法,不僅沒有起到強壯臟腑的作用,結果反受其害,損心傷肺,摧肝斷腸,使其變成為了所謂的“七傷”拳。
內力不足時,修練這門拳法,越練越傷。
內力足夠時,修練這門拳法,越練越強。
怎樣判斷內力是否充足?
什么時候才可以練這門拳法?
其實,七傷拳譜總綱中早有記載:“若非內力練到氣走諸穴、收發自如的境界,萬萬不可練此拳術。”
氣走諸穴,真氣收發自如對應的是后天大成境界,只有修為達到這個境界才可以開始修練這門拳法。
只是這門拳術委實奧妙精深,后人一看到拳譜忍耐不住,內功剛有小成,便即試練。一練之下,立覺拳中威力無窮,既經陷溺,便難以自體,早把拳譜總綱中的話拋諸腦后。
“我現在的修為只有后天小成級別,比起金毛獅王謝遜自是遠遠不如,就算跟崆峒五老相比,也稍遜一疇。不過,我所修練的金鐘罩有強健臟腑的功效,臟腑強度還要勝過‘崆峒五老’和‘金毛獅王’。”
“‘崆峒五老’和‘金毛獅王’能練,我自然也能練。大不了等內力大成,再慢慢調養就是。”
沈望心中暗暗想到,一門威力無窮的拳法擺在眼前,如果放著不練,那簡直是一種煎熬。
“得益于技能卡的作用,七傷拳的第一式‘損心訣’已經直接練成,拳法中帶著一股‘損心’的勁力,效果應該和九陰真經里的‘摧心掌’差不多。一拳下去能把人的心臟打成七八瓣,想想都帶勁。”
沈望摧動真氣,“嘭”地一拳打出,拳勁透體而出,直達三尺之外。
只聽“砰”的一聲。
桌上的茶壺驟然炸開,茶水四濺。
茶壺支離破碎,變成十幾塊瓷片散落在桌面上。
中午。
范閑并沒有在家,問了一下才知道,他去靖王府參加詩會了。
靖王世子李宏成是個文雅人,隔三岔五就會組織一場詩會,邀請京都的才子佳人到府上賦詩作畫。
“范閑不是附庸風雅、沽名釣譽之人,怎么還是跑去參加他的詩會了?”沈望有些奇怪。
本來,范閑參加世子的詩會是為了尋找雞腿姑娘,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雞腿姑娘的身份,再跑去參加詩會,就有些奇怪了。
下午。
范閑一臉春風蕩漾地回了到府內。
“范兄,你這是中彩票了嗎,怎么樂成這樣?”沈望道。
“我見到宛兒了。她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溫婉賢淑,善良大方……”范閑如愿以償地見到了林宛兒,心情無比美好,嘴巴都快咧到耳朵邊上了。
“哦……原來如此!”
沈望頓時恍然大悟。“我說你怎么跑去參加那個無聊的詩會,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這時,后院傳來一道“哎呀”的慘叫聲。
沈望和范閑聽到聲音后立即向后院跑去,然后便看到一個狼狽的身影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向涼亭子走去。
“老王?你這是……”范閑一眼便認出了來者,眉頭不由一挑。
“嘿,走正門太麻煩了,還得受人盤問。大人吶,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一下踩了一堆的缸,害得我摔了一跤。下回您這些缸能不能挪挪地方……”王啟年抱怨道。
“少跟我廢話,答應我辦的事呢?”范閑不耐煩地道。
“您尋的文卷,我給您送來了……”
王啟年從衣袖里掏出一卷文書,遞給范閑,然后從茶幾上抓起一塊點心,塞進了嘴里,眼睛頓時一亮。“嗯,好吃,不愧是大人府上的手藝。我女兒從小命苦,從吃過什么好東西,我拿幾塊讓我女兒嘗嘗……”
說著,像變戲法一樣,把一盤點心都塞進了袖子里。
“行了,沒你什么事,趕緊走吧。”范閑揮了揮手。
“大人,那我就先走了。”王啟年拱了拱手,接著施展輕功,飛檐走壁而去。
“老王輕功不錯啊!”沈望有些羨慕,他現在攻有七傷拳,防有金鐘罩,唯獨缺少一門輕功。所以他對于這種高來高去的人,格外羨慕。
“下回得讓他走正門。”
范閑打開文卷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臉上的笑容一收而盡。
監察院的每個人都有一份員工檔案,上面事無俱細地記錄了員工的所有信息。這一份文卷,便是藤子荊的檔案,上面有藤子荊一家妻小的信息。
沈望把頭伸過去看了一眼,只見文卷上記錄著,郭保坤指使下人破門滅家,將藤子荊妻小全部殺害。
“王啟年見過我,我得避著他。”
王啟年剛走,藤子荊便從暗處走了出來,目光落在范閑手中的文卷上:“那上面有我妻小的下落,對吧?”
范閑急忙將文卷收了起來,“你先冷靜一點。”
藤子荊見狀,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三步并做兩步地走到范閑跟前,聲音發顫地道:“給我!”
“老藤,你先冷靜一下,我覺得文卷上的東西有問題……”沈望把手搭在藤子荊肩上,想要安撫他一下。
只是,現在藤子荊就像一只受傷的孤狼,無比敏感,還沒待沈望把話說完,便一掌向他拍去,想讓他讓開。
正常情況話,有人出掌攻擊,被攻擊者自然會閃身避讓。
但是,沈望練的是金鐘罩,一見有人出掌,就忍不住迎上去。
“砰!”
藤子荊的手掌正中沈望胸口。
沈望像是一座大山,連晃都沒晃一下。
藤子荊反倒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退了一步。
“老藤,你聽我說……”
沈望還要再勸,藤子荊卻二話不說地沖了上來,一拳向他打去。
“砰!”
沈望不閃不避,在藤子荊一拳打中他的同時迅速出手,將藤子荊的手腕擒住。
“放開!”
藤子荊推動真氣,想要將手臂抽回。
但沈望的五指卻像鐵鉗一樣將他的手臂牢牢鉗住,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
“你不冷靜下來我不會放手……”沈望道。
“放手!”
藤子荊輕喝一聲,左手在腰后一抹,一柄匕首便出現在他手中,跟著向前劃去。
“看來不揍你是不行了!”
沈望一手向前一抓,將匕首鋒刃握住,一把奪了過來。接著左手一扭,將藤子荊的身體翻轉過來,右手化成掌刀,“啪”的一刀砍在他的脖頸后側。
藤子荊只覺眼前一黑,哼都沒哼一聲地倒在了地上。
“這下終于安靜了。”沈望拍了拍手道。
半個月前,藤子荊隨手丟出的一枚匕首都差點能要了他的小命。
半個月后,沈望已經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