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太后嘆口氣,對顧芳華道“明珠,你明知道花夭夭對你心存惡意,還去人多的地方,可知錯?”
“知道了,外祖母。本來就想著嬌嬌同木萱萱,擂臺上見真章,誰知道她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顧芳華也有點懊惱,當時人太多了,大家被沖散,所以才給了木萱萱她們可趁之機。
鐘太后一指頭戳上去,嗔怒道“也就是木萱萱和花夭夭,人單勢薄,要是人稍微多一點,你就是個活靶子。”
“外祖母,有蕭遙,有錢公公他們,我沒事的。”
說著,顧芳華還有點委屈的說道“外祖母,我怎么會知道會有人刺殺我?明明那些人應該去刺殺的,應該是容凌哥哥和燕少洵啊?”
“燕容凌,斷了花夭夭的手,你不知道嗎?這筆賬,你覺得他是會和你算?還是會和燕容凌算呢?”
鐘太后心中,現在對燕容凌極度不滿,打蛇不死隨棍上。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徹底打死。別想著搞什么威懾,事實就是一時可以強壓,隨后春風吹又生。
“好了,你暫時最近不要出宮,哪里也不要去,有什么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
顧芳華急了“外祖母,不是說好了,今年我也要去湯山嗎?我都讓丹竹收拾行李了。”
“不用了,最近宮里有大事,你就在宮里為你母親祈福,她在天有靈,也會眷顧你的。”
鐘太后顯然已經打定主意,顧芳華還想撒嬌,卻在鐘太后似是而非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那好吧。宮里有什么大事,我都不能走了?”
顧芳華討好的湊上去,蹭著鐘太后的手臂,膩歪的磨蹭,那乖巧的模樣,讓鐘太后的心瞬間化成春水。
“你個傻丫頭,皇帝要立儲君了,不是大事?”
顧芳華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都要來,但沒想到這么快。看來,夢中的很多事情都有變化了。
“容凌哥哥要當太子了?就是這幾日?”
鐘太后點點頭“朝服都已經做好了,應該就是最近。你反正最近都不要出門,等蕭遙把花夭夭抓出來再說。”
“知道了,外祖母,你說我們送不送,容凌哥哥什么賀禮?”
顧芳華純屬沒事找事,扯著鐘太后撒嬌。
鐘太后被纏得沒辦法,只好道“冬春,帶珠珠兒去小庫房,隨便她挑,想送什么送什么。”
顧芳華一聲歡呼,逗笑了鐘太后,看她挽住冬春的胳膊出去,目光漸漸冷下來。
“繡春,去,讓人給涿親王傳信,說哀家欠他一個人情。木萱萱肯定會抓回來,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太后。”
鐘太后看方嬤嬤準備出去,又喊住她“繡春,再讓人盯著燕長尹。依哀家看,他應該是最快找到花夭夭之人。”
“太后娘娘,您覺得葉大人比不過燕長尹?”
“燕長尹畢竟是京城土生土長之人,葉十三再厲害,也需要時間,來熟悉京城的大街小巷”
果然,當天傍晚,燕長尹就在渭水旁邊的小客棧,堵住花夭夭。
當燕長尹大搖大擺推開門,走進客房時,花夭夭還沒有反應過來。云娘一聲尖叫,阿大已經持刀撲上來。
燕長尹身邊有高手,根本不用他出手,三五幾招就治住阿大。
花夭強自鎮靜,抬頭問道“你是誰?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我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自然知道。”
燕長尹眼神微瞇,打量著花夭夭,眼神里閃過不屑,還有一絲殘暴。
“我,我可是苗疆圣女,你想如何?”
花夭夭有點色厲內荏,大長老在發現有人監視他們后,很快就悄悄撤離京城。花夭夭不愿意走,只留下一些死忠等待機會復仇。
可惜,死忠盡數折在擂臺,卻沒有傷到顧芳華一根頭發絲。
“我不想如何,我只是看你膽子實在是大,明珠公主也敢刺殺。所以想挖出來看看,它究竟有多大。”
燕長尹唇角含笑,不過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花夭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忍住輕顫的身體,對燕長尹道“你究竟是誰的人?想想做什么?”
“我?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已經死了的人。不過,你很快也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希望接下來的款待,你會喜歡。”
燕長尹喃喃說道,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意。
消息很快傳回慈寧宮中,太后知道花夭夭,已經落在了皇帝的手中。
“把消息傳給燕容凌,讓他自己去了斷這件事。”
“是,太后。”
鐘太后半靠在扶臂上,暗暗盤算這燕長尹自從接手影衛,真的是將京城了如指掌。只希望葉十三能快速成長起來,成為明珠最堅實的后盾。
顧芳華對這些一無所知,她最近都在考慮,從外祖母小庫房順出來的東西,到底送容凌哥哥那樣。
這次,她還努力地回憶了上一世,自己送的是什么?
記得上一世,自己只是草草的送了一個翡翠山子,都還是自己小庫房,不知道誰送的。這一世,可要好好挑選。
擺在顧芳華面前的,是三樣禮物。
有一方澄泥硯臺,呈楓葉狀,色澤渾厚寶氣內蘊,送給容凌哥哥將來朱筆御批,最是適合。
另一樣是尊青銅鼎,三足獸耳,渾身是云紋,大肚呈缽形。這可以寓意一言九鼎,也適合容凌哥哥。
最后一件是玲瓏棋具。棋盤為翡翠,棋子由羊脂白玉和黑山墨玉雕刻而成,也方便容凌哥哥把玩。
顧芳華考慮來考慮去,覺得這三件都不錯,一件都不想舍棄。
有點苦惱道“丹竹你們也過來看看,如果說你來選的話,你們會選哪樣呢?說來聽聽。”
丹竹和墨蘭選了青銅鼎,紫梅挑的玲瓏棋具,綠菊喜歡澄泥硯。
顧芳華氣悶的瞪她們一眼,不悅道“討厭,難道你們就不能選一樣的嗎?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怎么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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