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鴻那邊兩部電影拍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李華跟林川兩人主導的《富豪刑警》的后期制作也進入了尾聲。
不得不說，這大概是張鴻公司制作的除了《機動戰士》之外最費錢的電視劇。
里面名貴服裝、手表、豪車數不勝數。
算下來成本絕對上億了。
但這也是張鴻公司拍攝電視劇里相對沒那么花錢的，總共只用了四百萬。
沒辦法，豪車什么的，全都是林川私人“主動”提供的。
過去他天天被張鴻批判，說什么脫離群眾。
大家都騎小電驢，最好的也就是開個十幾萬的車。
就你一個人開七位數甚至八位數的車，你不慚愧嗎？
要知道哪怕老板張鴻也是騎得小綿羊電驢。
不過現在林川終于也認命了，天天騎著張鴻同款小綿羊亂晃。
這一不開車，他才忽然發現，在城市里，小綿羊確實比四輪兒好使。
騎上心愛的小綿羊，他從洛河邊的別墅趕到了二層小樓。
大部隊被拉去了橫店拍戲，他跟李華前幾天才回來，現在的二層小樓顯得有些冷清。
沒人吃零食看電影，也沒人抱著游戲機對戰。
不過林川的心思不在這些上面，他迅速找到了會議室里的李華。
他正在放著制作好的樣片。
見林川來了，他趕緊招呼林川坐下，“來看看片子怎么樣！”
李華特激動。
幾乎比他過去看到樣片的時候都激動。
也許只有第一次拍電視劇的時候才能相比了。
林川也是第一次欣賞自己的英姿。
第一集看完，他驚奇道：“這是我？”
片中那人，囂張跋扈，隨冷面話少，但一舉一動無不在說明一件事，“老子有錢”！
這跟林川本人的人設不太符合。
他的人設，應該是特接地氣兒的那種富二代。
當然跟“一個億小目標”他們家的那個不是一個意思，而是真正的像個普通人一樣。
頂多就是花銷大了點兒。
電視劇里面的這種富二代，平時見面都是被他揍著玩兒的。
不過別說，這第一集整體看下來......還挺有趣的。
過去的刑偵劇，基本都是各種搜查，然后根據線索來破案。
這次不同，要么釣魚執法，要么用各種奇葩小道具，要么靠砸錢......
比如一起盜竊案，嫌疑人盜竊了價值五十萬的財物。
被抓之后，林川飾演的男一號直接給他卡里打了一百萬，然后嫌疑人就老實交代了。
就是這么扯淡。
但林川看著竟然覺得挺有趣。
這種事情在現實中可能發生嗎？
反正在華國肯定不可能。
富二代當警察的肯定有，但這種超級富二代當警察，還用自己背景金錢去破案的。
肯定沒有。
不光現實沒有，電影電視劇里也沒見過。
那為什么林川覺得有趣？
因為這正好戳中了吃瓜群眾們的兩個G點。
一個警察，一個富二代。
這兩個都能引發人們的獵奇心理，然后把這兩個結合在一起......
這劇不火，天理難容！
林川感慨道：“老李，還是你拍的好啊。”
李華故作矜持，“不不不，還是阿川你演的好啊！”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然后同時收聲，異口同聲道：“都是鴻哥劇本寫得好！”
再度對視，“哇哈哈哈哈！！！”
樂完之后，新的問題卻又來了。
“這部片子到底是上星還是賣給視頻網站？”
如果上星，那自然很好，在上星之后還能再賣給視頻網站，就是價格沒那么高。
畢竟這不是視頻網站投資拍的片子。
如果直接賣給視頻網站，價格可以，但跟上星就沒關系了。
李華撓撓臉，“鴻哥怎么說？”
林川道：“他說最好是先上星再賣給視頻網站。我找我妹要了好幾家電視臺的聯系方式，你要覺得可以我就聯系人家了。”
“鴻哥說的準沒錯。”李華點點頭，“先上星打響名氣，然后再賣給視頻網站可以永久留存，而且還能收回點兒成本。咱這部劇只花了四百萬，很容易就能收回成本了。”
林川：“......”
不僅沒片酬，還倒貼進去九位數奢侈品的林家大少拿起電話默默聯系起了那些電視臺。
“您好，您是？”
“《富豪刑警》？抱歉，我們臺最近沒有買電視劇的計劃。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你。”
“什么？！你說是張導編劇的？多少集？二十集？一集一百萬怎么樣？”
“別啊！看在大家是老鄉的份上就給我們河洛臺唄！”
“您稍等！我馬上來！三小時內一定到！”
電話掛斷，兩人面面相覷。
“鴻哥的名頭這么好用？”
本來人家都說沒興趣了，結果一聽是張鴻編劇，馬上想都不想就送錢上門。
一百萬一集，二十集就是兩千萬。
而且這還是第一次報價，聽后面的意思，肯定是還有的漲唄。
“現在咋辦，要不直接賣了？”
李華問完，林川就否了他的建議，“不行，還是得等等。”
他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其實吧，我覺得咱們這個沒賣給電視臺的必要。”
或者說，沒必要這么著急。
李華來了興趣，“哦？此話怎講。”
“你看，咱們拍這部戲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賺錢嗎？”
林川自說自話，首先排除掉了一個正確答案，“那肯定不是啊！如果是為了賺錢，那鴻哥自己拍不就得啦。”
李華若有所思，“所以鴻哥的目的是為了打響名氣？”
“那必須的啊！”林川笑道，“你看鴻哥過去拍的片子就知道了，他什么時候找過成名的演員？總不會是因為成名演員片酬高吧？
我一直覺得鴻哥是個很有野心的人，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成為影視圈萬人之上的存在，所以他才基本不找那些圈子里的影視投資公司來投資。
他找的投資人都是外行，要么就是自己投資自己拍。”
李華回憶了一下自己加入公司后看到的一切，還有加入公司前聽說過的那些事跡。
他覺得自己被說服了，“難怪公司里的同僚都是鴻哥自己找來的。”
這樣邏輯就說得通了。
他抬頭道：“那具體該怎么辦？”
林川打了個響指，胸有成竹，“如果央視也想要這部片子，就低價賣給他們。然后等他們放完，再用差不多的價格賣給最大的視頻網站。”
反正無論怎么賣，自己那砸出去的九位數的資產都是回不來的。
那還說啥？
李華豎起大拇指，一臉敬佩，“不愧是鴻哥的左膀右臂！阿川你簡直就是鴻哥肚子里的蛔蟲一樣！”
林川自矜道：“哪里哪里，也不行。”
正在拍電影的張鴻忽然連打了兩個噴嚏。
而且他忽的悲從中來，似乎感覺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而去一樣。
揉了揉鼻子，他喃喃道：“又有刁民想害朕？”
剛醒來吃完飯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