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死他!兄弟干翻他!”
操場上混戰還是繼續,穿著土黃色囚衣的犯人亂戰成一團。
可是當莊世楷干凈利落的放倒兩個人囚后,剩余的囚犯們仿佛大夢驚醒般倉皇后退,不敢再和眼前的煞星交手。
更是認清莊世楷等人的身份。
“老吳,阿浩沒事了。”莊世楷風輕云淡的笑了笑,收起警棍沒有繼續追擊,退回到兩個同事中間,瞬間讓兩名同事充滿安全感。
打人夠兇,收手夠穩!這家伙也太靠譜了!
吳警官和阿豪對視一眼,肚子里一顆懸著的心落下,連忙和莊世楷道謝:“莊仔多謝了。”
“莊警官多謝了。”
在他們看來莊仔的身手很不錯,起碼能讓他們躲過一周的病床生活。
“沒關系。”莊世楷把警棍隨意的拎在手上,根本沒把暴亂的囚犯們放在眼里。他要是愿意全力動手,剛剛那伙囚犯一個都跑不掉。
不過,他不宜暴露太多實力,要不然“殺手雄”一看他這么威,說不定就要懷疑他的身份,還怎么當幕后大佬?
而他看著操場暴動的情況,眼神里不驚訝卻很驚喜。
自己來的正好,再等幾天監獄里條件很快就會成熟。
到時候借刀成功的把握百分之百,絕對能不沾血弄死“殺手雄”。
……
“操,你以后惹殺手雄都不要惹那個人。”
這時阿正帶著盧家耀正蹲在混亂的角落,手里拿著一個二胡,腦袋上戴著一具卡紙墨鏡,妥妥一幅盲人賣藝的打扮。
不過他并沒有在賣藝,而是渾身警惕的和盧家耀爆了一句粗口。
開玩笑!剛剛莊世楷雖然只是小試牛刀,但是又怎么能逃過他毒辣的雙眼?
阿正在看完莊世楷動手過程后,馬上就認定莊世楷是個身手兇猛,絕對不能惹的警察。
惹“殺手雄”頂多是個死,惹莊世楷可能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喔喔。”
盧家耀乖巧的點點頭,消瘦的臉龐上寫滿害怕。
別說惹獄警了,他感覺自己在監獄里誰都不惹起。他只想平平安安的蹲完三年出獄,可誰不想平平安安啊?監獄歷來就是充滿血腥的大染缸!他想平安要看別人讓不讓他平安!
阿正現在短暫的平安也是用某次狠辣換回來的,他又該拿什么去換?
……
“唰唰唰!”操場門口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兩百名身穿行動服,手指堅盾,警棍的防爆組到場。兩輛高壓水炮車抵達,幾名獄警抬炮開閘。
“嘩啦啦!”兩道充滿爆發力的水流激射到戰團當中,巨大的爆發力一沖就把幾團人群沖開。普通囚犯看著膀大腰圓,可是沒人能在水炮車下支持三秒。
壓力巨大的水流激打在皮膚身上,不僅是刺痛的感覺,還會撕裂皮膚表層,直接打出傷口。要是再撐久一點就不止是外傷,就連內傷都會出現。可以說水炮車絕對是驅散人群的利器,全港目前也只有赤柱監獄配備。
當水炮顯威,人群分散后,“殺手雄”吹響哨笛,大聲吼道:“防暴組進場!”
“噠噠噠。”皮靴踩在地上,整齊而響亮的聲音響起。兩百名防暴警察在一陣小跑過后,散成十支小隊奔向不同方向后,再五人配合,互相毆打,放倒單獨的囚犯。
很快,操場內一陣哀嚎,一批囚犯被警員們放倒,剩下的囚犯在看見獄警動真格的之后,迅速蹲下抱頭安分起來。
操場上每一次動亂都是這樣,尋釁滋事,亂戰一團,然后防爆組進場,囚犯開始服軟。不管是囚犯還是獄警幾乎都習慣了。要是囚犯敢對防爆組持續武力抵抗,那么接來就會受到槍彈鎮壓。
雙邊都維持著一定默契,而最先挑事的那個人會遭受重罰。
很快,防爆組成功控制現場,獄警們走進去開始清點人數。殺手雄的幾個手下把“大傻”架了起來,站在操場中間給囚犯們做個榜樣。
殺手雄表情僵硬的快步上前,走到大傻面前時,大傻還在獄警的挾持下掙扎。殺手雄熟練迅速的掏出警棍,用手摁住大傻肩膀,全力一棍砸在大傻頭頂。
啪!
這一下砸的結結實實。
因為“殺手雄”恨這些囚犯讓自己在警隊同僚面前丟面子,所以這一下比用往常還要更加用力。
一聲聲悶響傳出,大傻頭破血流。
此刻,傻標,大屯幾個大佬臉上都露出驚懼的表情。阿正連忙捂住盧家耀的眼睛:“別看,會有心理陰影。”
“……”盧家耀滿身寒意,大傻接著瞪大眼睛,一言不發的歪頭載倒。
莊世楷親眼目睹著這一幕,眼角眉頭直跳,心里也有些不忍。
“夠狠!”
像“殺手雄”這么狠的人,真的要一次艸翻,絕不能留給對方任何機會報復。
“雄哥都這樣做事,習慣就好。”老吳在旁邊拍拍他的肩膀寬解道。
其實要不是“殺手雄”夠狠,他還真不一定能夠做上保安主任的位置。何況想要在監獄里鎮住全部囚犯,就必須狠,必須毒,讓這些囂張慣的囚犯們怕你,驚你。不然你連囚犯都鎮不住,做什么保安主任?囚犯三天兩頭就鬧事,一點面子都不賣給你。
“是啊是啊,吳警官你說的沒錯。”莊世楷連連點頭,表面裝出一幅怕“殺手雄”的樣子,心里卻在暗罵道:“殺手雄連洛哥都敢惹,在里面做的事,說不定比在外面更狠。”
“走,我們上去吧。”這時殺手雄已經讓人把“大傻”帶去醫院,同時下令放風結束,全部囚犯收監回倉。
莊世開和老吳兩人也遵守著命令,按照指令驅趕罪犯走回監倉。雖然這時罪犯們都變老實了,而且歷史上沒有發生過繼續暴動的情形。但是罪犯的情緒還處在高度亢奮當中,他們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預防狀況外的事件發生。
眼下,老吳和阿浩去去驅趕其他人,莊世楷走到角落某個“盲人”面前,揮揮警棍說道:“阿正,走啦。”
阿正心里咯噔一聲,臉上卻笑嘻嘻的講道:“是是是,長官,我們馬上走。”
他把盧家耀從地上拉起來一溜煙兒的逃跑,躥進另一團被回倉的隊伍當中。
盧家耀有點不理解阿正的表現,邊走邊問道:“正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那個差佬才來第一天就知道我名字,丟你阿母,準沒好事。”阿正滿臉晦氣的樣子,感覺就像吃了屎一樣。不對,更像是走在路邊散步,有人拿屎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