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站在點將臺,下方都是早已準備完畢,準備攻城的秦國士卒。
“士卒們!我秦國累世為大周守衛北疆,與胡人為伍。這才換來了大周各諸侯的歌舞升平。
我們無愧于諸侯,無愧于大周!但我們換回了什么?
我們換回了國民弱!換回來百姓衣不蔽體!換回來自家幼童缺衣少食!換回了大周諸侯的鄙夷!
你們甘心嗎?你們愿意再為這樣的諸侯守衛北疆嗎?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甘心!我們的付出,得不到公正的回報!我不甘心!
我秦國世代忠良,為大周守護北疆,我們萬死不辭!但,這不是其他諸侯鄙夷我們的理由!
他們覺得我們是蠻人,不通禮數,那我們就要用手中的利劍,去教會他們,什么是血與火的戰歌什么是鐵血男兒的本性!
讓我們秦國的兵峰,去教會他們,什么是真正的榮耀!
我們要用手中的利劍,去教會他們怎么去尊重我們,為我們的子孫后代,打造一個太平盛世!”
“萬勝!”
“萬勝!”
“萬勝!”
秦國的士卒,喊聲震,士氣高昂,遠在閬中城頭的閬國士卒也都聽到了秦國的怒吼。
一些膽的閬國士卒,在這吼聲中,面色慘白,額頭斗大的汗珠,不斷低落。
一些戰場老兵,也是神色不太自然。
他們自以為,自己久經戰陣,早已經不會恐懼。
但是在面對秦國士卒時,才知道,自己自認為的武勇,在秦國士卒面前,不堪一擊。
秦國士卒,早已經把戰爭當做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在大周諸侯之間的戰爭,還在講究仁義廉恥,講究禮義恭謙讓時。
秦國的士卒早已習慣不勝則死的生存法則。
畢竟,胡人是不會跟你講究仁義的。
這也是秦國士卒戰斗力普遍比大周其他諸侯敢拼的原因。
或許,現在的秦國士卒的戰斗力,不是大周諸侯中的第一,但若是論士卒的韌性,論士卒敢打敢拼,那秦國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大周沒有哪一個諸侯能做到戰損八層,還能繼續作戰。
但是秦國可以做到,甚至能做到全軍覆沒,也不夠退一步,因為他們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人,都是袍澤家眷。
他們能夠為了自己的家眷,為了袍澤的家眷,效死沙場。其實這也是秦國特殊的國情造成的。
秦國建立之初,沒有普通百姓,都是防守駐軍。
劉昊看著底下的士卒,緩緩抽出自己的太阿劍,到“我秦國大興,就在今日!給我攻破閬中!”
“風!”
“風!”
“大風!”
秦國的士卒開始了攻城前的準備,一輛輛配重式投石車開始調整角度
一張張三弓床弩也在調整射擊角度。
數量龐大的秦國踏張弩士卒,紛紛席地而坐,身旁的地上,放著滿滿兩壺弩箭。
“準備齊射!”傳令兵騎著戰馬,奔走于秦軍陣前,大聲呼喊。
各級秦軍將校也都準備好隨時突進的準備。
“投石車,三發火彈速射!放!”最先開始進攻的就是秦軍的投石車,不過這次投石車砸的目標并不是城頭,而是城墻。
劉昊不打算在跟閬國在這里浪費時間,而是準備直接砸開城墻,攻入城鄭
經過這段時間,秦軍的趕制,已經有超過二十輛的投石車被造出來。
再加上原本的十余輛投石車,一共三十多輛投石車,瞬間朝著閬中城砸出火彈。
閬國君臣驚恐的看著朝他們飛來的石彈,心中大震。
數十顆石彈砸中城墻,城墻不斷抖動。
“快!快!快將配重框拉起來,給我砸開城墻!”投石車統帥辛智大聲的喊到。
在車順重新回到工匠坊,監制投石車以后,整個投石車的統帥就成了辛智。
而辛智也不負眾望,將投石車部族統帥的十分契合。
現在的投石車士卒比之前更加的默契。
以前需要一炷香才能投擲一輪,現在已經能夠做到半柱香投擲一輪。
若是配合的好,每一輪投擲時間固定,辛智甚至能夠做到不間斷的投擲。
閬中城作為閬國的府城,城墻的厚度達到了驚饒三丈。城高也是三丈。
但這并不能擋住秦國投石車的攻擊。
一輪三十多顆的石彈,密集的砸在二十丈的城墻上。
哪怕是銅墻鐵壁,也擋不住。
閬國君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國的投石車不斷的攻擊那一段城墻。
并且,還在只是投石車,秦國的步卒也沒有閑著。
“踏弩聽令!壓制!”隨著秦國校尉的一聲怒吼,從秦國軍陣之中,立馬飛出一片黑云。
無數的三菱型弩箭朝著城頭飛去。
三菱型的箭支,破甲功能顯著,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能夠阻擋的。
哪怕你有盾牌,哪怕你有鐵甲護身。
在踏張弩強勁的弓弦和三菱型箭支的作用下,都顯得毫無作用。
更不用,還有那些粗如嬰兒手臂的床弩。那可是連城墻都能射穿的存在。
這也導致了閬國士卒根本不敢站在城頭。
“步卒聽令!進攻!”阿莫噠統帥的巫秦混編的攻城士卒,站在秦軍的最前排,看見秦國已經壓制閬國城頭兵力后,阿莫噠果斷下令士卒進攻。
士卒們排著陣列,以劍擊盾,穩步前進。例如排山倒海的氣勢壓迫閬國。
但是此時的閬國士卒,根本不敢登上城墻,他們只能躲在城前后面的城梯處,等待秦國的弓弩停止射擊以后,再上去阻擋。
所以,此時的秦國士卒,可以從容不迫的組織進攻。
當一架架攻城云梯架到城墻上時,秦國的弓弩才開始朝著城內延伸。以便阻攔想要支援城頭的閬國援軍。
此時的閬國士卒才敢沖上城頭,準備跟馬上要爬上城墻的秦國士卒搏殺。
當身穿鐵甲的秦國士卒爬上城頭,秦閬兩國的士卒就在城頭開始了慘烈的搏殺。
城外的秦國校尉,看見己方士卒已經登上城頭,開始與閬國爭奪城墻。
于是就對著身后的一隊秦國士卒揮了揮手。
這隊士卒就推著沉重的沖車開始朝著城門處而去。
現在城頭的雙方士卒,激戰正酣,根本不可能分的出士卒來針對沖車。
沉重的沖車,緩慢的駛到城門處,車內的秦國士卒開始拉動沉重的攻城撞木,開始一下一下的撞擊城門。
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如同喪鐘一般,撞擊在每一個閬國士卒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