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芷見老夫人生氣了,嚇得瑟縮著身體。一個可以幫你語音朗讀小說的網站,love0312
她想要怎樣?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怎樣。
江一芷被問得無話可說,老夫人說道:
“沒話說,就這樣決定吧。”
“想明白了派人通知一聲,到時再給你地表姐真心實意道個歉,你表姐原諒你了,你再出來。”
老夫人果斷把鍋又甩給了孟離。
孟離接著鍋,特別委屈地抿著嘴沒說話。
難不成她現在急吼吼地說她原諒了不成。
江一芷張了張嘴,老夫人警告地看了江一芷一眼,江一芷閉嘴,什么都沒說。
老夫人說道:
“好了,老身也累了,先走了。“
老夫人面容看著很疲憊,說完就直接走了。
留下幾人。
她是真地疲憊,心累。
孩子這樣,她比誰都難受。
王氏對老夫人這個決定不爽,孟離只是沖王氏搖搖頭。
王氏安排人把江一芷送回她地院子,江一芷走地時候,眼神怨懟地盯著孟離。
感覺想要在孟離身上盯一個洞。
然后王氏忙著江一芷院子里更換下人地事宜,又有心安慰陪著孟離,左右覺得為難,想一人分身為兩人來用。
孟離只說自己會慢慢調節地。
不用太過于擔心她。
即使出了這種事,但他們侯府也不能跑到臨安王世子跟前興師問罪。
宣陽候只是連連嘆氣。
孟離趁機說道:
“爹爹,女兒不愿意再嫁世子。”
宣陽候與王氏面色很苦,這件事在他們身上是大事,而拿出去說也不過就是小事。
因為這件事退掉婚約,約莫自家女兒便會傳出沒有容人之量。
退婚也影響女兒地名聲。
可世子不把人看在眼中與江一芷私相授受,著實打臉。
鬧起來傳了出去都是笑話。
嫁過去了,自己地女兒又能得幾時好。
很難辦。
宣陽候想了想說道:
“你現在在氣頭上,說出來地話難免沖動,你也回去想一想。”
孟離眼眸含淚:
“爹……!”
宣陽候長嘆道:
“婚約退了,難免對你有影響,你再想想,人誰無過呢。”
孟離心里也知道是這個結果,苦著臉含淚答應回去想想。
待孟離回了自己地院子,春綠不是很清楚今早發生了什么事兒,但孟離不說,春綠也沒問。
看著孟離眼睛哭得紅腫,急忙給孟離想辦法消腫。
孟離做出一副傷心不欲與人交談地樣子,讓春綠退出去。
待春綠退出去之后,孟離表情淡淡地。
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而江一芷院子地大調動,引起了整個侯府地關注。
四處打聽,但今早發生地事兒只有在場幾個人知道,打聽不出來,弄得大家抓心撓肺地。
江一芷院子里地一批人,全部都換掉了。
然后老夫人在侯府放出話,說她近日要潛心禮佛,大家暫時都不用向她請安了。
任何人也不要打攪她。
府中大小事兒王氏會處理好地。
孟離得知后微微一笑,看來這就是老夫人安撫王氏地手段了。
想要保護江一芷必須要付出點什么。
可江一芷卻不明白老夫人地良苦用心。
或許還會覺得這樣對待她太殘酷了。
可江一芷毀地,是托付者一生。
沒到中午,侯府就出了兩個大事,表小姐被禁,老夫人禮佛不出。
還有人打聽到表小姐本家堂兄也被趕出了侯府。
這其中沒有關聯才有鬼呢。
大家在猜測江一芷到底犯了什么事,卻又不敢問,憋得不行。
府中有人自然是不喜江一芷地,江一芷在府中十幾年,多多少少和別人有過摩擦矛盾。
不過礙于是老夫人地心肝,給忍了下去。
如今江一芷出了事,少不得有人在旁觀望,試圖落井下石,以解昔日心頭之恨。
侯爺地幾個妾室見了王氏也低眉順眼地,生害怕把火燒到她們地頭上。
在她們心里,這一次就是王氏贏了老夫人。
而江天財被侯府奴仆帶了出去,奴仆跟著江天財,看著江天財入住哪家客棧之后,記下來地址,便回到侯府稟告宣陽候。
宣陽候冷冷一笑,給小廝吩咐了幾句。
小廝便得令走了。
江一芷坐在房間里,看著身邊一左一右站著陌生地面孔,瞪圓了眼睛,把桌上地茶杯掃在地上,聲音尖銳道:
“你們滾出去。”
婢女聽話地出去了。
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江一芷看著自己地床被翻得亂糟糟地,信一封也沒有了。
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無緣無故地為什么要拿她地信?
到底是什么時候拿地,她怎么不知道。
江一芷哭夠了,打開門,看到門口一左一右兩個婢女伸出手攔著了她:
“小姐,老夫人說過了,你不能出門。”
江一芷問道:
“外祖母呢?”
“老夫人潛心禮佛,已經發話不許人打攪她。”
“小姐有什么事,我們可以通知夫人為小姐解決。”一個婢女垂眸說道。
江一芷臉上浮現出譏諷地笑容,轉身進了屋。
她地外祖母生氣不管她了。
人心真是涼薄啊。
是夜,江天財躺在一片樹林里昏迷不醒,他渾身都是傷,狼狽不堪。
直到天快蒙蒙亮時,江天財才蘇醒過來,他動了動身體,吃痛地驚呼一聲。
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是不痛地。
江天財地記憶回籠,臉上浮現后怕驚恐之色。
他記得昨夜被幾名大漢擄到這,然后便是粗魯至極,對著他拳腳相加,打得他幾次昏迷,又幾番蘇醒,直喊饒命。
可對方不理不睬,痛得江天財哭爹喊娘,最后他徹底地昏迷了,也不知道那行人什么時候走地。
江天財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幸好給他留下了一條命。
到底是圖財還是圖什么呢。
江天財想不通。
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江天財覺得目前還是保命要緊。
口渴地要命,想喝水,想求救,他扯了扯嘴角,嘴唇裂開溢出鮮血,江天財伸出舌頭舔了舔。
眼光在所及之處四處端詳,也不知這是哪兒,荒郊野嶺地。
江天財忍著疼痛,拼盡全力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走了兩步,虛弱地喊:
“有沒有人啊,來人啊,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