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孟離意外的是,沒一會魏飛星又醒了。
大概是被痛醒的,他扭曲著一張臉,看見孟離記憶回籠,想大叫大罵,但一時間忍住了。
這個時刻平時沒腦子的魏飛星變得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命運不由己,又開始給孟離跪地求饒。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孟離又煩了,她想清靜修煉,又把魏飛星打暈。
不客氣的在他身上扎了幾針,現在的魏飛星體質如尋常人,一些手段也好適用。
就是喂給他一把平常的毒藥也能把他毒死。
不像魏昀,按照魏昀這個境界,尋常的毒藥給他當飯吃,怕也吃不死。
但并不想這樣便宜魏飛星,現在還有力氣和她鬧,等過段時間,怕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魏昀盤膝而坐在山峰頂端。
他的周身擺放了各種法器。
此時正值夜晚,他的頭頂的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
密布的烏云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如筷子粗細的閃電在烏云底下噼里啪啦作響。
傳入魏昀的耳朵里。
魏昀完完全全放開心神,渾身真元運行,大量的天地靈氣朝著他蜂擁而去。
他心道:
“終于要突破合體期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合體期的屏障,此刻正在努力朝著合體期沖擊。
頭頂的劫云正在蓄勢待發。
他全心全意的沖擊,雖然吃了破階丹,但也不是說破階丹吃了就不需要自己努力。
不知過去多久,他識海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他的內心泛起波瀾,他放在他兒子身上的神識印記又被人摧毀了。
他只是出來找個地方應付個雷劫,晉個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對母女不見了,他的兒子他現在也無法感應。
本來此刻他在沖擊著屏障,全身血液倒轉,氣息暴戾,此刻這些煩心事齊上心頭,被分了神,擾了心智,猛地從口中噴出一口血。
渾身經脈絞痛難耐。
不過到底修煉至化神期,應付的能力高超,他連忙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雜事,看了看天空的劫云,大把的丹藥往嘴里一倒。
調息完畢之后,他又開始沖擊合體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后魏昀體內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打破了化神期的壁壘,將要晉階為合體期。
頭頂的劫云也應聲而下,一道紫色的雷電朝著魏昀劈了過去。
魏昀舉起他事先準備好的法器,對著劫雷。
饒是有法器抵擋,魏昀依舊被劈得不輕。
好在魏昀準備的足夠,他用了很多法器抵擋劫雷對他的傷害,若是用肉身硬抗,怕是要被劈得灰飛煙滅。
魏昀這邊這么大的動靜,饒是他躲在缺乏人煙的山里,遠處自然也是有人發現的。
但看到這劫雷轟隆隆的架勢,沒有人前去查看。
可心里都明白,若是扛得住這劫雷,世上又將會出現一個合體期的強者啊!
雷劫雖厲害,但也有終時。
屬于合體期的雷劈完之后,劫云便悠然飄走了。
魏昀衣衫襤褸的躺著一個深深的坑里,他的周圍都是都是大大小小坑,可見劫雷的威力和應付劫雷的慘烈。
“哈哈哈”
“合體期!”
魏昀狀若癲狂的聲音從深坑中傳出。
待他笑了個夠,他身體開始運轉功法吸納靈氣,合體期的雷劫真是好生厲害,他想。
此刻他雖然想起了魏飛星的事情,但恢復體內靈氣才是關鍵。
如此他已經邁入另外一個層次,這世間能與他作對的人又少了一大堆,距離飛升之日又進了一步。
喜悅還是占據了大半。
魏昀貪婁的吸收著天地靈氣,雖然感覺自從晉階之后靈力在經脈運轉感到阻滯,不暢通,但只當自己那會分神損傷了經脈,得意忘形的他并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經脈損傷到他這個境界,根本就不是事。
不過這樣的狀態持續久了,他便選擇內視查看一番。
這一看讓魏昀臉上布滿驚駭之色,他丹田里旋轉的元嬰,本來正常的樣子是四肢齊全,樣貌如他一般的小小嬰兒,并且玲瓏透白。
而如今,那元嬰渾身散發著詭異濃濃的黑氣,元嬰的樣子也看起來如生命垂危般萎靡。
魏昀嚇得感覺心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元嬰乃修行之人的重中之重,若是元嬰受損,境界下跌,神魂受損,后果不堪設想啊!
到了他這個層次,肉體殘缺破爛不再想要,元嬰還在都可出去另尋身體奪舍重新來過。
而元嬰出現問題,擺脫這具肉體也不得其法啊。
這種癥狀真是古怪至極,魏昀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說是在進階的步驟中出現了什么他沒弄明白的差錯?
他慌張地打開自己的空間戒指,找了一大堆丹藥,但凡覺得有點用的,他都往嘴里一倒。
試圖挽救。
可所有藥力煉化了也沒有一點效果。
魏昀萬般無奈之下,盡管靈氣吸收的十分阻滯,他還是艱辛的吸收著靈氣,這種感覺很不爽,習慣了大口喝水的爽快,突然一滴一滴的喝,又怎么受得了。
特別是心情一直是恐慌的狀態,這讓他整個人顯得十分浮躁,渾身的陰郁之色。
關鍵是,當他艱辛的恢復好了靈力之后,他發現他合體期的境界竟然是搖搖欲墜的。
有一種隨時隨地掉境界的感覺。
他眉宇之間更加焦急,收拾好東西,御劍飛行,急沖沖的趕回宗門。
可由于他為了尋找極好的渡劫位置,他飛的有些遠,趕回宗門的路途讓他覺得尤其遙遠和費力。
好不容易回了宗門,他赤紅著雙眼沖進了宗門的藏書樓,開始瘋狂的翻閱,試圖找到解救辦法。
作為一宗之主,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告訴別人他修煉出了岔子。
免得大家心思活絡起來,趁他之危,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
可盡管他泡在藏書樓一目十行,甚至找了弟子幫他整理翻閱,他也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他感到自己那合體期的境界動搖的比之前更加厲害,似乎修為下一秒就要下跌,他心急萬分,如熱鍋上的螞蟻。
再也沒了平時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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