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樂皺了皺眉頭。
好像歷史上確實有些美人下場不太好。
她瞅著孟離,悶悶地說:
“那我怎么辦?”
“你,可以遮擋住自己的美麗。”孟離說。
宜樂:“怎么遮擋?”
孟離笑著說:
“很簡單啊,出部落的時候,用灰或者泥抹在自己身上。”
宜樂搖頭:
“那多臟呀。”
孟離只是說道:
“眾多獸人族中,很多獸人的長相比我們獅族的更加丑陋和野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被他們搶走。
嚇唬嚇唬宜樂。
宜樂心里知道孟離的后半句,想到要被丑陋和野蠻的獸人強迫那啥,她臉色都有些蒼白。
看著孟離,充滿了不安。
孟離覺得自己要忽悠成功了。
想來也是的,獸人們單純,女主也單純,才不會出大亂子。
若是心思復雜至極的人,定是要把這一些獸人全部玩弄股掌之中。
凡事要一步一步來,盡管忽悠人也要循序漸進。
此后的日子,孟離就在不著痕跡的給宜樂科普獸世的大環境。
比如哪個方向有些什么種族,各個種族的獸人明顯大致的性格是怎樣。
還有領地的劃分與爭奪,每個種族的領地是經過無數的廝殺奪來的。
需要守護這片領地,依靠這片土地生存,也需要付出很多。
孟離把領地比作國家,希望讓宜樂明白,領地跟國家一樣,是不可能一句話就能融合的。
不會成功的,劇情里如果宜樂死了,沒有宜樂這條紐帶,領地依舊會迅速重新劃分,重新劃分領地,必定是引起獸人們大規模的戰爭。
也讓宜樂對獸人世界有了更深層的了解。
這個地方原來這樣血腥殘酷。
當孟離提起每到寒冬時,狩獵的困難,宜樂也拋出了心中的疑問,問孟離他們為什么圈養畜生,冬天用來宰殺。
孟離直接了當把劇情里宜樂失敗的原因告訴了她。
還有融合各個部落的領地,孟離先提出來,問宜樂:
“你覺得大家應該融合在一起嗎?”
宜樂被孟離冷不丁的問題問到了,反問:
“為什么要這樣問?”
孟離說道:
“每個部落領地里面的產物不一樣,就像熊族領地,他們那邊水域居多,盛產各種魚類,很多魚類我們這邊沒有。”
“我們這里有的東西,他們那邊也沒有。”
“融合在一起,資源就可以共享,我們想吃魚,也可以去熊族的領地抓了。”
宜樂點點頭: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孟離:“……但我們都去把人家的魚抓了,他們沒得吃了,豈不是會和我們生氣?”
“他們也可以來你們的領地抓呀。”宜樂不假思索地說。
孟離無語,給宜樂講了講劇情后面各個種族在大融合之后因為各種原因爆發的矛盾廝殺,和混亂的局面。
沒有約束獸人切實可行的辦法,這種融合是不可行的。
宜樂被孟離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將信將疑,后果真的有這么嚴重嗎?
孟離見宜樂并未被她完全說服,也不要緊,可以慢慢來。
只要宜樂還能聽得進去她的話就有機會。
能靠動動嘴皮子解決問題是最方便的,孟離不否認,她此舉其實也算是利用了宜樂對這具身體的好感。
若是一個別的獸人給宜樂說這些,宜樂是聽不進去的。
不是太想傷害宜樂,雖然這是一次無償任務,但她還是很想做好一些,評分高一些。
傷害了宜樂,委托者大概不會給她高的評分。
關于孟離培養族醫的計劃,經過與暢的溝通的松很愿意。
能為部落的人治病,他覺得很榮幸。
首領那么忙,沒那么多時間給族人看病也是正常的。
所以孟離在獸世忙的不可開交,早上要打獵,下午要帶著松出去找草藥或者給族人看病。
晚上還要給宜樂洗腦。
不過好在每次都點到為止,適可而止,并沒有引起宜樂的反感和抵觸心理。
她還是比較喜歡聽關于獸人世界的種種。
這天,宜樂試探地問道:
“掣,如果有天我走了你會找我嗎?”
孟離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要說那么傷感的話。”
只要不做出對獅族有害的事情,你看我找不找你呢。
宜樂抿了抿嘴,有些不舍地說:
“我想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
孟離盯著宜樂,拋出一個關鍵問題:
“怎么回去?”
宜樂:……
她怎么知道怎么回去啊,但是隨著對這里了解越深越覺得這里危險,本來一直想去外面的大森林轉轉走走,但她有些害怕自己被那些丑陋的獸人給帶走,被當成生育機器。
所以現在她對外面有種恐懼。
但一直在這樣一個部落里面生活,她又覺得挺難熬的。
她想念現代的一切了。
孟離對于宜樂有這個想法也覺得正常。
畢竟劇情里這時候宜樂早就與委托者結成伴侶,整日泡在蜜罐似的,然后還忙著找食物改善生活,不像現在一樣,愛情也沒有,無所事事。
宜樂沉默一會說道:
“我想去當時我來的地方再看看。”
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契機。
孟離點點頭說好。
雖然孟離覺得不現實,但萬一能把宜樂送回去呢。
宜樂臉上浮現掩蓋不住的失望,忍不住問:
“為什么我說我要出去找食物,你不讓我出去,可我說要走,你就著急的送我走。”有點質問的意味。
孟離嘆了口氣說道:
“我只是覺得,你生來不屬于這里,在這里,你不一定快樂。”
宜樂臉色緩了緩:
“你覺得我應該屬于哪里?”
孟離說道:
“不知道,可我覺得你不愿意像別的雌性獸人一樣好好的待在部落里。”
宜樂喃喃地用現代語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不愿意和我結為伴侶的原因嗎?覺得我不夠安分,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
部落里面的人,都說她和掣會成為伴侶,甚至有的人,都把她當做掣的伴侶了。
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每日與她沒有一個親密的動作,沒有一句親密的話。
有時她向他示好,他還不接受,他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呢?
裝不懂是男人慣用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