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還想好好哄哄圣女,不愿意就這樣走掉。
但是圣女渾身都充滿了殺氣,見周陽死皮賴臉不肯走,真是無恥之徒,圣女正在氣頭上,又想到這么個男人在她房中,到時候被人發現有嘴也說不清,而自己還要因為這個男人失去一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殺了得了。
圣女拿著利器指著周陽的胸口,說道:
“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周陽搖搖頭說道:
“不,我不想走,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解氣,你就殺了我吧。”
說完他還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圣女冷笑一聲,心下一狠,利器刺穿了周陽的血肉,周陽因為疼痛臉有些扭曲。
偏偏圣女不是一下子刺得深,她帶著考驗的意味,很慢很慢的刺入進去,這就加大了周陽的痛苦,周陽實在受不了這種痛,他連忙抓住圣女的手,不讓她再刺下去,周陽額頭冷汗淋淋,說道:
“不要這樣好不好。”
圣女心下算是看明白了,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剛才不是還讓她殺了他?
真的落到他身上,又不愿意了,她冷著臉手上發力,周陽也發力,兩股力量較量著,周陽看到圣女眼中的厭惡和手上的力道無不帶著置他于死地的決心,這讓周陽心中一涼,至少現在不應該繼續招惹圣女。
若是說執意下去,圣女對他的印象差到極點,以后便很難扭轉。
思及此,周陽說道:
“好,如果我走能讓你開心的話,我就走。”
圣女:“滾。”
圣女收回了手中的利器,周陽捂著胸口,血把他的衣服染紅了,周陽慢慢的從身上摸出一個玉佩,深情地對著圣女說道:
“這枚玉佩留給你,如果有一日你需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如果你不需要我,也證明你過得好。”
圣女的心仿佛又被蟄了一下,想到這個男人那樣風流多情,大概自己也根本不是特別的,而這種玉佩說不得別的女人都有。
她沒說話,而是給周陽安排了滾出天山派的方案,一晚上也不讓周陽多呆。
周陽還想請求圣女給他包扎一下傷口,好引起圣女的內疚之心,可是看到圣女冷漠的表情,周陽覺得不合時宜。
只能自己默默吞服一個能快速愈合傷口的丹藥,然后尋了個機會去找孟離。
他對孟離說道:
“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行走江湖,我陪你吧。”
孟離心中覺得很是諷刺,大概是圣女不讓周陽繼續呆下去,周陽不得已要走,沒有地方去,人也不能閑著,總是想要賺取點戀愛值,但卻要冠冕堂皇地說不放心她。
她面上一副有點被感動的表情,然后給周陽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周陽今夜就要偷偷的走,而她至少也得等到明日早上才走。
周陽又有點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問道:
“你是不是給圣女說了什么?”
孟離一臉茫然:
“說了什么?”
周陽抿了抿嘴,之前圣女對他態度雖然也差,但也沒有今天這么決絕,總覺得怪怪的。
孟離看周陽眼神中的懷疑,她說道:
“你不會以為我在圣女面前說你的壞話吧?”
周陽:“沒有,我相信你。”
孟離想了想說道:
“說不定早上你來找我的時候,圣女認出來你的背影。”
周陽:……
也有可能。
如果金慕雙要拆穿他,當時就直接拉著他不讓他走了。
孟離忽然嘆道:
“也不知道皇帝為什么無緣無故把我囚禁。”
轉移一下話題先,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陽想起這事就是深深的郁悶:
“他覬覦我的丹藥。”
孟離嘴角掛著淡淡的譏諷,周陽有些無力的嘆口氣,真是走到哪里都不順。
現在連皇帝都招惹上了。
感覺在這個世界混得好艱難。
周陽還不知道皇帝主要是生氣他勾引景兒的事情,堂堂皇帝也不可能告訴周陽,你居然勾引我的女人之類的話,在皇帝心中,周陽太上不得臺面,垃圾也敢肖想景兒,是對景兒的侮辱,也是對他的侮辱。
晚上圣女就想了個法子把周陽送出了天山派,再三給周陽叮囑道如果告訴了別人他們認識,她就是天涯海角也要追殺他。
周陽心中還想著以后折回來拿下圣女,自然再三保證說不會亂說。
圣女這才半信半疑。
周陽行走在夜色里,與系統說話,他說道:
“為何我事事不順。”
系統道:
“女人本來就讓人捉摸不透,陰晴不定,不過這個世界也太不順了。”
周陽:
“能怎么辦,再試試唄,再加上身份也不夠帥。”
系統:
“不是你喜歡你的身體無法拋棄?”
周陽:
“自己的身體好是好,就是感覺每到一個世界就像憑空冒出來的黑戶一般,你說我要是皇帝,去征服后宮女子,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系統:……
“提醒你一下,你欠了很多戀愛值了,不能再這樣晃下去了,對事情得認真起來了吧。”
在系統心中,周陽就有點玩世不恭的態度。
周陽:“知道啦。”
第二日孟離如約告別了圣女,圣女也挽留了一番,見孟離執意要走,便送別了孟離。
孟離離開天山派之后,去找到了頭天晚上就離開天山派的周陽。
兩人四目相對,周陽問道: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孟離也很無力,她可不想把周陽帶回明月門禍害人,可是現在也沒地去了。
“隨你,我們瞎逛也行。”孟離說道。
周陽道:
“你這么久不回家,你的家人不擔心嗎?要不要回去看看?”
孟離警惕地看著周陽:
“干嘛?我擔心你被我娘給剁了。”
周陽:“…不至于吧。”
怎么感覺這個世界動不動就殺人,還能不能有點真善美了。
孟離:“我的母親很討厭男人的,特別你和我走得近,我母親肯定看不慣你……”
“對于江湖中人呢,殺個把人也不放在心上。”
周陽咽了口唾沫,倒是知道金慕雙的生父不祥,他瞬間就腦補出一個負心的男人拋下了金夫人而去,這樣一想,倒也不由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