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頭有點生氣,這般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氣,難怪出去得罪了人。
“你的手……情況很復雜。”
賀承望平日里最是崇拜師父的醫術,如今聽賀老頭這樣說,心知大事不妙,他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人抽走,他的手因為過度恐慌緊張,而抖得更加厲害了。
“怎么辦,師父,我的手真的好痛。”
賀承望表情很無助:
“現在里面陰冷非常,就像是我的骨頭被冰凍了一樣。”
要不是他是個男人,估計現在都該哭出來了。
賀老頭擰著眉頭:
“我問你得罪了什么人?”
賀承望委屈地看著賀老頭,現在問這些有什么用啊?
賀老頭看著賀承望委屈的表情心又軟了軟,他說道:
“所有的事情要從根源尋找問題,你可能得罪了小人,祖師爺的那個年代,就有人用此陰毒之法,是用了邪物附在你的骨頭上,邪物極陰,陰冷之痛也由此而來。”
“不過后來絕跡,誰知今日在你身上……”
他看了一眼賀承望鐵青的臉,頓了頓說道:
“不過你該慶幸,只是你的手。”
賀老頭到底見識多,以為只是簡單的隱煞之力。
而陰煞之力孟離確實可以附賀承望全身,但純粹的陰之力借用而來非常不易,只夠賀承望的雙手用的。
哪能還能全身上下都用。
雖然賀老頭說慶幸,但是賀承望心中卻毫無慶幸之感,看著賀老頭眉頭緊縮,此時已經陷入沉思,賀承望大氣都不敢出。
心中也在琢磨著到底是哪個惡毒小人這般對付他?
許家?
不怪賀承望第一時間想到許家,而是許家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動作,念及是許曼姿的家人,他基本就是靠躲。
而從未還擊。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人,人在社會在走,哪里還跟人沒個矛盾,但是那些矛盾,也不至于這樣對付他吧?
倪家?
賀承望心中是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還需要查證。
正在賀承望心中盤算的時候,賀老頭再次問道:
“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敢動我的徒弟,”賀老頭面色陰沉,重重地說。
賀承望卻很著急自己的手,把手往賀老頭面前放了放,賀老頭有些心疼,自己的寶貝徒弟被人陰了。
他說道:
“我倒是認識了個這方面的人,可以試一試,你先不用這么著急。”
“倒是誰在暗地下手,先要快點查出來,時間越長,越不好查。”
聽到賀老頭這樣說,賀承望總算安心了一點,他把自己覺得可能對他下黑手的人說了出來,這一說,人還不少。
讓賀老頭怒了,他說道:
“我平時怎么教導你的?”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這世界臥虎藏龍,稍不注意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賀承望低下頭:
“師父,我知道錯了。”
“我會改的。”
賀老頭恨鐵不成鋼地瞅著賀承望,如果這次能治好,也算是給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個教訓。
“行了,你這兩天就在家里呆著,我給你聯系人,順便再給你查一查。”賀老頭口氣中滿滿的全是無奈。
自己一輩子沒有求過人,倒是為了這個臭小子,一二再而三的開口求人。
賀承望心中即是感激又是慚愧。
但孟離做事太過縝密,手段又稍微比常人多了一些,即是賀老頭動用關系,也沒能查出來是誰干的。
賀老頭告訴賀承望:
“是誰做的,我并沒有查出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讓我們查不出來,要么來頭大,要么本事大,不管哪個方面,你都不要再去招惹了。”
賀老頭甚至懷疑賀承望在外面闖了大禍沒敢給他說實話。
賀承望心中失落,居然沒有查出來。
但其實現在沒太大心思去關注誰害了他,因為十指之痛讓他無心關注其他,痛得他晚上都是徹夜難眠,他只著急何時能治好。
賀老頭讓賀承望再等等,畢竟人家也不是專門為了他們服務,喊一聲就隨叫隨到的。
想了想還是把賀承望帶到了一家醫院,這家醫院的院長跟賀老頭關系匪淺,能請的院長親自出手的也非富即貴。
在醫院各種檢查,也沒轍。
賀老頭其實也沒有報太大希望,來這一趟,不過就是試一試。
又帶著賀承望回去了。
賀承望熬了幾天,焦急萬分,但沒把這件事個給許曼姿說,害怕許曼姿擔心,甚至許曼姿約他見面,他也不敢去見。
不愿意讓許曼姿見到他的狼狽樣。
想的是等他好了再說,賀承望心中對恢復是抱有極大期待的,他始終認為師父手段了得。
終于等到了賀老頭請來的人。
是一個老道士,紅光滿面。
跟賀老頭還有點熟絡的樣子,談吐也不凡,兩人一見面還不慌不忙的喝茶,這讓一旁的賀承望急得不行,且這種情緒掩蓋不住。
這讓老道士笑著對賀承望說道:
“侄子啊,你還是年輕了點,急躁,修養還差點。”
賀承望心中頓時不悅,但看著自己師父沖他搖搖頭,他只得忍氣說道:
“教訓得是。”
道士這才點點頭,也不耽擱,把自己的家當都擺出來,奇奇怪怪的。
但道士一番折騰,拿出自己畢生所學,給賀承望喝了一些味道極其奇特的東西,也沒能解決問題。
只能面露愧色,說自己實在無能為力,大概解鈴還須系鈴人,建議他們找出誰下的手,說不上還有辦法。
可關鍵是他們壓根也找不出來是誰下的手呀。
道士走了,賀承望和賀老頭相對而坐,面色皆難看的時候,賀承望接到了一個消息,是許曼姿被潑硫酸的消息。
這讓賀承望驚愕,到底許曼姿在他心中分量不輕,顧不得自己十指,火急火燎沖到醫院。
賀老頭沉默不語,他總覺得賀承望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是跟許曼姿這女子糾纏才有的。
心中甚至生出了許曼姿克賀承望的念頭,對許曼姿的感官又下降了很多。
賀老頭忍不住唉聲嘆氣,自己已經請了能力范圍之內道行最高的人來了,都于事無補。
該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