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了靈魂體還跟有身體的時候一樣,走門才是習慣。
之前進門什么的,不也是穿門而過嗎?
為什么不能穿墻而過,蜜珊決定不走大門,而是打算直接穿墻出去。
然后蜜珊就被華麗麗的又彈回來了一次。
痛得蜜珊齜牙咧嘴的,心里也怒得不行。
難道自己真的要困在房子里一輩子嗎?
就這樣詭異地相處,看著曼桑跟他的妻子恩愛?自己也無可奈何?
開始是怒,后來慢慢感覺到了痛苦,因為被困,無法踏出一步,心靈上的折磨很難受。
急切,煩躁,不安。
在密珊還在因為被困而感到痛苦沒有在意孟離的時候,孟離又給手腕上化了一個淤青。
哎,不好意思呢。
又要給蜜珊扣一口黑鍋了,困住蜜珊也不夠解氣,更好的報復是讓曼桑對蜜珊的感情磨滅,這對蜜珊無疑是一種精神折磨。
委托者曾經也遭受同樣的精神折磨,自己的愛人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侮辱,從前始終相信曼桑是愛她的這種信念,因為這件事之后這種信念就轟然崩塌了。
至少也要讓蜜珊的信念因此崩塌。
這世上的很多感情,看似堅固不能摧毀,其實很多小事就能土崩瓦解。
總之孟離對于坑害蜜珊樂不彼此,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很難受吧。
孟離還往自己身體打入了幾個符,看蜜珊這種情況,是正兒八經的開始給自己想辦法脫身了,打入符的目的是防止蜜珊想要奪舍她。
當然,蜜珊肯定是搶不過她的,但是她又何必去跟蜜珊爭搶一具身體而暴露一些東西呢。
連一點機會都不給蜜珊。
曼桑回來,就看到孟離手腕上也有一處傷,蜜珊也看到了,這讓她震驚。
她一天都在外面苦思冥想,可真的沒有碰過這個女人啊!
曼桑既然看到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問孟離:
“怎么又成這樣了?”
孟離十分苦惱地說: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被人推了一下,然后這里就撞成這樣了。”
曼桑銳利的眼神掃了蜜珊一眼,蜜珊張著嘴,瘋狂搖頭,從肢體語言就在強烈的證明不是她,不是她。
曼桑再次提出請醫生上門,孟離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太怪異了,我怎么好叫外人上門,該怎么解釋,他信嗎?”
“說起來我給你這樣說,是因為你是我的丈夫,才告訴你,想著你該信的,換做別人,能信我被憑空推倒絆倒?”
曼桑抿著嘴沒說話,孟離又說道:
“而且你該知道,謠言很可怕,你不怕他們說其實這個傷是你打的?”
曼桑:……
要是憑空傳出去自己打妻子,事情就鬧大了。
而且換著別人來說吧,可能還真不相信,因為他們不知道蜜珊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他擔心家里來別人,然后發現了蜜珊的存在。
多方考慮,曼桑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
“算了,你說的也對,先觀察一下,如果淤青散不去再叫醫生吧。”
說起來只是淤青問題也不大,幾天也就消掉了,消不掉再行打算吧。
殊不知孟離就是預算到了曼桑這個心態,才如此說道。
當然不能叫醫生,叫醫生不就露餡了,蜜珊還犯不著自己用苦肉計構陷她呢。
蜜珊在一旁急死了,當曼桑與孟離談話完畢,用了晚餐,與曼桑單獨相處之后,曼桑還未說話,蜜珊就說道:
“為什么不叫醫生,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傷真的假的。”
此刻的蜜珊顯得尖銳,說話也刺耳,言語之中充滿了滿滿的酸意和嫉妒,讓曼桑很是不喜。
曼桑說道:
“我給你說過了,叫你不要作!”
蜜珊本來就因為被困而痛苦煩躁,如今又得不到所愛之人的一點點信任,這對她無意是極大的傷害,她說道:
“我說了,我沒有。”
曼桑冷笑:
“可以,你可以否認,但如果你再這樣做的話,我會受不了你的。”
蜜珊難以置信地看著曼桑,嘴唇顫抖了一下,她說道:
“你要怎么樣?”
曼桑:“我不喜歡家宅不寧的感覺,你該懂我的,我只希望萬事順遂,不喜歡麻煩。”
蜜珊感覺自己很無力,她喃喃道:
“可是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曼桑也懶得跟蜜珊扯了,該說的話都說了,如果蜜珊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他了。
此刻曼桑也沒想要把蜜珊怎么樣,但已經知道把蜜珊放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倒是能理解蜜珊作為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愛他的女人,嫉妒自己的妻子,心里泛酸都是正常的。
昨天的事情尚且不論,就當是蜜珊對他的態度的一種試探,一種小女兒心思。
最多就是想要試一試誰在他心里重要而已。
但是昨天他已經很明確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了,而且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了蜜珊,蜜珊都還不以為然,我行我素,他心中很是不悅,自己的威嚴被挑戰了。
更擔心蜜珊氣急之下要去搶奪妻子的身體。
現在蜜珊出去不了,家里就只有妻子的身體,不讓蜜珊盯上都難吧。
這一點都不是曼桑想要的結果,妻子很好,也很無辜,妻子也是他生命之中的一部分。
就算蜜珊能成功控制她的身體,她也不應該給蜜珊奉獻身體。
何況這其中還有很大風險,曼桑感覺能完全控制的可能性很小。
實在沒有必要。
蜜珊正在一旁傷心難過,希望曼桑主動開口哄一哄她,但雙方良久的沉默之后,蜜珊只聽見曼桑說道:
“要不你重新回到機器人身體吧。”
蜜珊刷地一下看向曼桑:
“你不要我在外面了?不想看到我了?”
雖然在外面出不去這個房子很是痛苦,但是在機器人身體里也沒好到哪里去,哪里比這里更狹小。
而且控制不了,任人擺布。
那在機器人里面滑稽跳舞的屈辱感還在心里。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她寧愿這樣存在。
只是這樣,感受不到曼桑的溫度,兩人之間也沒有溫情相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