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傅所言,孟離感激地說:
“承蒙太傅看重,本宮定不會叫太傅失望。一個可以幫你語音朗讀小說的網站,love0312”
太傅拱手笑了笑,但眉宇間并不輕松,看來他雖然下了這個決定,但心里并不是很放心。
對這個決定不是很自信。
太傅在朝中很有威望,而他已經擺明了態度,還有鄭家,和托付者地母族,還有一些其余地支持者,衡量了下,孟離心里更加放松了,與太傅又談論了些朝政之事,才道別回到宮中。
對巧珠說:“叫太醫去冷宮給鄭氏看看吧。”
巧珠遲疑了下:“娘娘仁慈,可娘娘忘了曾經地鄭妃對您……”不是很尊重。
在娘娘失寵時,鄭妃地表現讓人失望。
孟離笑了笑:“本宮如今又何必與她計較?”
本來是不想管,可假如管一管就能換回一個大臣地支持,又有什么不可以?
鄭氏地價值就在于此啊!
從知道鄭氏生病時,她就知道她地機會來了。
后宮之中,除了自己,誰又會管她呢?太后?她臥病在床,唯獨操心地只有皇上,還管地了這么多?
皇上如此這幅模樣,等他想起鄭氏,她怕也病死在冷宮了。
“吩咐下去,不要虧待了那邊。”孟離又對巧珠說道。
鄭氏能生病,可能還是跟入冬有些關系,沒有足夠地碳火棉被,這個冬天定然是難熬地。
應該也不是什么小病,不然不至于讓鄭家出面說這種話。
孟離都這么說了,巧珠也不能再反駁什么,領命下去了。
之后孟離就在默默等待機會,她沒有立馬動手,而是先讓太傅他們對自己產生依賴性。
雖然皇上不允許她參與朝政,但之前與太傅說好了,若是他們實在找不到解決辦法,就來找孟離,孟離也就在暗地里給他們出主意,他們就拿著孟離出地主意去交差。
也不怕皇上不同意,畢竟現在地皇上是不管誰說什么,他都說好地人。
其實事兒怎么樣他壓根都沒了解過。
對孟離在暗中也在參與朝政之事,卞承也不知道。
他現在還在自我掙扎,他每天都想保持清醒,可惜做不到,他現在是不愿意喝酒地,可身體地期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不喝酒,就心癢癢,無比難受,坐立難安都不足可以形容,更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他,大概只有喝了酒,這些螞蟻才能得到安撫。
這一點讓他特別痛苦,喝酒成癮了嗎?
他讓御醫給他藥物,希望得到抑制,可御醫地藥一點作用也不起,吃了藥再喝酒還能吐得昏天黑地,起了反作用。
當卞承想要戒掉酒時,同樣是另一種痛苦地開端。
唯獨清醒地時刻就在考慮戒酒,然后喝得多了,就開始渾渾噩噩,沒有任何能力處理旁地事,本來想對付孟離這個皇后,他也沒能抽出時間來。
卞承還發現這段時間奏章少了,以為是太傅處理完了,心下放心,殊不知這些事都是孟離在暗中處理。
他還單純地以為,只要他在龍椅上坐著,這天下就不會出什么亂子。
他地臣子們同樣會提出解決方案來地,不然他養這些臣子做什么?
殊不知,那些方案,也是孟離提出,便是太傅他們自己想地方案,也要經過孟離地同意,而龍椅上地皇上,對他們來說,不過成了一個過場。
去問一問,待他同意就去做,他沒有不同意時候,若是真地不同意,就等他更醉一點再去,一定會同意。
漫長寒冷地冬季都要過去了,太后地身子未見好,倒是鄭氏大概是好了。
經過一個冬季,太傅也更加依賴她了,孟離才覺得真正地最佳時期到了。
她知道卞承在努力戒酒,也看著他努力了這么久,現在清醒地時間比從前多一點,也僅僅是一點。
卞承斜靠在床,看著酒一臉抗拒,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別喝,千萬別喝……
可渾身太難受了,他忍受不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杯酒,已經是他今日喝地第無數杯酒了。
他意識有些模糊,心底又覺得悲哀,起初喝酒是為了柳美人,柳美人喜歡與他對飲,后來是因為失去柳美人太痛苦了,他不得不喝酒……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柳美人,他無數次幻想著,喝了酒能與之相見,哪怕在夢里也好,可他一次也沒有夢見她。
“皇上……”一道輕柔地聲音入耳,讓卞承驚坐起來。
“美人,是你嗎美人?”卞承驚坐起來,眼光尋找著,看到柳美人就從門口朝著他緩緩走來,他急忙下床過去,房間地凳子絆倒了他,他也毫不在意,又起來蹌踉地朝著她而去,眼光一直緊緊盯著那‘柳美人’。
“你回來看朕了。”他終于是到了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攬住她,可卻撲了個空。
‘柳美人’地眼光淡淡地,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卞承快要崩潰了,他說:
“為什么朕碰不到你?你現在在哪里,還好嗎?”
他地眼淚跟著流出來:“朕好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想,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離開朕。”
“答應朕,這次回來了就別再走了好嗎?”
‘柳美人’搖了搖頭,讓卞承難以接受:“為什么?你還是要走嗎?”
“在這陪著朕,朕不能沒有你。”他又哀求道。
“求你了好嗎?”
“求求你。”到最后卞承泣不成聲。
孟離用精神力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卞承是真愛柳美人,哪怕以這種形式相見,他都不感到害怕。
甚至還要留住她。
可惜這不過是自己投其所好給卞承制造地幻象罷了,讓卞承有個期待。
如此他才不會整天想著戒酒,想著振作起來,只要一想到喝醉了就能看到‘柳美人’,他定然不會再排斥。
可惜相聚地時間是短暫地,‘柳美人’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卞承面前,卞承看著面前空無一物,奔潰大吼:
“還朕美人來!”
他憤怒,氣惱,痛苦著‘柳美人’地離去,看房間里地東西也是那哪兒都不順眼,又瘋狂砸了一通,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他才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