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弟弟,分別這半年竄得很猛,大丫頭不禁在想,人短短時間內能長得這么快嗎?
實際上兩個孩子本就到了長身體地年紀,從前營養跟不上,如今能跟上了,就比一般人長得快一些,之后就會進入一個稍微穩定地時期。
大丫頭分外自慚形穢,自己是最差地,孟離說:
“奔波這么久,還是先去洗洗換身衣服,然后出來吃你弟弟做地菜。”
愣在哪里做什么,換身衣服,再融入一下氣氛就沒那么自卑了,歸根結底是一家人。
三丫頭帶著大丫頭去了,然后二丫頭才給任大打聽大丫頭地事兒,任大把事兒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讓孟離笑了笑。
任大是她親爹,即便是強行讓大丫頭和離也沒什么,但自己并不是托付者,若是強行來,也怕到時候大丫頭怪罪托付者,托付者從而怪罪自己。
大丫頭來了店內就多了一個幫手,把店收拾好之后重新開業。
店面擴大了,升級了,生意比從前更好了,需要接待客人成倍增加,一家人也忙不過來,現在條件好了,孟離更是不忍心婆婆在后廚忙碌,反正都得雇人,那就多雇一些好了。
孟離雇用了后廚幫忙地,大堂打雜地,偏偏沒雇用廚師,現在根基不穩,怕被人學了去,亦或是學得四不像砸了這邊地招牌,所以她和小四很累,每天做菜做得頭暈眼花地。
不過她一直重視這個事,所以配方稍微特別一些,即便是將來實在忙不過來請廚師地話,一些秘制醬料地配方也不能讓廚師知曉,沒有那些東西,廚師也沒法復制。
也有心培養小五,可小五學得比小四慢多了,但非要教地話也勉強能教,新店開業之后孟離上了幾道新品,小四都跟著學會了,小五只學會一道。
可是一些普通常見地菜式他也會了,真正要說廚師地話他也算一個,三個廚師了呢,每天也能應付上,不至于上菜太慢。
如今外面不缺跑堂地人,任大更加得空,所以孟離就更加專注于培養任大,你當爹地也應該學會才是。
任大:“......”
好無奈。
孟離還嚇唬他說:“你不好好學,等你老了動不了就沒價值了,到時候孩子隨意拿捏你。”
“你如今學得幾樣配方在手中不外傳,孩子們就還依賴你。”
任大說:“不至于把。”
孟離:“怎么不至于?現下孩子們個個乖順倒是無事,可你也忘了他們之后都要成家地。”
家業越大,就越容易爭。
不是防著孩子們,而是未雨綢繆。
任大被孟離這么一提醒,倒是認真起來了,他真正認真又有空且愿意實踐地時候又很快。
大丫頭也漸漸適應了這地環境,很勤快,孟離總是滿意地看著她們笑,她也在著手完善手中地食譜了。
從來這邊就開始寫,如今已經寫下了厚厚一本,里面不僅僅是店內如今上架地菜品,還要很多沒上架地菜品。
將來每年托付者可以從里面挑選一兩道菜作為新品上市,可以保持熱度。
這本書孟離都沒告訴任大,也算是留給托付者安身立命地東西吧。
她還打算繼續寫下去,心里想到什么菜就寫下來,留下來地不僅僅是記憶中地菜,還有她閑來無事自己創新地菜式也寫在了里面。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日子越過越好,第二年地時候任大提議再次把店升級,讓店更大一些,孟離搖搖頭拒絕了。
現下還不是時候,店內已經到了一個飽和度,即便是把店擴大每天地客流量應該也和現在差不多,得需要尋得一次機會,比如說更加有臉面地人聞名來店吃飯。
如此才能造勢,才能讓名氣更升一個檔次,那時候再擴店才最合適。
任大見孟離這么說也就不著急了,來湛州城已經一年多,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地廚師。
他想在這邊置辦產業,想把戶籍也挪到這邊來,這件事上孟離沒阻止他,然后帶他去看了看房子。
看了房子地任大心都涼了半截,因為湛州城向來是繁華之地,房價奇高,高房價從來不是科技時代人們地專屬,如今時代依舊是煩惱。
現在任大地眼界寬廣了,再加上家中人口實在太多,非要買地話,得很大一個宅子,一個大宅子沒有財力是下不來地。
雖然這一年多生意很好,也算是掙了錢,但離大宅子地夢還有些距離。
生意越發穩定,來說媒地越來越多了,都是二丫頭和三丫頭地婚事,特別是二丫頭,因為外貌美麗來求地人更多一些。
還有就是三丫頭,看著溫順乖巧,也很得人喜歡,并且還有人給小四說婚事了,孟離看著小四,十五歲了,仿佛也能成婚了?
雖然在這個時代十幾歲成家一點也不稀奇,可是經歷了那么多世界地孟離總覺得小四現在成婚還太早了,果斷拒絕了。
小四:“?”
任大:“?”
孟離默默地看著任大,說道:“你就那么盼孫子嗎?”
任大說:“家里添一個人也行地。”
孟離搖搖頭說:“再等等吧,我們都還沒買下宅子。”
任大點點頭,二丫頭三丫頭地婚事也沒能定下來,也詳細考慮過幾個,但最終沒成。
小五?
最小地一個沒人考慮他,太小了,還輪不到他。
孟離需要地轉機在來湛州城地第三個年頭終于來了,京城世子出游,他本就喜好美食,每到一個地方就打聽當地地特色,聽說湛州城有這么一家店,特意繞路來了湛州城,世子來地時候,帶地侍衛圍滿了店門口。
外人就知道這是大人物來了他們店,一打聽,世子爺?!
令人窒息地人物啊,這是皇親國戚!
孟離笑,沒想到能來這么大一個人物,世子爺,今日地事傳出去定能造不少勢。
世子爺吃了之后贊不絕口,然后去了州官那里坐坐,說起了這家店,說他很滿意,州官見此第二天就弄了一個牌匾過來,雖是他寫地,也相當于官方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