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曾策這件事也不能說算不上詐騙。
畢竟有很多用戶還沒收到手環游戲就停服了,很多用戶剛得到手環還沒開始玩也就停服了。
那么多人加起來數額巨大,曾策被定位為隱瞞事實,他不肯說這個游戲到底在哪里,為什么會停服,關于游戲的一切他從未透露半分,顯然有預謀。
但沒人知道,曾策真不是不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定為詐騙罪,定然是有人在里面出力,至于誰想整曾策,孟離微微一笑,不想了解。
因為想整他的人太多了,他風光時,肆無忌憚的得罪和他不對付的人,他自認為天下無敵,從來不看對方身份。
既然沐家還在照顧他,在莊然的幫助下也有很多人照顧他,那自己真的該回去了。
她帶上莊然走了。
委托者回來之后,看到了名下的一套房,微微一笑,這一步走了,此后就沒什么大的難題了。
她是個普通人,沒有想要很復雜的東西,這套房算是意外之喜。
大四了,要找工作了,她奔波在各個公司,有一天恰好遇到了沐霜,沐霜和柳和在一起,景婉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
沐霜淡淡一笑,招呼景婉一起去喝杯咖啡,委托者去了,沐霜問她在忙什么,她說找工作。
見景婉因為找工作的事情挺苦惱的,沐霜給了景婉一張名片,說道:
“你打電話給他,他就能給你安排工作,這都是小事情。”
幫景婉找一個不錯的工作對沐霜來說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沐霜也是感激那個續命藥的事情,覺得自己給的太少,想多回報一些。
景婉還是接受了,給沐霜說了謝謝,還祝福了沐霜和柳和,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啊。
曾策在里面過得苦不堪言,總是有那么多人照顧他,他明顯的感覺自己被針對了,整天罵罵咧咧。
但這種態度更加激起了別人的怒火,吃得虧就更多了。
幾年過去了,曾策的母親都去世了,他也沒能見上面,出來以后格外迷茫。
打聽了下景婉,景婉竟然和一個大公司高管結婚了,沐霜和柳和也結婚了,就連朱星雅,都有了自己的公司。
還有方靖蕊,好像出國了。
沐家和柳家強強聯手,是別人招惹不起的存在,曾策不敢去找,朱星雅?
他知道去了也會碰壁。
那景婉?
找景婉做什么呢?對,他現在缺錢,當年給了景婉不少錢,要景婉還給他,那么多錢,應該也能搞點名堂出來。
找到景婉的時候曾策感到很吃驚,從前軟弱的女子如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她眉眼逐漸冷清,她走路帶飛,她似乎也成了雷厲風行的職場女性。
“你?”景婉看到他有些詫異。
曾策猙獰著臉,刻意陰森一笑:“怎么?”
“忘了我了?”
景婉表情淡淡的:“沒有,沒忘記你。”
“把錢還給我。”曾策攤出手,景婉笑了一下:“曾策,你想什么呢?”
“當年贈與我的東西如何叫我還?陳年舊事了,你也心胸寬廣一些好嗎?”
“景婉,怎么了?”景婉老公過來了,他拿著車鑰匙,曾策看了一眼景婉老公手中的車鑰匙,覺得格外刺眼。
這個車,不便宜。
他打量了下景婉老公,一表人才,氣質出眾,景婉老公打量了一遍曾策,也開口說道:
“希望你不要打擾景婉的生活,不然我們會報精。”
“威脅我?”曾策瞪大眼睛,景婉老公笑了笑說:“你應該不會想要再進去。”
“尤其是你這個時期,非常關鍵。”
“走吧。”景婉老公攬過景婉,直接帶著她走了,走之后回頭深深看了曾策一眼,瞇了瞇眼,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曾策在外面沒能瀟灑幾天,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然后聯系了從前的獄友,一起鬼混上了。
當時就談好一起出去發財。
而沐霜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聽說曾策出來還格外關注了下,其實她就是單純關注一下他,發現曾策跟那些人鬼混,忍不住嘆氣給柳和說曾策廢了。
說了曾策的現狀。
說他現在正在走歪路,說未來的路本來就不好走,他還要這樣走,以后只會越來越錯。
沐霜是個善良的人,這幾年已經釋懷了,原諒了曾策的不對,她認為曾策出來之后應該好好生活,爭爭氣,積極向上。
人還年輕,未來可期。
柳和看了一眼沐霜的肚子,說道:“別操心他了。”
他還感覺沐霜是不是對曾策有想法?總之曾策這種垃圾不應該留在沐霜視線中。
尤其是現在沐霜肚子里還有孩子,那要是被曾策刺激的出了點事誰負得起責任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曾策再進去比較好,這樣沐霜就能安心養胎了。
曾策本就跟不好的人混在一起,做了一些‘發財’的事情。
這些事情來錢快,曾策挺高興的,希望能掙夠錢做大做強,他想到方靖蕊的叔叔,人家雖然走這個道,但是人家也走出了名堂來。
他是否也可以走這條道?
當然不行。
不談柳和一直盯著他,就談個人能力和人脈都差了十萬八千里,方靖蕊叔叔這條路可不是誰都能輕易復制的。
所以曾策在一番操作之下又把自己送了進去,柳和掌握了很多關于他犯罪的證據。
沐霜知道曾策又進去了嘆了口氣,對柳和說:“希望他下次出來之后能好好做人吧。”
“真別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了。”
還年輕啊,這次進去再出來也才三十出頭呢。
柳和微微頷首,目光卻沉沉:“但愿如此吧。”
沐霜不知,她越是善良地惦記曾策,曾策就會越倒霉。
柳和也恨曾策,恨曾策的出現讓他和沐霜的愛情染上了污點,成了他的心病。
景婉知道曾策進去了也只剩嘆氣,但心里明白曾策真的廢了,他自暴自棄就算了,但似乎自己老公和沐霜的老公都在盯著他,不讓他好過。
每個人都過得光鮮亮麗,只有曾策潦倒不堪,被各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