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依依險些吐血,怎么還專門整個籠子裝她。
這是把她當畜生了啊!
只是金依依還沒氣過,就被孟離放在籠子里了。
提著它,告別了曹府,上了轎子,孟離看著籠中的金依依,說道:“你看你,呆的籠子都是金做的。”
“你底下墊著兔毛,格外柔軟,雖把你關在里面,但也不算虧待了你。”
金依依想著自己若是能開口定要破口大罵,把自己當畜生一樣關在里面還叫不虧待?
那什么才叫虧待?
“將軍倒是很喜愛你,不過你老是折騰將軍,讓將軍好生疲憊。”孟離自顧自地說道。
“這次把你帶回去,你要聽話些,千萬不可再任性了知道嗎?”
金依依:“……”
不知道怎么說,對方嘀嘀咕咕說這些,知道自己聽得懂嗎?
應該是吧,畢竟在他們心中自己是通人性的靈貓。
可她憑什么聽話要克制自己,傅和頌真的愛她的話就應該接受她的一切。
不,現在即便是傅和頌接受她的一切,她也不愿意接受傅和頌了,那個骯臟而惡心的男人。
金依依是越想越生氣,現下四肢不再麻木,氣得她在抓撓籠子,恨不得生出神力弄斷困住她的籠子。
孟離看金依依那暴躁不安的樣子,心底發笑,可惜她不能掙脫這個籠子,不然現在能撲過來抓花自己的臉然后揚長而去。
帶著金依依剛到將軍府門口,恰巧碰見傅和頌出門去,見到孟離下轎,想到昨夜求得一夜安寧,好感就升起來了,溫和地開口說道:
“你去哪兒了?”
“我去把貓給接回來了。”孟離說道:“將軍不會怪我去做了這個惡人吧,我把她抓到籠子里給帶了回來,不過并沒有傷她分毫。”
傅和頌愣了一下:“帶回來了?”
怎么說?他心里已經接受了近期金依依不回來的事實,且昨晚睡覺之前已經想通了,感覺沒有金依依的日子很寧靜祥和,她在身邊的時候反而覺得窒息,什么都得小心翼翼,都得格外注意,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就發了瘋。
她回來了?傅和頌一時間竟然談不上高興。
孟離見傅和頌這樣心底忍不住發笑。
她扭頭把金依依給提了出來,看著籠子里面的金依依,傅和頌感覺嗓子干澀,說不出話來。
金依依恨恨地瞪著他,讓傅和頌有一種不敢靠近也不敢放出來的感覺,怕放出來抓他咬他,太狼狽了。
“將軍應該不會怪妾身去做這個惡人吧。”孟離小心翼翼地問道。
傅和頌喉結動了動,搖搖頭:“不怪。”
挺感謝夫人的,把他覺得為難的事情給辦了,因為自己實在沒辦法哄回來金依依,也不可能像夫人那樣用籠子把她抓回來。
真是賢妻啊,傅和頌感慨。
可險些把金依依給氣死了,這是什么男人啊?自己被人像畜生一樣抓回來,他不幫她出氣就算了,反而說不怪。
金依依回來了,傅和頌也就沒了繼續出門的意思,帶著金依依回了房間,輕聲說道:
“依依,我好想你。”
金依依險些反胃吐出來,想她?
永遠不會原諒了謝謝。
她扒拉籠子,傅和頌猶豫了下還是給金依依打開了,只是一打開籠子,金依依就跳出來對著傅和頌一頓打。
這是她唯一能表達憤怒的方式了,她非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傅和頌。
傅和頌:“?”
無理的畜生!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幾個字。
即便是畜生能變為人,那最初也是個畜生,本質就是個畜生!
傅和頌徹底怒了,他想不明白金依依一回來就要打就要鬧是幾個意思,甚至都不能安靜地聽他說幾句話。
起初他到底錯在哪里了?上次離家出走不就是因為和夫人下了棋,就值得她那般大打出手。
這次自己依舊什么都沒做,還是這樣兇殘地對待自己。
傅和頌真覺得自己受夠了,既然還帶著畜生本性那就馴服她。
當一個男人下定決心狠心的時候,尤其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那后果并不是金依依這樣的女生能承受得起的。
傅和頌現在什么都不怕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馴服金依依,只有馴服金依依他們才能繼續相愛,若是馴服不了金依依依照她現在的秉性他忍受不了。
這就是極致的忍耐之后就是極致的爆發,他用手掐著金依依細細的脖頸,隨便金依依那幾個爪子在他手上蹬抓,毫不在意這點痛楚。
“依依,你能腦子清醒一點嗎?”傅和頌沉沉地問道。
隨著質問,他手上也漸漸用力。
金依依感到呼吸困難,眼球凸起,萬萬沒想到傅和頌竟然還家暴!
這是什么絕世渣男啊,竟如此待她,她感覺傅和頌再用一些力氣自己就要斷氣。
懷揣著恨意,她四肢更加用力了,傅和頌見她竟還不肯停下四肢,憤怒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就一只手就把她四肢聚攏緊緊地抓在手中了。
一只手抓著四肢,還很用力才能讓金依依不掙脫,金依依自然覺得疼痛,現在非常無助,動彈不得。
“依依,我一直不愿意這樣對你,都是你逼的,我希望你冷靜冷靜,不要對我又抓又撓。”傅和頌沉聲說道。
金依依好多話想罵,可惜罵不出來,傅和頌又說道:“哪怕你變為人和我好好說也行,你卻不肯。”
金依依:“……”
我那是不肯嗎?是不能。
若是能變為人,第一件事就是拿刀捅了你。
若是金依依能變為人,便是打傅和頌一頓傅和頌應該也沒這么憤怒,偏偏是一副無理的畜生形象一直不停的欺負他。
加倍的踐踏了傅和頌的尊嚴。
“你到是和我說句話,你體內沒有能量了嗎?你要一輩子用這種形象面對我嗎?”傅和頌痛苦地質問道。
金依依:“……”
她想過寫給傅和頌看,說自己不能變為人了,可傅和頌根本不認識她的字,而傅和頌的用的字,自己也不認識。
僅剩的溝通方法都沒有了,可歸根結底還是傅和頌不了解她。